徐熙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又拿起一罐的啤酒。
庄静纯握住他的手臂, 抢过他手里的啤酒。
“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切,这个酒度数很低的, 我怎么可能醉。”
徐熙舟想抢他手里的啤酒, 男人无奈地站起身, 把易拉罐举高。
徐熙舟发现自己怎么都抢不到后, 干脆挂在庄静纯身上, 抓着他的手臂。
“快给我。”
“不行。”
“你这个人……”
徐熙舟眨了眨眼, 忽然抱住他的脖子, 在那白皙的后颈上咬了一下。
庄静纯吃痛, 手上一松,易拉罐滚落在地板上, 发出砰的一声。
短暂的疼痛过后,庄静纯感觉自己后颈那块皮肤似乎灼烧了起来, 像是有细小的蚂蚁爬过, 带着异样的酥麻感。
庄静纯眼神微沉, 伸手掐住徐熙舟的下巴。
“你是属狗的吗, 怎么还咬人。”
“你才属狗!”
徐熙舟挣扎了两下,发现庄静纯另一只手钳制着他的腰,根本挣脱不了,干脆放弃,顺势将脑袋靠在他肩上。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我想睡觉了。”
“不喝酒了?”
“明天再喝。”
庄静纯呵地笑了声,揽过他的腰,把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徐熙舟的脑袋一沾到床,就舒服地伸展了下手脚,呈大字型横在床上。
庄静纯看着他张牙舞爪的睡姿,嘴角勾了勾,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徐熙舟睡到天光大亮,才睁开眼睛。意识清醒的刹那,昨晚的许多模糊画面涌入脑海,他顿时心中一惊。
糟糕,他该不会趁着醉酒调/戏庄静纯了吧?
救命!
恰好在此时,浴室里传来响动,洗漱完毕,浑身清爽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熙舟对上他的绿眸,顿时有些心虚。他随手抓了件外套穿上,又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早啊。”
起身下床,经过庄静纯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句,“我昨晚喝醉酒,没对你做什么吧?”
庄静纯整理着自己的衬衣领口,目光微顿。
“没什么。”
徐熙舟心头刚一松,又听庄静纯道:
“也就是咬了我一口而已。”
他竟然咬了庄静纯一口?!他怎么不记得这回事?
徐熙舟显然有点懵,眼神里还带了点羞愧。
“那什么……我咬的哪里啊?”
“你自己不记得了?”
庄静纯的目光带着谴责,似乎还有些受伤。
徐熙舟对着男人左看右看,脸上没有,脖子和锁骨上好像也没有……他该不会,脱了他的衣服咬的吧?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酒量一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行吗?”
“别磨蹭了,赶紧脱衣服。”
“啊?”
徐熙舟一时转不过弯来,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他弱弱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胸口,神情戒备。
“你干嘛?难道想咬回来?”
庄静纯轻哂,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衣服,扔给徐熙舟。
徐熙舟摸着那黑色柔滑的布料,这才发现是庄静纯在摩洛哥送给他的那套西装。
“车队今晚在巴库举办庆功宴。赶紧换上衣服,跟我去机场。”
徐熙舟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庄静纯要让他……想想都不可能!
两人一起去了机场。
徐熙舟把手机充上电,开机后,一堆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有车队经理打来的,大概是通知他庆功宴的事。还有陆容的……
徐熙舟这才想起来,他匆匆忙忙回了伦敦,都没来得及跟陆容说一声。
正犹豫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时,手机一震,恰好是陆容发来的短信。
——小舟,我已经回国,一切安好。有机会再去看你比赛。
庄静纯手里握着报纸,忽然不轻不重地咳嗽了声。
徐熙舟转头看他。
“干嘛?”
“麻烦你把窗户关一点,外面太亮了。”
徐熙舟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这话,便抬手关了一半窗户。
“马上就起飞了,你最好关闭手机。”
徐熙舟神情无奈,“是,庄少爷。”
徐熙舟没回陆容的短信,直接将手机关机。
到达巴库的旧城区时,刚入夜。街道上灯火通明,古老的灰墙建筑与现代的摩天大楼交相辉映,有种跨越历史的悠久感。
车队开庆功宴的地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花园里,草坪上搭着白色帐篷,自助餐桌上摆了各种精美的食物和点心。
徐熙舟不爱吃飞机餐,早就饿了,迫不及待地走到餐桌前,还没拿碟子,身后就响起欢呼声。
“我们的冠军可算来了!让我们好等啊!”
徐熙舟一转头,就看到几个工程师围了上来,而车队经理站在不远处,一脸笑眯眯的。徐熙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就被工程师们架了起来,嘻嘻哈哈地扔进了花园的泳池里。
靠,他的西装全毁了!这可是庄静纯送的!
徐熙舟磨了磨牙,干脆把围在泳池边鼓掌的营养师和体能教练也拖下了水。人群的欢呼声越发热烈,有人拿起了水枪开始互相打闹,有人脱了T恤直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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