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摔在床上,李晏欢猛地扑上来,死死攥住萧牧川的手腕,如同失了心的恶鬼一般,一字一句往外挤。
“我说了,别去!别去!你要把我逼到什么程度?”
光是听到李晏欢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牧川就觉得大快人心,他还嫌不够,勾起嘴角笑着开口,“五殿下这模样,还以为是丢了皇位,我不过是跟别人睡一觉,何至于发这么大火?”
“你同别人——”
“我同他们玩的很开心。”萧牧川打断他的话,“这么多年了,我竟不知道这种事还可以如此欢愉,他们花样多的是,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言下之意,比你强多了。
李晏欢立时急红了眼,他将萧牧川翻过身子,手往他囤间摸了一把。
摸了这下,他反倒松了口气,萧牧川说的都是气话,怎么可能跟别人——
萧牧川猛地挣开李晏欢的手,转过身子来,裹在身上的衣服滑落,露出侧颈锁骨上的一片水红,夸下还半赢着,李晏欢看一眼就知道萧牧川方才都做了什么。
他一下失了声音,嘴张张合合良久才嘶哑出声,“没关系,没关系,这都是我的错,我活该受着,你想做什么都没错,但二郎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在你眼睛治好前别再找别人,行不行?”
萧牧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李晏欢掰开他的霜推作势要低头,却被萧牧川一把抓住。
“上头都是别人的口水,五殿下不嫌脏吗?”
李晏欢抬起头来,看向萧牧川的眼睛里全是认真的神色,“别找别人。”
萧牧川骤然高扬起下巴,胸膛也高高弹起,而后顺着李晏欢的力道放松全身,半阖着眼专心享受。
李晏欢一言不发,埋头干活,又窜到萧牧川颈侧,把那些水红色的印子吸吮成暗红色,这才满意。
“二郎这回想在上头么?”李晏欢停下来问他。
萧牧川懒洋洋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李晏欢,催促道:“我是找人来伺候我的,难不成也要我出力?”
虽得了主动权,李晏欢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脑子里一直在思索。
萧牧川方才说的花样,到底是什么?
心不在焉的样子叫萧牧川看出来,他突然道:“你今晚没吃饭么?”
李晏欢动作一顿,听懂萧牧川话中的含义,暗暗用力。
……(??▽?)?
一场结束,两个人浑身是汗,萧牧川抬脚踹了李晏欢一下,“劳烦五殿下给我找身衣裳,我得回去了。”
李晏欢从身后揽住他的腰,偏头将他鬓边的汗珠吻去。
“今晚宿下。”
“别得寸进尺。”萧牧川站起来使劲敲了敲窗,扬声道:“丰年,给我拿身衣裳来。”
外头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敢回话,“是。”
穿戴好衣裳正要走,萧牧川又被李晏欢攥住手腕,“二郎,眼睛治好前别——”
“好。”萧牧川点头应下,“眼睛治好前我不找别人”
治好眼睛他就回兰陵,李晏欢也就管他这一会儿。
得了他这句承诺,李晏欢稍稍放下心。
“我送你回去。”
萧牧川没拒绝,宵禁的时间里明目张胆从五皇子府上回到萧府。
回了萧家,萧牧山正在院子里等他,见萧牧川神清气爽走进来,冷哼了一声:“没出息。”
方才对着李晏欢高昂着的脑袋一下子低下去,萧牧川又缩成一个鹌鹑。
“大哥,还没睡。”
“萧家走水,柴房里的柴全烧没了,明知贼人是谁,却不敢言语,我哪有心思睡觉。”
萧牧川挠了挠右脸,他知道是李晏欢故意放的火,却没想到把火放在了柴房里。
“大哥,往后别给我找人了……”
萧牧山不悦:“不找了?是瞧不上我给你找的人?”
“没。”
只不过他答应李晏欢了,眼睛好之前不找别人。
“不找人可以。”萧牧山懒得再搭理他,自己推着轮椅往回走,最后给他甩下一句话:“但你切记,别走回头路。”
第二天天刚亮,萧牧川就被溯玉喊醒。
“二郎,二郎,起来了,神医到了,先给您瞧瞧眼睛。”
萧牧川昨日有些着凉,一睁眼整个脑门都疼,他仔细想了下溯玉的意思,最后神医的脸渐渐跟月明重合。
“大哥是想要我这辈子都好不了么?月明是来给我治眼的?我看他是来生挖我眼球的!”萧牧川把被子一裹,背过身去,“不去。”
“不是月明,是大爷请来的神医,真神医!”
萧牧川只好磨磨蹭蹭从床上下来。
不知萧牧山从哪请来的神医,看过萧牧川的眼睛后,频频摇头。
溯玉急的不行,当着萧牧川的面就问:“神医,我家二郎眼睛可能治好?”
“暂且不知,我尽力而为。”
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渺茫,全看个人造化。
萧牧川没什么反应,倒是神医出去后,萧牧山又叮嘱月明:“继续找别的,能来的全都找来,不能来的也要‘请’来。”
“是!我晓得了!”月明一拍胸脯应下。
“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待在萧府治病,哪都别去了。”萧牧山警告萧牧川。
萧牧川“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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