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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又开始做梦了,梦到孟舟野站在身前,沉着脸抱他起来。那怀抱温暖得跟真的一样,身上全是想念的香,他忍不住伸手触摸眼前的脸。
    “阿野……”
    “干嘛?”
    “我想喝桂花酒。”
    他们停了下来。孟舟野低下头,温柔地迎合他的亲吻,刚开始很淡,而后滚烫,几乎炸裂,他们拥抱着跌到地上。
    “阿野…… 阿野…… 不要怪我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回来我身边吧……”
    耳边有低叹,烛烟一样熄灭消散,“回家了。”
    第9章 离婚了,知道是老公了
    陆秋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陆秋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如他这个人一样,他的梦境简单平淡,多是清醒时难以刻意记起的细碎片段,今天却不太一样。梦境是一帧卡住的电影画面,他穿着单薄衣衫,独自站在广阔寂寥的冰面,落满积雪的云杉林以他为圆心,围成苍绿色圆环。
    “阿野…… 带我回家……”
    雪风呼啸,微弱呼唤传不出树与冰的囚笼。他往虚空伸手,抓住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梦境收束,意识逐渐清醒,身侧没有任何寒冷或孤寂,鼻尖嗅到暖融融的桂花香。
    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冷而重,好像憋着一肚子什么气。
    “醒了?”
    陆秋深无意识地紧了紧手,手指抓住的,是孟舟野腰间的睡衣料子。
    曾经养成的习惯,睡觉喜欢抓着孟舟野,要么衣料,要么身体。此时他枕在孟舟野的胯窝里,双手环抱住肌肉紧实的腰。
    慵懒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利落爬起,“你怎么在我床上?”
    孟舟野早便醒了,靠坐在床头玩手机,十分不爽地拿眼睛斜视。
    “这是你一个人的床?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吗?”
    昨晚,他触景伤情,买了酒…… 陆秋深脑袋里轰隆一下,目光落到孟舟野的胸口。
    浅灰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敞开,从胸到腹,没被盖住的地方,露出两个暗红色的齿印。
    不会吧?刚离婚没几天,就和前夫酒后乱性了?他连忙活动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突兀的不适,和 alpha 上完床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那怎么会有咬痕……
    孟舟野好像把他的小心思窥探得一清二楚,“放心,我忍了一夜没动你。” 他口气陡然冷厉,“陆秋深,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堂堂影帝,大半夜一个人坐在马路边喝闷酒喝到烂醉,如果我没去找你,如果被人拍到,如果被人捡走,后果怎样你想过吗?”
    陆秋深被训得懵了一瞬,反应过来,脾气跟着上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那双眼变得冰寒可怕,“立场?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老公,你说我拿什么立场?”
    陆秋深气得笑出声,“离婚了你知道自己是老公了?早干嘛去了?”
    “我们结婚和离婚有区别吗?” 孟舟野冷漠地警告,“不要老是逼我发火,我不想和你吵架。”
    他露出微笑,“我逼你发火?从前天开始,是你一直在找我麻烦,都说好聚好散了,现在缠着不放有什么意思?”
    说来也是稀罕,他不是喜欢对人发火的性格,孟舟野也不是,离婚的时候都没拌过一句嘴,现在居然发展到了见面必吵的局面。
    爱情的滤镜一旦消失,曾经的眼中西施也无非一张没有温度的皮囊。
    孟舟野唇角露出一丝讥笑,“为了事业,被迫缠着你不放,不然再冒出几个匿名圈内人,你和 s 姓导演都不用官宣了,满意了吗?”
    陆秋深恨极了这四个字:满意了吗?
    他当这人大清早发什么脾气,原来是那条高赞回答。
    解释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拖鞋摆在孟舟野那一侧,索性踩着地板走进卫生间。孟舟野在后面冷声喊,“不知道地上冷吗?回来穿鞋!”
    卫生间的门无情闭合,砸上墙壁,发出沉闷声响。
    进入封闭的空间,陆秋深解开睡袍脱下,随手扔在衣帽架。镜子里映出削瘦的上半身,皮肤干净,没有任何痕迹。
    他这才完全放下心,孟舟野能克制住不咬伤他,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干净无暇地下床,要么吻痕,要么指印,如他留下的咬伤一样,他们都是喜欢标记所有物的 alpha。
    可放松下来以后,心中又多出几分怅然。
    镜中的躯体也是难寻的完美啊,因为拍戏需要,他针对性地练过芭蕾和瑜伽,肌肉与骨架散发出协调柔和的力量感,却得不到一个情难自禁的吻。
    正矛盾地想着,门被拉开了,一双拖鞋扔进来,“啪” 的一声,整整齐齐撂在脚边。
    陆秋深愣了愣,恶狠狠地抬头,“谁让你开门的?”
    孟舟野立在门外,意外又毫不避讳地拿目光轻薄一遍赤 / 裸的身体,“我来给陆老师送鞋,不开门怎么送?”
    他实在支不起力气斗嘴了,伸手要去抓衣帽架上的衣裳,孟舟野先他一步扯了过去,抬手举过头顶。他条件反射地去抢,像只追逗猫棒的猫,自然又精准地撞进孟舟野怀里。令人分神的信息素窜入鼻孔,他猛地止住,想逃,抢衣服那只手被反抓住。
    陆秋深想发火的,却有条坚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腰,两处使力,将他整个人牢牢锁住。一个等于没穿,一个衣衫不整,滚烫的肌肤终于还是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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