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在耳边不知响了多少遍,也愣是听不到。
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射了进来。
“坏了坏了,起晚了。”
宁远还没来得及下床,便被身后的许匀舟拉入怀里。
许匀舟让他面向自己,大拇指轻轻在他眼底摩擦,心疼道,“你看你这黑眼圈,努力归努力,但可不是你这样式的努力,你别跟我说你当初就是这个样子。”
宁远脸埋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俗话说得好,天赋不够,就得在时间上下功夫。
“你这样怎么行呢,会适得其反的,晚上熬得太晚,复习效果不高,又浪费了白天的精力,所以白天效率也不高,这样成绩能好到哪里去。”
是这样吗?
宁远抬头看着他,下一秒只觉双唇被人轻轻一吻。
“别忘了你有个学霸男朋友,以后交给我,好吗?”
宁远伸手勾住许匀舟的脖子,整个人就像是挂在他身上,他下巴抵在许匀舟肩上说,“好啊,那就交给你。”
……
第一节 课就犯困。
在连续打了三个哈欠后,宁远再次将受伸进了桌洞,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圆规。
他祈求地看向许匀舟,小声说,“给我。”
许匀舟闻言停下笔,扭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良久,只见他微微一笑,“晚上给你。”
宁远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听到许匀舟补齐了下一句,“还在教室里呢,别那么迫不及待。”
宁远:“……”
宁远:“……”
宁远:“……”
教室里没有暖气,明明气温低的让人连手都不想拿出来,宁园此刻却感觉全身都热,特别是脸,他狠狠地瞪了许匀舟一眼。
许匀舟却从桌洞里拿出一瓶风油精,倒在手指上一小点,然后放到宁远的鼻前,轻轻揉搓。
一股清凉顿时从鼻腔窜入大脑。
“怎么样,有没有清醒一点。”
“嗯嗯嗯。”宁远狂点头,“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这玩意那么有用。”
许匀舟将风油精收起来,淡淡地说,“别高兴地太早,只是暂时的。”
等宁远再次困得睁不开眼时,才明白许匀舟这个暂时的是什么意思。
频繁使用早就习惯了这个气味,自然是起不到一开始的作用。
“许匀舟,你还是拿圆规扎我吧。”
果然还是疼痛最靠谱。
讲台上数学老师正讲到一道题的关键部分。
就在这时,许匀舟突然拉着宁远站了起来。
动静不小,以至于班里的同学全部往后看。
“老师,我们俩有点困,可以到后面站着听课吗?”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睛,看了那俩人一眼。
宁远看起来的确像是要睡着的样子,不过旁边的许匀舟…
关于他俩的事自己也听说过一些。
数学老师也就没说什么,“行,你俩到后排站着吧。”
“远远,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你要是站着都能睡着,今晚回去就给我睡觉!”
站着听课的确不犯困,就是有些尴尬,毕竟总有人时不时回头看你一两眼。
宁远端着课本,往许匀舟身边靠了靠。
这节课老师讲的题对许匀舟来说几乎没什么难度,他将自己的卷子最后一道题答案算出来,抽出一张英语试卷——昨晚宁远强忍着睡意做完的试卷。
他从兜里拿出一支红笔,从第一篇开始,一直到最后一篇…
许匀舟:“……”
一张卷子上所有的选择题,正确的却能用两只手数过来。
他扭头看了眼旁边紧贴在他身上认真记笔记的宁远,心里哀叹:我算是知道你以为为什么努力也没有成绩了。
许匀舟将卷子夹回书里,而是抽出一张演草纸,打算帮宁远列一个学习规划,一模前就严格按照这个来,以后再根据情况适当调整。
……
“学霸,远哥,不是你俩搁这罚站?”
宁远抬头,惊讶道,“小明,你又回来了?”
“回来参加期末考啊,不是,你俩站着干啥呢,都下课了。”
原来下课了…
宁远低头看了眼写了一半的卷子,心里有股莫名的自豪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能做出来的题越来越多,走神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仿佛又回到了高一那段忙碌的时间,但又有一些不同。
他扭头看许匀舟,却发现许匀舟在那发呆。
宁远探过头去,只见一张空白纸上写满了字,标题——远远的学习规划(一模以前)
“你这节课就在写这个。”宁远抽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
“不是你们俩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你俩站着干啥,被罚站了。”一直被忽视的方明很不满。
许匀舟这才注意到方明,“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问完后又紧接着回答,“没被罚站,我们只是体验另一种学习乐趣。”
方明:“……”
刚回来有点担心他远哥,连他哥都顾不上就赶紧跑来看看,结果…
“算了算了,看到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俩聊吧,我去找我哥了…”
方明走后,许匀舟和宁远也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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