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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和那姓赵的来往,是不是就不行?”
    第40章
    ◎后视镜◎
    周和音闻言就笑了。冷冷地笑, 笑傅雨旸的话,也笑他的心迹,犹如破绽一般, 昭然若揭。
    他几回说赵观原不是好人。带着十足的傲慢与偏见。
    可是事实呢,“旁人说是旁人说, 事实就是他待我很好, 找到我们家茶馆来看我,千方百计讨我父母欢喜,拿他姐夫的外包生意投巧我妈, 我认识他两年多,他一个指头没碰过我。”
    “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在他眼里是平等的同类,他甚至高看我一眼, 等着我点头,饶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是的, 他是莽撞,暴躁, 寄情也容易移情,仗着家里有钱,不可一世惯了。可这都不是我拒绝他的点,我拒绝他,仅仅因为我和他的喜欢不对等。”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说教与管教。”
    “我和我爸说过的,赵观原前女友不少。我爸虽说不满意他,可也没说过让我不和他来往的话。因为他现在生怕再伤了我的心,事实, 他也就管教了我一回。”
    这一回说的是谁,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傅雨旸依旧那样懒散地歪头看她, 阖眼间,连长长的睫毛都是漂亮的。听她说了这许多,只着重在一句轻飘飘上,“是的,你也就遇到过我一个歹人。”
    随即,冷嘲热讽的口吻,“他一个指头没碰过你,你觉得是好事是情意,我倒要泼你冷水了。周和音,别高看男人,千万别,他不碰你,只是和别人去消遣了,回头再来和你谈情,仅此而已。”
    骆总的办公室,外头就是他助理的隔间。
    门大开着,周和音发作不得,她只恨自己今天没穿高跟鞋,平底的小白鞋踩在他的皮鞋上,纹丝不动,从他的身型到眉眼。
    傅雨旸看着她摇摇欲翻的怒意,“我说那姓赵的,你肯定觉得我也在说自己,我知道。”
    周和音狠狠推他一把,傅雨旸任由她推,懒懒跌到边上的沙发上去。
    她瞥一眼沙发上的人,“你说他也好,说你也好,都与我无关。”
    澄清的人径直往外走,回自己工位去,等电梯的空档,看到骆总的助理亲自送傅先生出来。他们一面走一面交谈,傅雨旸让转告骆存东,晚上的饭先存着,他今天实在有事。
    周和音甚至等不及电梯上来,直接从逃生楼梯口下去了。
    *
    晚上七点,周和音从公司下班。
    她才到地库取车,手机来电,归属地指向B城。当初周和音存了傅雨旸的微信,他的手机号码没有特意存,但末四位她还有印象。
    他的微信她早就拉黑了,眼前这一通来电,九成九是他。
    周和音任由手机响,自顾自上车,发动车子,这一回,她依照爸爸的要求,稳稳当当地等车子热起来。
    她约摸在车里磨蹭了将近十分钟,等车子顺畅开出去,外面朗月疏星,难得几日的雷阵雨后,天终归放晴了。
    映一片蓝墨天际。
    她每日上下班的通勤路线很齐整,每一个拐向都属于必经路线。
    才右拐出来,就看到一辆车子在路边跳着双闪。
    周和音一脚油门就过去了,可巧路口是绿灯,下一路口依旧直行,但晚归的高峰期,一截路,满满当当的车子。
    信号灯红灯,周和音把档位挂到空档上去,她前后左右都有车,等信号灯的这十几秒,有人徐徐从机动车道的缝隙中穿行了过来。
    直到傅雨旸敲她副驾边的车窗玻璃,周和音才意识到他是从他车上下来,走过来的。
    信号灯一秒秒过去,这个路口的车子等着信号的放行。
    傅雨旸却在不紧不慢地敲她的车窗,前几下是用手敲的,再几下是拿手里的盒子,那个盒子周和音识得,是她的叮叮糖。
    信号灯最后五秒,前面有车子缓缓往前探动,后面的车子见这辆白车不动,狠放喇叭催促。
    周和音拨回到前进挡上,脚才点了下油门,就能感觉到车牵动了下人,他拽着副驾的车门把。她倘若真的放开速度,这是个很危险的行径。
    路口机动车道也是不允许停车上人的。
    周和音这才降下副驾这边车窗,骂他你要疯自己跑一边去疯,别连累我……
    车外的人得到这一开窗的缝隙,稳狠准地探手进来,反手拨开了门锁,拉门上车。
    他坐上副驾位置,牵安全带过来系,车子主人再不开车,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后面车子的喇叭放成一条河。
    周和音一脚油门冲出去的时候,副驾上的人先笑了,“起码有进步,利索多了,不深一脚浅一脚了。”
    开车的人专心顾路况,看着车前和两边后视镜,严阵的态度,“请你下车。”说着车子要往右边靠。
    傅雨旸把那盒叮叮糖放到她中控台上,“我来还你的东西,也来正名一件事。”
    他无所谓她车子要往右边靠的样子,“周和音,我说我还不至于利用一个孩子,你说我说话也不脸红。”
    “堰桥是我堂姐的儿子,我和他妈妈共一个老太爷,你说这关系是不是远了去了。可是书云是时若的发小,时若唯一的玩伴,好些年,我妈都看在这个情分上对她另当别看。去年我父母和时若的迁坟回祖籍,书云又是替我从头到尾料理了,我不爱这些假模假样的旧俗,这一年四季的烧纸祭奠也是她提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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