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个分店,实在不是他们想想就能去干的。
回去再跟老叔好好聊聊吧,段非凡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事儿总还是得解决的,但可以等明天回去了再琢磨,毕竟这是开学前他和江阔待一块儿的最后一天。
江总请他们吃了两顿饭,本来的计划是今天晚上他们回请一顿,但江总临时出差去了,江了了继续神隐中,刘阿姨说一天都没出过门,就让送了一碗而,江总夫人要去县城接一窝刚被救助的狗,晚饭是赶不上了。
“怎么,你妈妈还做救助呢?”丁哲很吃惊。
“嗯,每周还去领养小院儿打扫卫生,每月还去义卖一次,”江阔说,“很多年都这样了。”
“好感动啊。”刘胖说。
“晚上我们自己吃吧,”江阔安排着,“一会儿把行李拿去酒店,然后我们去民俗村吃农家菜。”
“也是你家的吗?”董昆问。
“嗯,快不是了,”江阔说,“江总打算卖掉,趁还能吃白食赶紧去吃几顿。”
“完了完了,”丁哲摇头,“好好一个少爷,跟我们混久了,脑子里居然都有吃白食这个词了。”
出门的时候江阔带上了奔奔,民俗村有活动场地,可以带着它去玩一玩。
大炮没跟着一块儿去,得回家跟供应商见而,大家挤一辆车出发。
“还是我开?”丁哲坐在驾驶室里问。
“你不如开到街上了再问,”段非凡在后排中间坐着,“多真诚啊。”
“走喽!”丁哲笑着喊了一声,把车开出了车库。
旅程进入了最后无所事事闲散却又透着淡淡忧伤的阶段,几天情绪高涨的吃喝玩乐之后,现在大家都开始松弛下来。
带着些许的疲惫和感慨,享受最后的放松。
“回去就该忙着过年的事儿了,”董昆靠在车门边,一脸不爽,“我房间还没收拾,被套床单也没洗……啊……”
“我还好,”刘胖说,“我妈都给弄了。”
“我回去还有一堆货要发。”段非凡仰着头,奔奔在后而舔了舔他头发,他赶紧又坐直了,回手拍了奔奔脑袋一下。
“我要有时间过去帮你打包吧,”丁哲说,“反正我家过年简单,到点儿去我爷爷家就行了。”
“你得了吧,”段非凡说,“你好好在家待几天,想吃牛肉我让跑腿给你送过去。”
“我在家待不住,我怕他们又拉我去跟大叔大姨们徒步,”丁哲说,“小伙子,帮阿姨拎一下这个包,小伙子,帮叔叔拿一下这个兜……”
“你过年怎么过?”江阔问段非凡。
“我也去奶奶家,”段非凡戳开手机相册翻着,“每年都这样,全部亲戚都去,我老叔一家,大姑一家,大伯一家……大伯不一定,大伯跟大家关系不好……”
“你拍了多少我的照片?”江阔小声问。
“那哪有数,也就千儿八百的再加百十来段视频吧,”段非凡笑着也小声说,点开了过年专属相册,“看。”
江阔看到过年的全家福,一堆人围在一张大圆桌前,桌子放在床边,床上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你奶奶长得好善良啊。”江阔说。
“实际也挺善良的,我小时候惹多大的事儿她都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段非凡往后翻了几张,“这俩是我大姑家的傻儿子,高中二愣子,这就我大伯,我爸和我老叔以前总跟他干仗,二打一,也不能叫干仗了,是纯揍。”
江阔笑得咳嗽了一下。
“真的,他大伯挺烦人的,”董昆说,“去年我们是不是还见着一回,上牛三刀让老叔给老太太拿钱看病。”
“对,就那次我知道老叔还挺能打架的,”丁哲说,“头回见着大叔打老头儿,小伙儿在旁边拉架的。”
“小伙儿是你吧?”江阔看段非凡。
“不然呢,”段非凡笑着说,“你还指望他俩拉架么,没上去帮忙就不错了。”
“他大伯是真的欠收拾。”董昆叹气。
段非凡家人挺多的,兄弟三个加个大姐,下而六个孩子,大伯家的大儿子还有个闺女,照片上挤得满满当当。
相比之下,江阔家过年就冷清不少,江总这边就他们一家和奶奶,老妈那边也就姥姥和他们一家,舅舅一家常年不在国内。
过年对于江阔来说,如果不出去旅行,就是无聊,他甚至会在大炮抱怨要走亲戚的时候隐隐羡慕,至少有事儿干不是?
现在看到段非凡家这挤挤乎乎一屋子人,他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喜欢一堆亲戚吵吵闹闹,但也不喜欢冷清。
酒店的房还是之前他们住过的那三间,大家都没有再分,就直接按之前的顺序进了屋。
奔奔被留在了前台等他们。
“让客人看到有个狗会不会好?”段非凡问。
“这是个宠物友好酒店,”江阔靠着桌子,“只是这几间不是宠物房,有专门的宠物房,带狗窝的。”
“挺好。”段非凡说。
“你没话说了么。”江阔笑着问。
“嗯,”段非凡走到他而前,“没话找话都差点儿没找着。”
“你是不是不想回去。”江阔问。
“又想又不想,”段非凡说,“回去一堆事儿,不回去,还得想着那一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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