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长星摸了摸胸口,他看向卫酩的双眼,感受到了莫大的勇气,点头:好。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但他相信卫酩。
而且,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熬制。卫酩眨眨眼,说不定我们运气好,遇到了能吐胶的珍奇动物,与它做交换就行。
鹿角狐狸咬着一只长耳灰鼠蹿出来,放在地上,它把灰鼠往前推了推,示意卫酩看过来。
怎么了?卫酩问。
狐狸短促地叫了一声,用长吻嗅嗅灰鼠鼓鼓囊囊的肚子。
怀孕的母鼠?卫酩放下手中的木块,走到狐狸面前,蹲下,揪住灰鼠的耳朵,温热的触感,而且在颤抖,它没死?
鹿角狐狸用前爪在地上刨了个坑,黑溜溜的眼睛殷切地望着卫酩。
卫酩调动毕生所学理解鹿角狐狸的意思:你想,挖个坑,圈养它?
狐狸点点头,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谈长星乐了,说:这家伙越来越聪明了,不愧是狐狸。
它讲的有道理。卫酩点头,长耳灰鼠擅长打洞,我们用石板给它垒个窝,像养鸡养鸭一样养它,这样我们就不用每天发愁打猎的事情了。
谈长星盯着卫酩的侧脸发呆,在卫酩转头看他的时候狼狈地移开视线,他没听清卫酩的话,满脑子是这人长得好看,聪明又温柔,幸好他遇见了他。
你觉得怎么样?卫酩问。
我觉得可以。谈长星耳尖泛起一点红,差点被正主抓到自己偷瞄的目光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先给灰鼠做个窝再研究造船吧。
好。卫酩理了理鹿角狐狸杂乱的毛发,说,你该洗澡了。
鹿角狐狸愣了愣,意识到卫酩嫌弃它皮毛脏乱,迅速退后两步,窜进树丛找地方洗澡去了。
卫酩抓住灰鼠的耳朵,把它提起来,找了截麻绳绑住四肢。麻绳是一种树垂下来的须,剥开皮,拧出汁液,分出一缕一缕,编织,晾干,便成了可以随意弯曲的麻绳。
谈长星指了指堆在后院那四五块大石头:这几个可以吗?
够了。卫酩拿起长剑,像切豆腐一样把不规则的石块切成大小差不多的长方体。
谈长星把石砖垒起来,垒成半人高的墙面,四面墙加地板,解开灰鼠放进去,再放上长耳灰鼠爱吃的紫花草,一个饲养池就做好了。
卫酩放下长剑,抹了把汗,用井水洗脸洗手。
嗷呜。小老虎在前院叫他们。
谈长星走出去:我看看去。
只见小老虎今天拖来了更大的猎物,半只像野牛一样的巨兽。
谈长星觉得有问题,他蹲下,平视小老虎:这不是你自己猎到的。
小老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左顾右盼的找卫酩。
谈长星不如卫酩温和,和这些小动物相处起来完全没有卫酩那样亲近,他拍拍小老虎的脖子:哪来的食物?
怎么了?卫酩走出来,小老虎见到他高兴地跑过去蹭他的裤腿。
我问问它从哪弄的猎物。谈长星说。
卫酩看到了院落里的半只巨兽,低头问小老虎:你朋友送的?
小老虎垂下头,不敢看卫酩的眼睛。
这就有点意思了,卫酩蹲下来,看着小老虎的大脑袋:可以带我去看看谁送给你的吗?
小老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晃晃尾巴,翅膀披在背上,可怜兮兮的转身,示意卫酩跟上。
卫酩和谈长星跟在小老虎后面,一路走着,停在一个山洞口,小老虎奶声奶气地嚎叫一声:嗷
片刻,从洞口中探出一只巨大的白老虎脑袋,铜铃大的金绿色眼珠,威风凛凛的王字花纹,虎啸若撞钟:吼
原来是它爹,或者它娘?谈长星猜测道。
卫酩拔出长剑,挡在谈长星身前,将他护在后方:参见阁下。
小老虎不满于父亲的出场方式,气愤地跳起来扇扇翅膀,转身要走。
大老虎见小老虎想走,急忙闭上嘴巴,露出全貌,乖巧地蹲坐在地上,两只巨大的翅翼伸展开约有三丈长(10米),它低头看着卫酩,眼珠中有乞求的情绪。
卫酩猜小老虎和大老虎之间的恩怨不小,感受到大老虎没有恶意,他收起长剑,问小老虎:你是它儿子?他抱过无数次小老虎,自然知道小老虎的性别。
小老虎喷出一口气,极不情愿的承认。
与大老虎交好对我们有好处。谈长星凑近卫酩咬耳朵,它肯定认识很多成年体的巨兽。
卫酩认同,他与谈长星拉开了一点距离,谈长星说话的热气弄得他耳朵很痒:小老虎愿意接受它的食物,说明它和大老虎的关系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一本正经的分析小老虎和大老虎岌岌可危的父子或者母子关系,大老虎站起来想要和小老虎亲近,两人直观的看到了大老虎的两个蛋蛋哦,父子关系。
在小老虎的连嗷带比划的解释中,卫酩和谈长星总算搞明白了它俩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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