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泽傻乎乎的眨巴着眼:“你说,你说怜儿对我也有意思?”
看人犯傻,沈封又气又笑,顿了一下,挠挠下巴,还是提醒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身世只是一面之词,你若真的喜欢他,你就要想清楚,你是喜欢那张皮囊,还是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哎,感情的事没有第三个人的位置,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风星泽还在嘟囔这句话时,沈封摆摆手,斜看了眼段弦,就跳上岸离开。
风星泽等沈封离开后,背着段弦的脸,有丝丝凉意,瞳孔深邃,捏了一下拳头,又扬起傻乎乎的笑脸,试探着坐在了段弦的身边。
“怜儿别多想啊,疯子做事总是雷厉风行的。”
“风公子放心吧,将军公务繁忙,怜儿知道。”
“嘿嘿,那就好,现在还疼吗?”
“好多了。”
风星泽轻咳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脸上浮现着羞涩,不敢直视段弦的眼睛:“那我们就,就自己玩吧。”
段弦目光柔和的看着,轻笑:“好啊。”
另一端,沈封从较为偏僻的近路抄小道回王府,早上匆忙上朝,连口水都没喝,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索性就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先果腹。
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摸了摸马的耳朵,看来明儿个还要差人把马还给将军府啊。
吃完一个,拍拍手,就听见旁边连阳光都照射不进去的胡同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还有一干邪佞荒淫的嗤笑声。
沈封驻留脚步,直到听见那抽噎声,才认命般的踏进胡同。
他既然已经成为这个朝代的将军,那这些就是他要保护的子民,漠视旁骛,不准感情用事,这些条令已经在这个世界来讲是他无用。
在这个世界,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马蹄在石面上“踢踏”前行,地面上陆陆续续有破碎的布料,越往里走,那声声悲鸣就越来越刺耳,较弱抽噎,奋力反抗,一个耳光在静僻的巷子跟男子畅笑里格外响亮。
“你特么不就是干这个的吗?立什么贞节牌坊?”
“哈哈哈,你让我们爽爽,不会亏待你的。”
“废话那么多,按住他的腿脚,爽了再说。”
三个大汉将一个瘦弱的身躯紧紧的压在地上,就跟最后那人说得一样,一人按手,一人按脚,腰带齐飞。
“呜......求求你们,不要这样,不要。”
沈封到此时才听清,原来被压在地上的那人竟然是个男子,但声线太过温柔,哪怕现在舍命哀求,嘶喊求饶,加上隐隐透露出的抽噎,都像是被拔了爪子牙齿的幼猫。
只让人觉得可怜可爱,却毫无攻击性。
沈封从腰间抽出绳镖,找准角度直接抽在那三人身上,一发入魂,疼的那三人摔倒在地上。
其中一人正想破口大骂,却被沈封那凌厉的目光吓得止住了嘴,旁边的人倒是机灵些。
“红衣绳镖,他是沈封!”
指着沈封的手指头有些颤抖,顿时拉着身边的两人跪下磕头求饶。
这人是谁啊,战场上的杀神,杀人不眨眼,越过千骑万军直取敌军将领首级的战神啊,更是当朝的骠骑大将军,他们有十条命也不敢冒犯。
沈封收回绳镖,手捏着镖头,看着三人的目光里绽放着柔和,嘴角邪魅上扬:“以多欺少,我很喜欢呢,还不走是准备跟我过过招?”
听闻此言,那三人简直就是连滚带爬的跑,沈封望着那三人一边提裤子一边拉衣服的狼狈背影,苦恼的叹息道:“哎,我长得比鬼还丑吗?吓得连嘴都不还。”
摇了摇头,才将目光投向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柔弱男子,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印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
泪痕斑斑,双手把碎布料紧紧的抱在身前,发丝凌乱,楚楚可怜的望着那个宛如神明的沈封。
沈封看着很弱女子一样的男人,眉头紧锁,有丝不耐,可看人家也就十四五岁,长的漂亮,也放柔了声线:“起来吧,人已经跑远了。”
见男子的衣服被撕的实在无法见人,就取下自己早上带在身上的披风,半蹲在男子面前,给人裹上,余光却瞄见男子的脚踝红肿。
“还能走吗?”
这在现代最多只是个高中生,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男子瘪着嘴,轻轻的摇头,双眼泪汪汪的盯着沈封,就如同抓住了一块浮木。
沈封算是认栽了,把人裹在披风里,打横抱起,这个男孩很轻,轻的就跟只猫儿一样,把人扔上马背,就问:“你家......去哪?”
忽然想起刚刚三人所说的话,心中猜测这人可能是竹清馆的人,毕竟京城就只有竹清馆是做男子院的,所以话在嘴边又改了一个方向。
小男孩儿不怕掉下马背一样,双手紧紧抓着披风,就是不碰马鞍,声音弱不可闻:“柴月路第一个胡同。”
沈封耳尖,也没有问第二遍,掉转马头,尽量保持着距离。
刚走两步,就察觉小男孩儿有些异动,沈封回头,就看小男孩儿急切的看着地面,张张嘴,却又倔强的不说话。
沈封无奈问:“怎么了?”
小男孩儿眼眶红红的,根本不敢直面沈封,哽咽道:“我的书掉了。”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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