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肯定的回答:“宿主放心,您目前还没中毒。”
沈封咽了咽口水,是啊,目前没中毒,稍后可就不一定了。
段弦眨着无辜的大眼,又向前迈进一步,委屈的问:“是仙儿不美吗?为何少侠从始至终都对仙儿这般冷淡?”
沈封一阵恶寒,这嗲声嗲气,是个女生也就忍了,可他现在心里门儿清,这家伙是个爷们,是个玩毒的狠爷们儿!
还有,我们熟吗?要不是你这张脸像小黑兔子,劳资肯定一巴掌呼你脸上!
“呵呵。”沈封没忍住跟着后退了一步:“那个......美,你很美,但我心有所属,旁人再美也与我无关,所以仙儿姑娘可否让道?我带我朋友这就离开。”
段弦似乎是有些失落,两步上前,手勾着沈封的脖子:“心有所属?那人能比我还美吗?还是能比我让少侠开心?”
沈封只觉得太阳穴抽了又抽,扫开那根胳膊,严肃道:“他很美,美的倾国倾城,和你不一样,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我看着都会觉得很安心,如果他能对我笑一笑,我甚至可以开心一整天。”
说着,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柔情。
对不起了小黑兔子,这个玩意儿太难缠了,你就替我当一回挡箭牌吧,大不了我下次不给你吃甜点了。
段弦惊愕:“是,是吗?”
这疯狗还是个铁汉柔情的角色?不应该啊,大哥不是说他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总是贪图美色吗?
还是我这张脸画的还不够美?可是这张脸跟大哥十分相似啊......
对了!
疯狗肯定是在说谎!他说的那个人明显就是大哥,我又如此相似,他若真是对大哥用情至深,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等回过神,沈封已经把风星泽抱在怀里,还笑眯眯的对着他说:“仙儿姑娘,咱们还是别见了。”
我滴个乖乖!这个人妖太可怕了!
“诶!”段弦想要拦下,可惜对方就跟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看着人跑远,段弦看了看自己的鲜红的指甲,叹了口气:“大哥啊,你可别怪我,我娘的命令,我也不好违背啊,反正也死不了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
次日正午,群臣皆可携带家眷入宫庆贺,就连一直深居王府的谢云霄这次也难免要入宫贺寿。
低调奢华的马车里,谢云霄靠在软卧上,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袍金丝竹,吃着沈封递过来的橘子。
沈封偷瞄一眼闭目养神的某人,凑过去轻声问:“昨夜刺杀闹的满城风雨,已经人人皆知,你说,谢云锦今日是会死不承认,还是栽赃嫁祸?”
谢云霄睁开眼,望着木质车顶:“都不是。”
“承认?”沈封想想谢云锦的做事风格,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他这次赈灾行径岂不是功过相抵?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云锦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肯定不会甘心付出几个月的努力,到头来一无所获。
所以今日寿宴,他势必会想方设法得到赏赐,而这个赏赐最好是封号。
谢云霄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再深究这个话题,但在沈封眼里,谢云霄却已经猜测到了今日谢云锦有何办法解决问题了。
努努嘴,什么嘛,看看这幅运筹帷幄的小狐狸样,谢云锦也真是悲催,与谁为敌不好,偏偏好跟小黑兔子做对。
谢云霄忽然转眸问:“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伤?什么伤?”沈封装傻充愣,但看谢云霄目光灼灼,十分笃定的样子,就小嘴一瘪,扑到谢云霄身上,委屈的不得了。
道:“痛,很痛,特别痛,那个谢云锦就不是人,他欺负我,他那把剑特别特别大,想要一剑戳死我,他欺负我没有内力。”
哇喔,又摸到这个小蛮腰了,还是小黑兔子好,让我欺负,让我摸,好乖好乖。
谢云霄察觉到腰间的狗爪子又在为非作歹,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拍拍沈封的肩,淡淡道:“好了,起来,衣服都褶了。”
“不嘛,就靠一会儿。”沈封脸在胸膛上蹭了蹭:“我昨晚一宿都没睡,美人不知道,风星泽重的跟头猪似的,我本就有伤,被他压的痛死了,我现在好累好困。”
谢云霄眼眸骤冷,道:“既然有伤为何还要抱他?他一个风流公子留在怡红院又不会丢块肉。”
撇着沈封毫无察觉的神色,身侧的手慢慢揉搓着指肚,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狠。
沈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哎,那家伙又傻又是一根筋,醒来不见我,如果又知道怡红院有刺杀,估计掘地三尺都要找我,这要是传到他娘耳朵里,估计少不了板子。”
那小傻子对他一片赤诚,他自然也不会将人陷入困境。
只可惜,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谢云霄冷哼一声:“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沈封翻了个身,把头枕在谢云霄的腿上,笑说:“嘿嘿,这不都是为了美人大计嘛,风星泽傻虽傻了点,但他极重义气,心地淳朴。”
谢云霄冷眸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沈封忽然想起段弦的事,怡红院跟小黑兔子肯定有所关系,那个人妖又模仿着小黑兔子的脸,两者估计原本面貌就有几分相似。
便似无意的说:“对了美人,昨日我见到了仙儿姑娘,没想到他竟然与美人有几分相似,但是太过妖艳,让我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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