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屿洲说不出话。
孟疏遥便轻轻挣动了一下,轻而易举地把手收了回来,白皙细腻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他皮肤白,又容易留印子,即使他本人根本没有感到宋屿洲握得多用力,也还是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笨蛋。”耳边响起孟疏遥不太高兴的声音,又有点委屈似的,泄愤一般用力推他一下,“被我拒绝了不会继续追吗?”
柔软的指腹突然覆盖上来,宋屿洲还在发愣,孟疏遥却不管他,只拉着他的手臂,微微仰头,吻上了宋屿洲的唇。
嘴唇相贴,但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孟疏遥很快就离开了。他只是简单地碰了碰宋屿洲的嘴唇,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亲。
小朋友表达喜爱一样,甚至有些幼稚的,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湖水上,激起很淡的涟漪。
宋屿洲发愣的时间更长了,直到孟疏遥又推了他一下,“怎么?傻了?不乐意是吧,不乐意我就走了。”
他说着便真的要站起来,脸上表情有些愤愤的,也不让宋屿洲继续碰他了。
这下宋屿洲总算反应过来,用一只手拽住孟疏遥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把人往自己这边按,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唇,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动作急切又凶狠,仿佛饿了很多天终于见到食物的猎犬,要把人一点一点全部拆吃入腹。
孟疏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懵了片刻。
起初,他尝到薄荷凉凉的、微甜的味道,紧接着,宋屿洲的舌头闯进来,深深地吻他,那味道便成了他身上特有的柑橘香,带着他略高的体温,蛮横地攻城掠池,要把他里里外外全部染上一样的气息。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深吻,生涩得不行,连换气都不会,下意识屏住呼吸,憋得脸蛋通红,双手无力地搭在宋屿洲的肩膀上,先是推他,后来又变成搂。
“呼吸。”宋屿洲的声音更低了,在察觉到孟疏遥听话地呼吸后,才放心地把这个吻继续下去。
他吻了好久,久到孟疏遥被放开的时候,晕晕乎乎的,腿软的厉害,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接着被宋屿洲一把揽进怀里。
睡衣已经散开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晃眼。
宋屿洲对着他的嘴唇又吸又咬,他坐在宋屿洲腿上,喘气都喘不匀,唇瓣红肿,眼神失焦,眸中全是潮湿的气息,眼尾绯红一片,连鼻尖都泛着粉,看着很可怜。
孟疏遥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坐在宋屿洲腿上,底下不平整的触感让他努力反应了一会儿,又伸手去碰,烫得惊人。他触电一般飞速把手收回来,看着宋屿洲得眼神很惊恐,仿佛他是什么惊天大变态。
“你、你……”孟疏遥不知所措地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耳朵上热度没散,反而有隐隐上升的趋势。
他这样一副被欺负过头的受气包样子,可怜又可爱,宋屿洲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又要低头去找他的唇。
孟疏遥吓了一跳,连忙用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遮住大半张脸,另一只手则抵在他们之间,不肯让宋屿洲再靠近,闷声闷气地小声道:“不准再亲了!我嘴巴好痛!”
谴责的意思很重,宋屿洲便做出关心的样子问他:“哪里痛?”顿了顿,又保证,“我不亲你,给我看看。”
孟疏遥看他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怀疑和不信任,宋屿洲哄他:“真的,我就是想看看,要不要给你涂药。”
他话说的很诚恳,孟疏遥又看他两眼,犹犹豫豫地把手放开了。
柔嫩的嘴唇果然是被蹂//躏过很惨的样子,甚至还有一道小小的口子。
宋屿洲立刻后悔了,放弃自己准备偷袭的打算,只轻轻碰一下,孟疏遥就疼得抖。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宋屿洲给他道歉,“下次不会了,真的。”
又说:“我给你拿药,涂一下好受一点。”
眼看宋屿洲真的要给他找药,孟疏遥立刻阻止:“不要!我不想涂药,涂在嘴巴上好奇怪……”
孟疏遥始终不肯,宋屿洲没办法,只好放弃。
宋屿洲把他转了个面,两人面对面坐好,孟疏遥坐在他腿上,想下来又被拦住不准。宋屿洲捏着他的手,很珍惜似的去碰他的脸蛋,才帮他把睡衣整理好了。
“好了,去睡吧。”话是这么说,动作倒也不是个要放开的意思,依旧牢牢地抱着他。
底下那个东西耀武扬威地顶着孟疏遥,他羞耻得脑袋冒烟。同为男人,孟疏遥当然知道这样肯定不好受,虽然他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但还是小小声地问:“那、那你这个,怎么办?”
他说的含糊不清,宋屿洲还是无障碍地理解了,只说:“没关系,我去冲一下冷水澡就行。”
物理消肿,冷水管用。
孟疏遥不理解地说:“现在都降温了,冲冷水澡会感冒吧。”
宋屿洲闻言就看他好一会儿,对上他清澈透亮的眼眸,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便微微笑了一下,缓声说:“那要不然你帮帮忙?”
孟疏遥为他的变态程度所震惊,大惊失色地把宋屿洲用力一推,慌慌张张地,连鞋都没穿就跑出去了,只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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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晚辗转反侧到下半夜睡不着,宋屿洲罕见地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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