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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我……”单井然神色沮丧纠结,看上去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可磨磨蹭蹭半天下一句也没出来。
    陈楚“嗯”了声,忽略了单井然,语气陡然严肃:“他报了案,说那边医生的结果出来了,非正常死亡。”
    站在私人角度,他相信单邪,借此曝光了也是好事,作为好兄弟,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当年那些破事而磋磨至今,却无能为力。
    气氛瞬间凝滞,森森凉意席卷而来,骤起的风将窗帘刮得噼里啪啦响,昨晚停歇的雨又有欲来之势。
    陈楚照顾到在场唯一的女士,走过去给两边窗帘挽起打了个结。
    钟意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眯起了眼,觉得意外又不意外,总之是让人难以不好奇的扑朔迷离。
    两个人的死,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单邪都有很大的动机,连起来就像是有人刻意在整他。她不动声色地扫过被可怜忽视的单井然,当初死的可是这位的母亲,可虽然现在他看起来不简单,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倒也不至于如此。
    空气里沉默得能听清三个人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单邪突然哂笑:“那又如何?”
    此时,陈楚神情异常凝重,两瓣唇抿成一条直线。
    钟意偏过头,对方欲言又止得自己跟着一起焦躁,她不知不觉逐渐皱起眉等他接下来的话。
    陈楚一个糙汉努力斟酌着语句,缓缓道:“你爸的死因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过量。”
    单邪:“什么?”
    陈楚看了眼另外两人,走到单邪身边,俯身耳语说了一个复杂的英文名词,一种精神治疗药物。
    -完-
    第32章
    ◎“一一,能不能就这样……与我在一起?”◎
    “噼里啪啦”的雨打窗户声骤然响起,室内被空调风干的空气跟着一下子动荡起来。
    钟意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两个大男人咬耳朵的架势,就知道是不适合自己知道的事,她倒也没兴趣窥探别人的秘密。让她更感兴趣的是案子本身,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
    “所以……”陈楚顿了顿,目光略深意地看着单邪,继续说:“待会儿我们会去疗养院勘察现场。”
    钟意目光跟着他的话转向单邪。
    他坐没坐相地支着腿坐在那儿,看起来仍旧懒散闲适,仔细端详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仿真BJD娃娃,侧颈因脸颊紧绷而鼓起的青筋久久没有下去,漆黑的瞳孔发散,没有焦距,整个人笼罩在外人无法探进的阴郁浓雾里……
    背后是雨水成股流下的玻璃窗,上面隐隐印着他扭曲的反射光影。
    钟意目光下垂了下,可笑地发现,自己竟有些于心不忍。她控制着自己试图去安慰对方的脚步与手臂,案件与故事本身的神秘色彩与豪门秘辛不断吸引她,对于故事的主角,本不应该多做代入。
    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单井然目光还是那副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水润可怜的眼睛里好像总有很多话想说。
    陈楚一根烟抽完,神情焦躁地往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受不了这种沉默,正要开口……
    单邪才终于“加载完成”似的“哦”了声,带着点儿嗓子紧绷多时的低哑,介于开玩笑和正经之间的态度说:“所以?我又要当回杀人犯了?”
    陈楚一噎,十分无语:“目前只是那边医生的一面之词,具体情况得等我们去现场看了再说。”
    《警察24H》节目理所当然地暂时停止拍摄了,除此之外,所有嘉宾还接到了一个节目组的通知,节目将改为边拍边播的周播制度。
    钟意看着新到手的文件,一挑眉,倒真看不懂单井然的意图所在了。如果单家的案子真的收入节目里,那这个举动无疑是加快了曝光速度。
    所以,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让观众知道些什么?
    这一次单邪从公安局回来,明显比昨晚刚听见老单总去世时反应还要大。一路安静开车回家,不打招呼地消失在了别墅里。
    看来陈楚与他说的……老单总的死因,很不一般啊。
    卧室、书房都没看见人,钟意略有猜测,云淡风清地下楼,抱过单甜甜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它下巴。她目光落在自动翻过肚皮,“呼噜噜”悠哉甩着尾巴的单甜甜身上。
    如今这个时候,照“大难临头各自飞”原则,是她离开这里最合适的时机。
    此时,张叔端着甜点走过来,有意无意提了句:“先生应该在四楼画室,一一小姐担心的话,可以去看看他。”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先生也该从过去里走出来了。
    钟意撸猫的动作顿住,被单甜甜这个逆女抱住手就是一顿四爪乱蹬,活像个没被满足乱发脾气的小女生。
    她略微偏头,看向眉眼和蔼的张叔,浅笑了下:“单先生这会儿可能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还记得,四楼那间画室,当初这位老人家可是特意好心警戒过自己,不能去。她对他人不欲分享的隐私,向来没有窥探的癖好,就算是恋人都要保持恰当的距离,更何况是他们。
    她不太懂,最近这个一心为大魔王着想的老人家,几次三番地与她试探,有什么意义。
    不管单邪对自己抱有着怎样的态度,她都不可能像这样一直与他过下去……
    看着这个从到单家就没见她发过脾气的女孩儿,张叔欲言又止,最终所有呼之欲出的话全都化作很轻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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