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石26岁提出出去打工,他奶和他爹都不放心但是对这个从小宠到大的男娃又没有什么办法,拗不过他就答应了。
然后程鹏石带着女人离开了那个村子。
程鹏石没文化没相貌,到了城里找了几天工作进了一个工地搬砖干体力活。
他怕这个三百块钱买来的女人跑掉,于是将女人天天锁在破旧不堪的出租屋里。
再后来程鹏石跟着工地的人见的更多了,觉得这个除了在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女人已经没用处了。
于是每天从工地回来发泄情绪时候的办法就是家暴,拳头落在女人身上,嘴里骂骂咧咧:“你就是个废物,一点用没有,也就我愿意养着你,不然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在外面久了,自然知道打女人不对,所以每次打女人的时候他会将她的嘴巴堵住,免得她喊起来让人发现。
也就这样导致在出租屋住了一年多,竟没有一个人知道程鹏石还有媳妇。
程鹏石在一次醉酒殴打女人的时候下手重了,将这个跟了他七年多的女人打死在了简陋的出租屋。
程鹏石酒醒后有一瞬间慌乱,但是想到这里没有人知道她,她也没有户口,程鹏石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将女人的尸体分割成几十块,晚上避开有摄像头的地方将女人的尸体装在黑色的塑料袋里带出去,然后找了一个偏僻的林子挖了个深坑将女人埋了进去。
这就是华裳和烛龙最开始看到的女人。
方镜和烛龙对此倒是不意外,只是华裳第一次见这个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大概因为从陵墓出来到现在,华裳遇到的人大多对她都是友善的。
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华裳,方镜将人带出了梦境。
华裳坐在沙发上将抱枕放在身前:“人类怎么那么坏啊!”
烛龙安慰:“有坏人有好人,正常的。”
华裳抱着抱枕没说话,她想到了那个被埋在土里时候还有意识的女人,她眼神里当时好像没有绝望,只有解脱。
华裳揪着抱枕上面的毛毛:“重男轻女是不对的。”
烛龙嗯了一声:“人类很久以前是母系社会,黄帝炎帝还有蚩尤都是女性,女性地位高,但后来自大禹之后进入父系社会,男权地位开始变高,也就挤压了女性的社会地位,上千年的封建社会,很多帝王对女性颁布的律令也进一步缩小了女性的社会地位。”
想了想烛龙道:“比如现在还有一些语言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男人才是传宗接代的’这些话现在想想也很好玩。”
华裳也笑了笑:“是很好玩,子宫在女性身上,如果非要说传宗接代,那也应该是女性传宗接代呀。”
烛龙摇了摇尾巴:“唔,所以说人类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奇怪的。”
华裳赞同,方镜见华裳的心情转好,提议:“要不要再进那个男人梦里?”
华裳说:“如果再进去,你把梦境主导权放在我身上。”
方镜拒绝:“主导权放你身上做什么?我把他的意识放在那个被他殴打致死的女人身上,让他体验一下被自己殴打的感受不就行了吗?”
方镜不想称呼那个女人为程鹏石的媳妇,也不想说是被家暴致死的,毕竟程鹏石这种恶臭肮脏无用的男人可不配有媳妇。
华裳笑了笑:“自己殴打自己还挺好玩,不过对于他这样的恶人来说,被自己殴打,他不一定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误。”
华裳歪头想了想:“你就让我主导梦境吧,我来玩玩。”
方镜没办法,只能听从华裳的话,再次进入梦境,是程鹏石和女人两个人刚从山里出来的时候。
华裳将自己变成那个可怜女孩的模样,然后怯怯懦懦地跟在程鹏石身后进入刚租的房子
一进门,程鹏石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抬脚就想踹华裳。
华裳避开程鹏石的动作,然后抬脚将人踹飞一米远左右,撞到厕所旁边的墙上。
程鹏石捂着肚子看着华裳:“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要造反!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华裳二话不说拿出旁边脏兮兮的拖把按在程鹏石嘴上,冷笑一声说:“你这个茶壶嘴废物,你再骂我一句试试?在村里我打不过你们一家,出来了还以为能继续压榨我?”
这个拖把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已经长出了蘑菇,又臭又脏,程鹏石从小到大没受过那么大委屈,几乎要气疯了,挣扎着就想从地上爬起来揍华裳。
华裳轻松地将人再次踹到地上,“你这个贱人最好听我的。”看了眼厕所里面的马桶道:“刚好刚搬进来,卫生间马桶还没收拾,你再说一句话或者想反抗我,我就带着你,让你去把马桶舔干净,懂了吗?”
眼泪从程鹏石眼角流出,看起来又可怜又恶心,华裳觉得辣眼睛,拿拖把使劲蹭了蹭程鹏石的脸:“别哭了,丑到我了。”
一个油腻丑陋恶心的男人流眼泪,只会让人觉得辣眼睛,华裳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
程鹏石强忍着屈辱快速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会听话,华裳松开拖把踹了程鹏石一脚:“赶紧去给我做饭。”
程鹏石站起来举起手就想揍华裳,华裳快速抬腿踹在他膝盖上,像是被铁棍狠狠打在了膝盖上。
程鹏石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力气那么大,哀嚎一声跪在地上,华裳反手按住程鹏石的头狠狠砸在地上:“嘘,不要发出声音,不要被领居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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