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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的画面用了阳光般的暖色,右边的画面用了寒骨的冷色,整体画面有种矛盾撕裂之感,却又有一种温柔至极的融合。
    而这幅画里的胖娃娃和年年简直一模一样。
    年久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作品里的胖娃娃,“模样像,神态也像。”
    年满心里得意,她就知道家里人都会喜欢这幅画,“大概天底下长的漂亮可爱的胖娃娃都是一个模子捏出来的。”
    年全看不见,年恬跟年全详细地描述这幅画里的内容。
    听到一个胖娃娃望着苹果树流口水时,年全想到了年年为了听故事亲他一脸口水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年全一笑,年满看直了眼,感慨:“我要是有四弟这样的脸,都不用努力了,一张脸就能横扫整个娱乐圈。有大哥这样的脸也行,横扫大半个娱乐圈不在话下。为什么全家好看,只我最丑,偏偏我还想当明星?”
    年久:“我们美的平凡,你丑的别具一格,换言之,你有一张高级脸。”
    “你的话术又精进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你就当我在夸你吧。”
    年满又学了一招“用气人的方法来哄人”的方法。
    用生气换走其他情绪,也不错,起码被安慰的人能“生机勃勃”起来。
    年满碎碎念:“看见没?不要说我城府深了,我在年久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年久才是女王。”
    年久和年恬不理她。
    她们二姐也只在家像个人。
    没有年年捣乱,不到七点半全家人都一个个地离开了,年恬要准备年年外出的一整套装备,晚了半个小时。她没有像往常那般坐公交车过去,抱着还在酣睡的年年打车过去。
    八点准时到达校门口,门卫欲言又止地看了年恬好几眼,最后还是小跑到年恬面前阻拦。
    年恬不为难门卫,直接抱着年年走到校长办公室,面无表情道:“高中三年,我需要带着妹妹上课。”
    后面的话不用说,校长也知道年恬的意思,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里只表明了一个态度:若是不行,她转校去另一所允许她带妹妹上课的学校。
    校长头发花白,略有卷曲,人也有些胖,像极了年安画里圣诞老人。
    睡醒的年年,含着手指头,歪着头看圣诞爷爷的后背,奇怪这个圣诞爷爷为什么没有装糖果的大口袋。
    校长温声道:“三个月后,有一个辩论比赛。”
    他知道年恬在数理化类全国竞赛里拿奖是有希望的,不过在辩论和演讲这方面怎么样,他还不是很清楚。这孩子的性子有些孤僻,听教官说,军训七天,其他孩子都有了小团伙,休息的时候三五成群地坐一块说笑,只有年恬独来独往,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呆滞无光。教官跟他特意提起年恬就是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在初三的时候给学傻了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
    前两天他忙完体育馆扩建的预算审批,出来看了看。这孩子确实跟教官反映的一样,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外界有一层摸不到的膜隔离着。
    他今天正打算打电话跟这孩子的父母聊一聊她的心理状况,现在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妹妹的样子和看妹妹的眼神,这个电话不用打了。不过,这孩子还是要多参加一些需要团结的集体活动才好。教书育人不能成为空口号,学习知识重要,人格发展更重要。
    “我会拿第一。”
    噩梦里,她帮大哥经营小饭馆,每日疲惫不堪,没有参加学校的任何一个活动。辩论比赛她听说过,以一种丑闻的方式听到的。学校参加辩论的人输不起,在辩论赛场恼羞成怒,打了评判团和反方,学校被禁赛三年,再有类似比赛时,学校都被排挤在外。
    学校的名声越来越差,她毕业那一年,这个学校成了众人笔伐口诛的 “妓”校,名声难以挽回,校长抱着遗憾死在了办公室里。
    学校污名化是从这一场辩论赛开始的。
    年年抱住姐姐的脖子,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
    [悄咪咪婴儿语:年年发现一个大秘密,圣诞爷爷的大口袋和麋鹿被偷走了。]
    年年偷看圣诞爷爷,还以为谁也不知道。
    校长被这个小娃娃“鬼鬼祟祟”的小模样逗乐,笑哈哈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麻薯糕,走到年年面前。
    年年接过麻薯糕,再从小肚子前的大口袋里找出一块她藏了好几天的奶糖,撕开包装塞进圣诞爷爷的嘴里,满是同情地拍拍圣诞爷爷的手背。
    “@#¥”
    [绵绵软软婴儿语:爷爷看开点,没有大怪物镇守的小国家就是这么乱的,等年年把这里盘下来后,就没有坏蛋偷爷爷的麋鹿了。年年还是个小宝宝,有一点点的弱,还不能吞吐厄运来圈地。其他怪物宝宝可以撒尿尿圈地,妈妈不许年年这么做,会打年年的屁股。年年再攒九个金点点才可以扩大领地,爷爷等一等,等年年攒够了十个金点点会优先考虑这里的。]
    年年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年恬耐心地等年年说完了话才抱着她离开。
    校长脸上的笑,一整天都收不住,一想到小娃娃一本正经地用婴儿语跟他说话的画面就止不住地笑。
    八点十分军训集合,现在已经八点十五分,男生方队正在慢跑,女生方队正在站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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