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锦的说辞是府中扩建所需,皇后证明说是她想让王府扩建,也让谢云锦住的舒服些,在母子二人来回配合下,谢云锦逐渐撇清嫌疑。
风星泽想把矛头指向沈封所说的那个杀手上,可谢云锦却又把嫌疑扯向江湖,毕竟大学士手下冤魂中有不少都是侠义之士。
由于现场做的太干净,大理寺也别无他法,与皇帝商议过后,这件事只能转为暗中调查。
沈封研磨着下颚,思索着点头:“这件事想要在皇帝面前泼在谢云锦身上确实不太现实,那谢云礼呢?他是什么反应?”
风星泽刚刚那股子怒火在沈封的询问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兴趣,跑到沈封身边坐下。
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说道:“他啊,在朝堂上脸都气绿了,而且朝中多半人都认为是谢云锦动的手,只是没有明确证据而已,对着谢云锦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感觉气的都要吐血了。”
沈封完全可以想象到谢云礼当时那番模样:“噗哈哈哈,他可别气结于心,把自己憋死了,哈哈哈。”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气死在朝堂上了就好玩了。”风星泽随后又说:“不过啊,尚书倒是稳重些,这件事刚翻篇,就提到了给南丰国出兵这件事。”
沈封想了想南丰国,紧接着就联想到了柳清之,那个人可是轻描淡写的就顶替了风星泽的分量,促使谢云礼去捉奸见双的人。
“如今朝中两大官员陨落,其他人也都虎视眈眈,朝堂不稳,两位王爷又明争暗斗,这锅粥可以说是彻底乱了。”
风星泽说着还给谢云霄翻了个白眼。
沈封问:“那借兵了吗?”
风星泽叹了口气:“借了,得到线报,西荒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吞了一座城池,但是也损失惨重,现在被拦在蜀山脉外,正是驱赶的最佳时机。”
借介子地图,沈封对四国的地图也有所了解,南丰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边境小城普遍都是处于四山环绕之间,其中土地肥沃,粮食充足。
西荒哪怕费劲兵力也要夺下城池,估计是国中粮食匮乏,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如今夺下城池,必定整治一番,等养足了精神,估计再拿两三个城池就该收手。
紧接着目标就又会投在东盛上。
因为南丰实在是难以攻克,相较而言,东盛就简单多了,那时,签订的和平条约也有些时日,就算违背,其他两国也不会有太大的怒火。
所以,哪怕现在朝堂不稳,老皇帝也要出兵,估计就是想联合南丰彻底打压一下西荒,好让西荒元气大伤,没有个一两年都不敢再兴风作浪。
那时没了外患,才能全身心的治理朝堂。
沈封忽然有些担忧,问:“那皇帝的意向是谁跟谢云礼领兵去南丰?”
直勾勾的盯着风星泽,朝中重要将领全在边境,其余的多数都在各郡,剩下的都是些老骨头,要说中意人选,估计也只有风星泽。
再加上此次调查大学士一案,风星泽也算是彻底进入朝堂,可那边地势险要,西荒又全是刺头,风星泽年龄尚小,若是让风星泽跟着谢云礼,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风星泽也沉重了一下:“我。”
沈封一震,拍桌就要起身,可身体不适又让他跌回椅子上:“不行!你毫无领兵经验,谢云礼又是个废物,此次去南丰那老皇帝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想彻底打压西荒,必定凶险万分,你绝不能去冒险!”
谢云霄脸色有些冷,道:“阿封别急,此行还......”
“不急?我怎么能不急?”沈封脸上全是怒火:“那老皇帝是瞎了眼吗?还是猪油蒙了心?谢云礼去那是必然,可让阿星为将,还无旁人辅佐,他就不怕风驰在边境谋反吗?”
风星泽忽然笑着冲谢云霄挑眉,谢云霄冷着脸不说话了。
沈封察觉谢云霄忽然气压变低,顿了一下,说:“美人,我不是凶你,是那个老皇帝他太过分了,阿星还小,初出茅庐,怎能独当一面?”
谢云霄抿了抿嘴,道:“我们这里男子十七而立,风星泽再不磨练岂能见锋芒?”
沈封愣了下,十七岁成年?十七岁在现代还只是读书的学生啊,可如果按照这边来讲,风星泽确实要开始挑大梁了。
“可是......可他从未领兵,顶多就在兵营里混过,战场上局势变化莫测,稍有不慎就人头落地,这着实不妥。”
这个小傻子没什么心机,谢云礼再不济也在朝中耳濡目染,与谢云锦明争暗斗了几年,风星泽除了一个爹,又无功记,怎么让士兵信服?
风星泽变得得意洋洋,抱着胳膊,对沈封说道:“喂,我只是副将,不用这么急,而且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自幼熟读兵书,从小在军营长大,哪有你说的那么没用?”
听说并不是主将,沈封这才缓了口气,一看这人就是故意让他着急,没好气道:“全是纸上谈兵,有什么好炫耀的?那主将是谁?”
风星泽答非所问,傲娇道:“你就不问问我来逍遥王府传什么口谕吗?”
沈封挑眉,心生不好。
就听:“明日早朝,特要逍遥王带沈封入朝议事。”
这个点让他和谢云霄上朝,除了去南丰一事还能是别的?
转头看向谢云霄,这什么情况?就滚了个床单怎么就要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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