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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猫!”戚烟轻轻拍了下它的头。
    它也知道怕,缩头躲开。
    手机那头,周越凯那两个堂弟急如星火地扑进房间里。
    门“嘭”一下关上,在那俩小孩指尖碰到乐高的前一秒,另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抢先夺走了乐高。
    于是,原本阻隔在门外的“哥哥还给我”,现在通过听筒,近距离连绵不绝地灌进她耳朵里。
    周越凯凭仗身高优势,把乐高举高,任他俩怎么蹦跶都够不着,只能哭得更大声来表达自己的述求。
    戚烟捂着耳朵,不耐道:“你那边好吵,我要挂了。”
    她一说话,把俩小孩勾了过来。
    其中一个皮肤比较白的,指着她,抽抽搭搭地说:“哥哥,这是你女朋友吗?”
    周越凯不说是不是,反问她:“戚烟,你说呢?”
    她直截了当:“不是。”
    周越凯笑了,当着俩小孩的面,拆下一块零件扔桌上,跟他俩说:“你们叫她‘嫂子’,她要是应了,我就还给你们,她要是没应,我当场给你们表演什么叫做‘自由落体’。”
    怕他们不知道“自由落体”的意思,周越凯作势要摔地上。
    小朋友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挤到屏幕前,声嘶力竭地叫她“嫂子”,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别叫了!”连她的猫都受不了,从床上跳到飘窗去了,戚烟蹙着眉,问周越凯,“你真不还他们?”
    “不过是你应一声的事儿。”
    “好,”戚烟跟那俩小孩说,“我也算帮你俩求过情了,但是,是那个坏蛋坚持要摔你们的乐高的,有事你们找他去,跟我无关。”
    撇清关系,她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手机一放,灯一关,盖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醒来,才看到零点时分,周越凯掐着点给她发来一条“戚烟,新年快乐”。
    戚烟敷衍地回他“新年快乐”,起身洗漱,吃了两片吐司当早餐,然后给大番薯准备猫粮。
    大年初一,左嘉石的画廊没有营业,戚烟便没去他那儿,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做寒假作业,晚上就去周越凯房里画新画。
    左嘉石那句给她开个展的话,就像是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勾着她不知疲惫地向前跑。
    晚上十点,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戚烟拿起一看,周越凯发了段小视频给她。
    封面是两只搭在黑白琴键上的手。
    肤色冷白,没有一点疤痕,指骨修长匀称,不去当手模简直暴殄天物。
    没想到周越凯真的会弹钢琴给她看,戚烟眼里添了些暖意,点开这段只有15秒的视频。
    如她所料,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的样子,很具有观赏性,弹奏出的一个个音符,也很流畅悦耳。
    这段旋律,她并不陌生,是《Himamp;I》的副歌部分,昨晚她还听了好几遍。
    视频很快就播放结束,她按下保存,又播放了一遍。
    准备放第三遍的时候,周越凯的消息进来了。
    Z:【真好奇这款APP什么时候才能显示消息是否已读。】
    戚烟抿嘴笑,回他:【已读。】
    Z:【晚了。】
    7YAN:【?】
    Z:【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暂时不能再给你弹琴了。】
    【去哪儿?】输入完毕,刚要点击发送,戚烟的拇指滞在半空,意识到自己问得好像有点多,便把输入框里的内容删干净,重新输入:【哦。】
    她一遍又一遍地循环这段视频,忙碌到零点,实在困得不行,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房门口,脚步忽而停顿,静止许久,缓缓回头看周越凯那张空荡荡的大床。
    她有多久没见他了?
    十多天,不到半个月吧,怎么感觉好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似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就像是昨晚那场雪,作为一个从未见过雪的南方人,她好不容易撞见一回,却没出门去切身体会一下,看看飘雪的京城有多美。
    反正周越凯不在。
    这么想着,戚烟把跑到过道里的大番薯抓回来,抱进怀里,折回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躺在他的床上。
    他的床比她大就算了,躺着还比她的软。
    只是,床被都洗晒过,没有他身上那种好闻的淡香了。
    她偷偷摸摸地搞着这些小动作,盘算着其他人回来的日子,打算趁他们回来前,把周越凯的床被洗晒干净,帮他把床铺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出现了计划外的突发状况——周越凯提前回来了。
    彼时,她刚在他房里睡了个美好的下午觉,捋着长发,趿拉着鞋,从他房间出来,想要去厨房喝水。
    惺忪睡眼意外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一激灵清醒过来,“嘭”一下带上身后的房门。
    站在过道上的人,正忙着回复消息,闻声看过来,见她木呆呆地杵着,忍不住笑出声:“傻了?”
    “你怎么回来了?”戚烟问他。
    周越凯离开时没带行李,回来自然也没带东西,一身轻松。
    不过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今天的穿搭也依旧潮酷吸睛。
    是她喜欢的风格。
    “说我寒假作业落在这儿,还没做完,他们就催我回来忙功课了。”周越凯朝她这边走,显然是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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