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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于是她点头同意。
    闻言,程青枝伤痕累累地唇边勾起微微笑意,抱着自己的枕头蹭蹭蹭、蹭到了程松儿的枕头边。
    躺在她旁边的时候,程青枝的嘴角始终是上扬的,就像内心被糖果填满,眼中再也没有任何忧愁,完全信任的贴在她身边。
    他大着胆子,伸出手勾了勾她的手指。
    程松儿没有拒绝。
    程青枝笑得更开心了,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带着浸润的媚意。
    在她的默许下,他变得更加放肆,藤蔓一样开始攀附上她的手臂。
    然而,程松儿却就后悔了。
    此刻他们两个基本算是同床共枕,睡着的程青枝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崽,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能清晰的看出他身子蜷缩成小虾米状。
    他紧紧搂着自己的手臂,就像、就像小狗紧紧抱着自己最爱的骨头,身子更是埋进了她的怀里,炽热的体温在仲夏夜几乎快要烧透了的热气中紧紧贴合。
    程松儿紧闭着眼,内心陷入天人交战。
    此刻的程青枝,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脸上还带着一丝泪痕,肌肤润泽,奶白如雪,浅浅的呼吸好像在无形间疯狂散发着信息素,勾起她内心最糟糕的想法,将他蹂-躏摧残。
    她屏息克制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冷静下来。
    但程青枝时不时在她怀里动一动蹭一蹭,到了后半夜都依然躁动的无法安静下来。
    她终于忍无可忍,摁着他的脑袋,箍在自己怀里:“别乱动,睡觉。”
    “......嗯。”程青枝终于安静了下来,蹭了蹭她的锁骨,随后趴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格外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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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终于过去,程松儿一觉醒来,感觉怀里有点沉。
    她睁开眼一瞧,程青枝正眼巴巴地望着她,明明是一双勾魂夺魄地丹凤眼,此刻却像一只等待主人苏醒地小狗。
    “早啊。”她微微一笑。
    程青枝抿着唇,脸颊通红,但眼眸中幸福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起身做了起来,趁着他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程青枝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更是羞赧的低下头,羞涩地像个新婚小媳妇儿。
    程松儿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特别想逗逗他。
    “怎么天一亮就害羞了,昨儿个是谁还想宽衣解带,口口声声说想伺候我来着?”
    “我......”程青枝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小巧白嫩地耳垂红得滴血。
    程松儿靠近了他,鼻尖几乎与他相贴。摸了摸他昨日扇自己耳光的地方,即使过了一夜还是有些肿。
    “还疼吗?”程松儿问。
    程青枝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昨夜的狂喜让他早就忘记了疼痛,整夜未眠,就怕这只是一场梦。
    她拿了药膏出来在他脸上涂了淡淡一层,叮嘱道:“以后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多可惜。”
    “......嗯。”程青枝咬着口中的软肉,松儿喜欢的,哪怕紧紧只是他这样脸皮,他也一定会好生包养。
    涂好药膏,程松儿起身,准备下床。
    谁知程青枝的反应比她还快,看见她有准备下床的动作,一改跪坐在床边的姿态,下了床,拿起她的鞋子,捧着她的足尖准备为她穿上。
    “你做什么?”程松儿被刺激的一个激灵,连忙把脚收了回来。
    程青枝抬起头,眼眸澄澈:“为松儿穿鞋啊。”
    说完他脸色浮上一抹红晕:“男子理应照顾女子的饮食起居......穿鞋是再基本不过的。”
    程松儿一个激灵,顿时觉得自己像封建社会万恶地地主老爷,而程青枝就是她强抢过来的小妾室,不情不愿的做着卑微服侍人的事情。
    尤其他的侧脸上还微微红肿着,我见犹怜地可怜样,让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光脚踩在地上,拿过他手里的鞋子,自己穿上:“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我知道了。”程青枝眸中明显失落,看得程松儿内心愧疚。
    她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种给人穿鞋的活太卑微,我不想让你做,太委屈你了。”
    程青枝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她,眼中光芒炙热:“我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卑微,能伺候松儿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
    “......”怎么办,完全说不通啊。
    或许对于程青枝这样的古人来说,程松儿现代人地思维观点他很难理解吧。
    这里的男子确实要伺候妻主洗脚那些,但是还尚未到连穿鞋都要夫郎伺候的地步。
    只有大户人家,小侍满院的小姐夫人们,才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但也都是暖床小侍做的,正夫是不会做这种掉价的事情。
    但程青枝好像很是乐此不疲。
    她无奈,只好岔开话题。
    “我一会儿出去打麻雀,你就在家里等我。”她拿起昨天做的弹弓,麻雀很小一只,用箭反而不方便。
    程青枝从地上站起来,熟稔地为她整理衣襟:“我知道了,吃了早饭再走吧,不然胃会疼的。”
    程松儿点点头,程青枝拿出藏好地窝头,窝头又干又涩,吃进口里还都是渣子,她飞快的吃完,然后拿着弹弓走了出去。
    走到村子外头,昨天遇到在路边吃观音土哀嚎地流民已经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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