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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南川收回视线,掸了掸裤子上并不明显的灰尘,“原本就是没有的事儿,你如果真关注起来,对方可就顺杆上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一股知晓了“幕后推手”的敏锐,经纪人了解他,便不再多言,挂断了电话。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网络上小小的水花不过半天就归于平静了,仿佛从未出现过。直到半个月后《大千世界》官宣开录,机场路透曝出,才又被粉丝们想起。
    摄制组和嘉宾们登上航班,粉丝们持续发力,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料来,说没想到骆岑和陆南川竟是竹马情谊,果然不挖不知道,一挖就入坑,下不了头了。
    于是超话里便有人说,敢情陆影帝破例进综艺是另有内情——哪来的人设崩塌,无非是老双标人罢了。
    线上热闹,线下人却一无所知。
    飞机上,摄制组关了机器,让大伙都放松放松,不用绷着了。
    乔星辰这位十项全能健将从上了飞机就扒着顾玉琢说话,二位多动症晚期患者跑去“科研大牛”郦芳旁边听故事。可怜郦芳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愣是让他们俩逼出一身奶爸气质,抽了张纸给他们讲人类遗传的力量,并在“哇哇”的赞叹声中将图画得更细了些。
    “你们怎么没坐一起?”原本一落座就该讲的话,骆岑却憋到现在才说,“导演说飞机上只录几个镜头,目前都还是自由的。”
    陆南川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像是被内容吸引,舍不得移开目光似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叫自由。为了谈个恋爱就二十四小时把他绑在我腿边,那叫犯罪。”
    骆岑手托着下巴,视线并不遮掩地描摹着陆南川侧脸的轮廓,“走前我去了一趟家里,干妈好像还不知道你恋爱的事。”
    “嗯,还没说。”陆南川又翻一页,一目十行,看得很快。
    骆岑道:“年龄带来的沟通障碍,家庭背景、社会地位形成的生活习惯差异,真要磨合的话,的确需要时间。”
    陆南川终于舍得合上那本无甚营养的当代小说,转头看着骆岑,“你从小练琴最烦无用功,怎么长大反而失了分寸。”
    骆岑薄薄的唇贴着指尖,动听的嗓音擦着皮肤吹进陆南川耳朵里,“爱情总会让人失去理智,你该明白我的。”
    他们说着话,并不知道身后一道目光紧紧追着。
    乔星海如同二百五的亲兄弟,“哇啦”一声搭住顾玉琢的肩,问:“你瞅啥呢?”
    黑崽说:“我的伤心太平洋。”
    乔星辰道:“你还怪诗意的。”
    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顾玉琢惊讶:“那是一首歌,你没听过吗?”他战术后缩,“不会吧,你才比我小七岁就有代沟了?”
    “没听过。”乔星辰掰指头算,“现在两年一代沟,我和你有三个半。”
    三个半代沟砸下来,岁月的无情使人沧桑。
    顾玉琢问:“那你想听吗?”
    乔星辰像个捧哏的:“怎么,你要唱?”
    顾玉琢说:“你听我就唱。”
    乔星辰道:“想唱就唱,哥,唱两毛钱的。”
    于是,陆南川就听见身后传来呜呜的歌声。
    -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风言风语风吹沙,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
    叽里呱啦,听不出伤心,只听出了捣乱。
    副歌高昂,乔星辰跟着嗷起来,没料嗷到一半,郦芳从后面伸出手,一边拍了下,“孩子们,饶我一条老命吧,哎。”
    二百五们赶紧闭嘴,站起来给郦芳道歉。
    陆南川听着动静,乐不可支,又把他没营养的书翻开了。
    骆岑前后看一眼,也跟着笑,向空姐要来一杯温水,放在陆南川手边,感慨着:“他可真是个开心果。”
    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惹人喜欢,却没有能供时光磨砺的厚度,颇是浅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了,嘿,因为我沉迷看比赛了,抱歉抱歉(*^▽^*)
    顺便叨叨一句,因为本篇是个都市童话,所以不会虐,就是无脑没逻辑地恋爱。
    另外,情人节快乐!!
    第38章
    下飞机之后,一概杂事就得嘉宾们靠自己双手了。
    他们同行的除了五个大老爷们,还有二位女士,一位是搞攀岩的,叫阮桃,另一位是初中英语老师,叫江照。
    算下来,正经混娱乐圈的,只有顾玉琢和陆南川两个——这么一比较,就显得他们俩挺另类。
    一群人取行李、找车,来回奔走,辗转到节目组安排的码头登快艇出发,前往他们被放逐的“犀牛岛”。三十几度的天气里,一通折腾完,集体大汗淋漓,尤其郦芳,一副要把老命交代在这儿的惨样。
    “给,小江,喝口水。”阮桃拧开一瓶运动饮料,递给了旁边江照,“待会儿到了你啥活也别干,看你这脸色,像要中暑了。”
    江照确实是不行了,灌下去两口水,苦笑一声:“我还以为这几年锻炼的身体素质上来了呢,这才跑着赶了两趟车就要把肺都吐出来了。”
    乔星辰在前面扭头:“啥锻炼?也健身房?”
    “哪能健身房呢,我们那边没有。”江照摇摇手,脸上的红更明显了,“你们可能不了解,很多偏远地区的女孩儿是没机会读书的,也不可能靠知识去改变命运,一辈子都被困在她们出生的地方。前些年吧,有爱心人士牵头成立了友爱女子中学,呼吁一些企业伸出援手,帮助解决她们的教育问题。我从师范毕业之后知道了这事儿,就申请去了其中一所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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