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听着他们的调侃,心说:还知道一夜九次郎,真够可以的啊,童屿!
第10章 绑架
“陆哥这么厉害呢,有没有什么经验给我们传授一下?”卢青山嗅到了调侃的味道,立马凑了上去。
作为老处男的陆望实在没有什么可分享的经验:“多健身,多做深蹲,等你把屁股练到小童那么翘再说。”
这下被调侃的对象变成了童屿。
童屿低着头,手术刀闪过银白色的光芒:“再说就把你的嘴缝上。”
陆望这么一提,童屿又想起了洗完澡没穿衣服这件事情。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看了就看了,还非要说出来提醒一下他,生怕他忘了!
陆望见好就收,正好上课时间也到了,局解老师大致讲了一下今天要解剖的内容,确认了分组名单后,解剖就正式开始了。
四个人站成一排,对着解剖台上躺着的大体老师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大体老师对医学事业做出的贡献。
大体老师被福尔马林泡过的皮肤已经发生了变性,摸上去非常的硬,弹性和质感和腊肉很像。
陆望带着橡胶手套,执起手术刀,开始了他浩大而又漫长的剃头工程,他尽量沿着头皮把每一根头发切断,这样就不用二次处理。
童屿撇了一眼陆望,对方的手法看起来非常专业,认真起来倒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童屿今天要对尸体进行颈部的解剖,课时规定了解剖要分部完成,必须按照严格的顺序进行,首先要游离出一片完整的皮肤,之后要挖干净皮下脂肪、分离皮下软组织、游离出完整的动静脉以及神经,最后再切断肌肉。
也就是说,这具尸体解剖完之后,还能一层一层盖回去,方便给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学习人体结构。
这具尸体并不是解剖完就完事了,解剖结束后,还会送去其他教室趟很久的时间,每具尸体的价值都不可估量,创造的意义也不是能用语言概括出来的。
童屿右手执手术刀,刀片刺入下颌中央,沿着正中线划了一条“一”字形的切口,一直划到锁骨上方。
解剖头颈部在这里停刀就可以了,下面的部位由苏达和其他同学解剖。
只是浅浅的一刀,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皮肤已经完全被福尔马林固定了,切起来很费力。
因为要一层一层的解剖,第一刀的深度差不多就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小心翼翼的剥皮。
尽量使整张皮肤完整,如果刺破了,局解老师会扣分。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陆望一直在“剃头”,童屿、苏达和卢青山一直贴在尸体上剥皮。
半小时后,陆望剃掉了一半头发,左手稍微有些累了,又换了右手拿刀。
左右手通用的好处就是,这只手累了还能换另一只手。
童屿瞥了一眼陆望,想起了那只蜘蛛模型,那玩意儿是个精细活,足以证明陆望的动手能力很强。
平时都挺活跃的几个小伙子,在拿起手术刀后,都变得严谨起来,再抬头时,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
最后,局解老师以一句话结束了今天早上的课程:“回去都好好看看书,下节课要抽问。”
法医系大三的学生已经对解剖习以为常了,下课了该吃饭吃饭,胃口一个比一个好,白大褂一脱,洗个手就往食堂里冲。
完全不像大一的时候,看完尸体一个星期吃不下任何肉类。
昨天晚上喝了酒,四个人中午吃的都比较清淡,在食堂小炒摊位上点了几个小菜,外加一份西红柿蛋花汤。
西红柿蛋汤最先端上来,陆望看着盆子里黄不拉几的蛋花,来了句:“考你们一下,蛋花汤样大便是感染什么病毒?”
这句话要是发生在其他群体里,肯定是要被嫌弃的,但是发生在医学生的群体里就很正常,童屿淡淡的说:“最常见的是感染轮状病毒。”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继续下去......
陆望:“那果酱样便呢?”
“阿米巴痢疾。”童屿脱口而出,这些在选择题里经常出现。
陆望:“柏油样便。”
童屿:“上消化道出血。”
卢青山听不下去了:“两位爷能收一下吗?解剖尸体都没让我恶心,你俩让我恶心得不行!”
苏达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和女神的聊天中,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卢青山灰溜溜的瞅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你俩聊得咋样了?”
苏达立即把手机收了起来,脸一红:“瞎看什么呢,让你看了吗?”
卢青山:“有啥见不得人的,拿出来和兄弟们分享分享啊!”
苏达:“说出来少儿不宜,一边儿去!”
回到寝室,苏达难得的没有爬上床,一回去就打开电脑登录推塔游戏,语音的时候也相当肉麻,和平时那个喷子相差甚远。
“这怕是恋爱了吧!”卢青山靠在梯.子上,手指摸着下巴,看着苏达的背影琢磨,琢磨了一会,他开始去翻他的八卦和罗盘。
童屿看卢青山的架势,是要再给苏达算上一卦了。
不过他此刻有点困,直接上了床。
爬上床才意识到以后靠着这面墙睡觉的又多了一个人,他仔细整理了一下窗帘,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
刚躺下不久,床就开始摇晃,紧接着陆望就拍了拍他的遮光床帘:“你这床帘不错啊,在哪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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