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玄衣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不想让这个人这么冷漠的看着他。
在一群矜贵的人儿当中,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人就显得朴素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承认很吸睛。
想要努力看清道袍人的面孔,却看见大门上空,一道人影纵飞向下,向他逆光而来。
沈封只觉得这道身影很熟悉,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个人,愈来愈近,再近一点,他就可以看清面容,快点吧,再快点......
可突然,天空发出巨响,火光四射,破碎物四分五裂,就跟被炸开似的,火舌将所有身影都舔舐入口,一股灼热扑面而来。
坠落物太多,沈封也用双臂挡在脸前,可余光中,他却看见了玻璃!现代的玻璃!
自己身着黑色衬衫,运动裤,还有一双长筒靴,短发利落,手腕上缠了三圈绳镖......
这个画面......
沈封心神顿时清醒,等自由落体到绳镖的极限长度后,看着眼前的玻璃,就如所有事情开始前一样,直接破窗而入。
“噼里啪啦”的玻璃碎渣砸在身上,惯性在地上翻滚一圈。
僻静的房间里突兀的蹦出两声尖叫,震耳欲聋,沈封如鱼得水般大口呼吸着,刚刚死亡的窒息感仿佛还萦绕在身体上,贪婪的吸食着空气。
对于那一男一女的尖叫,沈封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阿威哥”,静默无声的走出房间。
把一直拖在地上的绳镖熟练的缠在腰上,扶着墙壁走出大厦。
不是判定任务失败了吗?
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封翻开被玻璃茬划出血的手掌,微疼,左手手掌除了一些老茧并没有伤疤,现在也只是有一些小口子,这是他的身体。
他回来了?可又为什么呢?
试探着在脑海里呼喊:“小三?在吗?”
回答沈封的只有人群的慌乱,还有汽车长鸣,沈封垂下了手,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沈封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竟然格格不入。
又剩他一个人了吗?
没有给沈封太多时间伤感以及仔细回忆,目光微敛,下一秒,看了眼身后,按照之前走的线路,提前抽出匕首,拐进胡同,凭借记忆朝一个方向掷出。
也就一个呼吸间,一坨重物落地,沈封慢步走向黑暗,就看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手里抱着安装消音器的狙击枪,死之前还瞪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沈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藏匿地。
沈封从脖子中间拔出自己的匕首,在尸体上把血迹擦干,拿起杀手的狙击枪,对准了胡同口。
心中计算着时间,当一个身穿风衣的人直面进入胡同后,沈封的准星从头颅挪到了大腿。
“咔嚓”,狙击枪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近距离能听见子弹出膛的声音,远处的人闷痛一声,半跪在地上,似乎也没明白这场变故的原因。
却从风衣中掏出了枪,对准黑暗,可沈封却快一步,又是一枪,对方的右手臂,直接被打断。
“啊!”
沈封可最能体会这把狙击枪的威力,一颗子弹就可以让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更别提他一下送出去两发,确定对方没有回击的能力,沈封才把枪扛在肩上。
闲庭信步般的慢慢靠近在地上想要蠕动逃生的人:“嘿哟呵,这谁啊,敢跟疯爷玩儿躲猫猫,活腻歪了吧你。”
一脚踏在手臂的枪伤上,直疼的这人哑了声音。
沈封耐不住脾气,在人身上又狠狠的踹了两脚,才蹲下身子,揭开这人的面具,是个十分寻常的大众脸,可风衣下头的肌肉却意味着这个人并不简单。
揪住这个人的头发,轻而易举的抬起了脖子跟头颅,沈封低头迫使对方直视:“哪个帮派的?”
这个人并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沈封,咬牙切齿。
沈封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掏出匕首,在人的手背上来回滑动,慢慢说:“都说十指连心,不如我们今天来试试吧,这已经一个问题了。”
面带微笑的将人右手的小拇指一刀砍下,这人瞬间喊的嘶哑出声。
“是谁派你来的?”沈封嘴角堑着一抹邪魅姿态:“你说了我就给你个痛快,不说......”匕首又挪到了食指上,耸耸肩,无所谓道:“也没关系,反正手指头剁完了还有一对耳朵,两个耳朵没了,那就把你第三条腿也剁了,然后是胳膊和腿,让你无比清醒的看着自己的四肢被肢解。”
话音刚落,匕首又落下了。
又是一声惨叫,似乎是被沈封的话吓到了,总算是说了一句话,却并不让沈封满意,疼的牙齿打颤:“沈封,无尘特队十九号,卧底于地下帮派......”
沈封皱着眉头,眼中冒着冷光,手不留情的又剁下中指:“我现在可没耐心去听废话,你最好说重点。”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折磨我又,又有什么用。”这人面露讥讽:“你,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自己去查呀,嘿哈哈哈,你的生路到头了,我会......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
沈封邪魅一笑,手毫不留情的掰断了这人的脖子,又用匕首在脖子上补了一刀:“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吧啦个没完,鹦鹉都没你这么烦。”
就如嫌弃一样,把匕首用这人的风衣擦干净,又在这人身上搜寻了一番,一把手枪,一把折叠小刀,两夹子弹,连个手机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