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为难的低着头,等着上方的人下达指令。
谢云霄视线骤冷,冷笑一声,阴鸷道:“为何不动手?沈封敢作对,杀了就是,何必来问本尊?”
“是。”
杀手来的快去得也快,窗户一开一合,连丝冷风都没进来,屋里又陷入了寂静。
福伯看着动怒的谢云霄,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多说什么,尽忠职守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家主子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
就听:“这就是你说的无聊?拉着风星泽去春-楼散心,也不怕撑破了肚皮。”
福伯颤巍巍的想为沈封开脱,道:“段公子今日上台,说不定是被诱导了呢?又或者是风公子撺掇......”
“呵。”谢云霄冷笑:“那个傻子还能撺掇得了沈封?”
“......”福伯没话说了,气头上的谢云霄谁敢惹?
沈公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天光映射房顶瓦楼,反折入怡红院的大门,与一片红色纱幔相融,熠熠生辉。
可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丽影从纱幔之上飘飘落下,一身鲜红的沙裙,隐约可见肉-体,也只是勘勘遮住了重点部位。
指甲被染成艳红色,肌肤胜白如雪,双腿细长,腰肢纤细,丰满一掌不可握,前凸后翘,颇有自傲的资本。
身体随鼓点节奏扭动,身子曼妙,曲线完美,整个人仿若无骨,摇动着水蛇腰,眉目传情,清冷之间有参杂着魅惑,一双含情眼波光粼粼。
面纱下的红唇隐隐上扬,似有漫不经心的勾%2F引,右臂上纹着一条白色的蛇环,首尾相连,开始也是结束。
恩客们无不痴迷,眼里闪烁着贪婪、占有,恨不得上去一亲芳泽,就连三楼的一些人也没有逃过仙儿的魅惑之术。
沈封嘴角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又一次与仙儿对视,总算明白那抹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双被加以装饰的含情眼像极了谢云霄,若是去掉妆容眉目神情或许会有三分相似,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仿佛是在模仿谢云霄的神韵。
跳舞的这张脸,就像是女版谢云霄,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妩媚,少了几分疏离清冷,难怪能让达官贵人都争相痴迷,毕竟谢云霄是有这个资本。
若是小黑兔子穿上这套衣服给我单独跳上一支舞,定会比这个仙儿姑娘更加动人心魄。
不过......
想到谢云霄穿上这套衣服,沈封就忍不住想笑。
噗哈哈哈哈,小黑兔变成小白兔,红着眼睛,别扭的扭动,夭寿了,哈哈哈哈,太夭寿了。
估计不等他把衣服拿出来,那只小黑兔子就忍不住炸毛,一巴掌把他拍了个稀巴烂。
不过,按照小黑兔子的性格打死也不会穿,虽然是情趣,但把人惹生气了就不好了,算了算了,有生之年是看不见的。
风星泽的注意力原本还在仙儿身上,可听身旁笑出了声,就转移了视线,看了一会儿,嘴角就忍不住抽动:“疯子你真疯了?”
沈封白了眼,道:“你才疯了,疯爷好着呢。”
“那你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惆怅的干嘛?”风星泽像是想到什么,安慰道:“仙儿姑娘虽然卖艺不卖身,但却可以陪酒,你要真是想要勾搭,一会儿我去买下今夜酒身,别说我亏待了你。”
风星泽掏出自己的钱袋子,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黄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喂,谁说我想勾搭仙儿了?”沈封点了点风星泽那本就不聪明的小脑袋瓜:“你自己有所图谋,就别赖在疯爷身上。”
看看这一袋黄金,分明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还想卖个好?可真是个小傻子。
风星泽揉了揉额头,也不恼,高傲道:“哼,谁赖在你身上了?敢说你不好奇面纱下面的容颜?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
两人说闹着,随着鼓点慢慢消失,仙儿的舞蹈也结束了,最后看了眼三楼沈封所在的窗口,垂下眼帘,对着所有人行礼退下。
恩客们个个起哄希望仙儿再多待些时间,可惜只能眼睁睁看着仙儿的身影消失在舞台。
“诶哟,大爷们嘞,就让仙儿下去休息休息吧,累了我可是要心疼的。”老鸨上台,言笑晏晏:“仙儿今晚酒身还没出呢,价高者得,也希望诸位大爷信守约定,仙儿卖酒卖艺不卖身。”
言语间把身份压的很低,可语气里却有着几分犀利,在座的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得罪怡红院的后果。
可色字头上一把刀,就算不能共度良宵,这看一看,摸一摸,解解心头馋也是好的。
当竞拍开始,起步就是“一百两”,贫困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两根金条!”
沈封旁边的房间里喊出了价钱,一时间整个怡红院都安静了。
这个价钱就为了与仙儿吃酒,未免也太高了些,然,斜对面又喊:“四根金条。”
风星泽也有些傻眼了,喃喃道:“这旁边是些什么人?出手能比我都阔绰?”
要说有钱,将军府也算是数一数二,在京城都找不出几家家底比得上将军府,这般阔绰应该也只有皇室,可明日皇后寿宴。
未成年的都在宫里,封了王爷的也都在府里安排事宜,谁还会跑到怡红院来?
不得不说,就连沈封都有些诧异,忽然想起剧情中一直没有出现的人,瞬间了然,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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