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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雨旸替她揭下她肩上的包,至于她手里的公文袋,不稀罕,也警告她,“哦,看好你的商业机密。”
    随即,领小孩般地,扶着她后颈,一路带她过马路。
    塞她进后座,自己最后侧身坐进来时,知会司机去他交代的地方。
    傅雨旸的车子往南,沈致的车子往北。
    呼啸交错的时候,傅雨旸盯着周和音的目光,后者被他看得毛毛的,“你看什么啊?”
    “我看有人的魂有没有跟着跑北面去。”
    周和音不气反笑,用嘴型揶揄他,你,吃,醋。
    “大点声!”某人才不顾忌有司机外人在。
    周和音被他唬得心神一跳,抿着嘴暗自掐他,怪他没喝酒便发酒疯。
    某人正名自己,“我从没那么差的酒品。如果你看到我疯的话,那么,就是真疯了。”
    周和音掐他掌心的力气再大些,不让他说话。
    “沈致,骆总的客户,我也就跟踪半年吧。他过来给我送产品图的。”
    傅雨旸盯着周和音的眼睛,到她眼梢末端,浅浅的泪沟。
    她还急了,“是真的呀!”
    某人来摸她眼角,“我说你假了吗?”
    “你跑过来,贼喊捉贼。”周和音怪怨。
    哼,傅雨旸不想给她挑明了,或者她坚信没什么也好,他总不能提醒她,我比你了解男人。
    这姓沈的,可不是赵观原那种小朋友。
    因为傅雨旸货真价实地闻到了同行的味道。
    他摸到她凉且滑腻的脸,心也跟着服帖起来,其他暂时撩开不想。不想不代表就翻篇了,傅雨旸上午在他酒店住处半天的会,下午和老乔又单独半天的客户视频会,烟茶不离手,晚上老乔他们几个回B城前,说好一顿饭局的。
    傅雨旸不高兴去了,嚷着头疼,被他们聒噪得,也被烟缭得。
    眼下他太阳穴真有点涨,阖目养神。
    边上人问他,“这是去哪里?”
    “送你回家。”
    她还真信,说两边都不对的方向。
    “到底去哪里啊!”
    “别吵,吵得我脑仁疼。”
    稍稍的沉默,傅雨旸再睁开眼的时候,一阵薄荷醒脑的味道钻进他鼻息里。是周和音用来对抗超荷对着电脑的法宝:清凉油。
    她抹一点到指尖,揉到他太阳穴上。
    过分醒神的东西吸入肺里,竟然比烟和咖啡因都好使。
    傅雨旸说,再擓点。
    周和音依言照做了,就是有点好奇,他的那个kuai字,怎么写。好生动的一个词,她很少听过。
    傅雨旸牵她掌心过来,一笔一划写给她看,写完在她巴掌上打了一记。
    问出口的话,已然前言不搭后语了,“吃了吗?”
    好吧,忙到现在,也只有他认真问她吃饭了嘛。
    周和音点头也摇头,因为对付了一点,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又有点饿了,“我想吃烧烤,你可以吗?”
    “我怎么不可以?”
    “你不会嫌脏吗?”
    “别给我看到。”
    她笑他,虚伪。
    虚伪的人牵她的手再去太阳穴这里,“做事不要半途而废,好不好?”
    于是,她再给他抹另一边太阳穴。
    车子抵达目的地,是一个奢侈品牌的珠宝店。店里已经打烊了,今日当值的是他们的店长,人情是上次餐厅打架那茬,邵小姐关照的。
    傅雨旸赔了那幅画的全款给邵小姐,由头自然是自家小孩胡闹,邵小姐背后的秦先生和老乔有几分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邵小姐亲自打电话给傅雨旸,几发寒暄下来,说有个朋友在代理这家店,傅先生不嫌弃的话,就带女伴来挑几件礼物,也算是我和我们老秦的一点见面礼。
    礼物自然可以挑。但是傅雨旸言明在先,无功不受禄,邵小姐就当卖我傅某人一个人情,一个闭店由她单独选的人情,其余,我们自己料理。
    我买东西给她,自然得亲自掏腰包。
    否则有什么意思呢。
    *
    夜里他剪坏了她左手无名指的指甲,他就有这个打算了。
    周和音知道他还惦记那次送她礼物的事,眼下贵宾室里,她扫着岛台里一框框的陈列首饰,以及手里平板上的细节图。
    不拒绝他的好意,但也没多大热衷。因为都太贵了,不是替他省钱,是诚实的,经济的,“我现在戴不着,且容易被我妈看穿。你折现给我吧,我自己想买自己的。”
    店长女士轻盈笑一声,看座位上的傅先生没有回应他的女友,立刻警觉,端正的礼宾态度,“傅先生,您和您女朋友慢慢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揿铃找我们。”
    傅雨旸招呼周和音过来,“你要买什么?”某人面上不大快的样子。因为她当着外人的面拒绝他。
    周和音狡黠地回击,“反正无名指不需要的东西。”
    她站在他边上,对身后那些耳饰倒是有点兴趣。才一回头,就被落座的人伸手够过去了,针尖对麦芒的骄傲,傅雨旸打趣她,“想太多了,这里这么多系列,你比我懂,哪个是婚嫁系列,不是无名指上就是那玩意,猪!”
    周和音被他箍着腰,都快喘不过气来,明明殷勤带她来挑礼物,还要骂人。周和音说这个人还好意思说别人下巴看人,“我才不懂,我哪有傅先生懂,你送过多少个无名指才会这么驾轻就熟,我当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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