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靠意志解决的滋味很不好受,木远心中天人交战,度越却一点也不体谅他,委委屈屈地抱怨木远对他的种种不平等待遇,幽怨的眼神让木远无力招架。
天人交战终于分出了胜负。
他终于一把将那书卷成一卷丢在一旁,凑到了度越面前:“别瞎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了,我教不了你吗?”
幽暗的烛火将周围的气氛烘托得一片暧.昧,度越的心突然猛地一跳,从木远这句侵略性极强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隐隐约约明白了木远的意思,不由微微有些脸红。
那本书他没有看到最关键的地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木远。
木远也不为难他,轻轻在度越额上落下一个吻,把人拉到了床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别怕,什么都不用你做,小玉今晚好好伺候王上!”
*
度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面前笑得一脸荡漾的木远早已醒了过来,已经看了他不知道多久。
“醒了?”木远问他。
度越嗯了一声,想要翻个身,可却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他从前的确对此类事情知之甚少,但偶尔也会听其他狼妖们议论几句,因此虽然对中间过程不大清楚,但是多少也大概知道事后自己不应该是这么个状态。
至少,木远的状态应该远比他差很多才对。
都说娇弱的女子在时候往往会疲惫不堪,虽然如今知道了木远是个男子,度越却也总免不了下意识将他摆在柔弱的地位,甚至昨夜起初的时候都还在担心今天木远会不会起不来床。
今天醒过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之后——度越更担心木远了。
“你没事吧?”他问道。
连他都这般不适,那木远不得更不舒服?
谁料这话一出口,木远脸上的笑容更荡漾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说起话来却是娇娇弱弱如同弱柳扶风:“王上,你昨天真是勇猛,小玉差点都受不了了!”
度越很想关心一下木远,但看他的表情,莫名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狐疑地问道:“当真?”
“真的!”木远连连点头:“我都起不来床了!还不是都怪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度越按摩起酸麻僵硬的肌肉来。
度越:“……那我昨晚说……说停的时候,你还……那样兴致勃勃。”
听了度越这话,木远笑得更开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越来越觉得木远根本就是状态极佳。
“好了。”他拉住了木远的手,“你既然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好好休息。我去叫人打一桶热水来,你洗个澡。”
他说着就要坐起身来,可一动作,身上不适的感觉又加重了。
度越觉得很不对劲,但狼王的忍耐力到底还是很强,面上一丝都没有显露出来,强撑着就要起身。
木远哪可能真的让度越这个时候出去乱跑,忙一把将人拉住:“不用了,我方才已经吩咐了让准备热水,待会儿就好了。我难受的很,要你陪着我一起休息才能好!”
度越被木远缠得没办法,只能重新又躺下来,接受木远的按摩。
他极少赖床,偶尔这么一次,身旁还有美人伺候着,不一会儿便懒洋洋地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被木远揽在了怀中,身上的酸楚也开始渐渐消散。
虽然这件事情的体验和度越想象之中有一定的差距。
但是……这样也很好。
从今往后,木远就是他的王妃了。
原本该是放松的时候,度越却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了?”木远问他。
“你说,狐王去了哪里?”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木远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那天登基大典上的绝大部分事情都在木远的预料之中,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在走,甚至连江霖不会受到重罚这一点,木远都猜到了。但他却独独没有料到,狐王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居然会没有出现。
江言齐事后清醒了过来,总以为狐王突然失踪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其实不是的。
即便狼族精壮已经全数进入人界,他们一时半刻之间也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他们一点狐王的消息都没有。
计划执行得有些过于顺利了。
“江霖估计一早就准备着想要拉他大哥下位了。”木远闭上了眼睛,抱着度越在他身上蹭了蹭。
当初那个救木远出去的人就是江霖,虽然他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木远当时便猜到这人在安廷卫中的身份必然不低。
江霖既然能一早就收着江言齐和狐王往来的那些信件,说明他想要拉江言齐下马的心思绝对不止起了一天两天。
但这次事件爆发出来的契机是他和度越进入皇宫并且毁了狐王留在皇帝身边的傀儡,但江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全都计划得一清二楚。
所以江霖最初的计划之中,一定是准备了其他什么证据来收拾江言齐的。当时他出宫之前问江霖是不是还有其他证据,也是想要印证这一点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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