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光僵硬地弓起手臂,以自己觉得诡异板直地姿势带着这只亚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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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朝我们走过来的是傅晨光评委和他的中意学员!”
黑白西装的傅晨光迈着长腿朝主持走过来,他并不是虫族严苛上的孱弱雄虫,他高大,衬托着旁边的尤佑娇小了不止一倍,两只虫接过签字笔,签完之后,尤佑搂他手臂搂得更紧了,一起正对着数不清的摄像机,
“傅评委,看这边!”
“咔嚓——”
“咔嚓——”
下面熙熙攘攘的雌虫学员大队伍被工作虫员赶鸭子上架似的,别说拍照,就连在镜头脸都没来得及露,就又被赶下去了,因此,看着足足在红毯上出尽风头的尤佑,他们有了不少抱怨声,
“去他吗的!这个尤佑A组倒数第一,什么时候转头勾搭上E组评委了,真他妈狗腿,我去!”
“这还用说?他有本事,你行你上啊,看看E组评委愿不愿意带你啊,没本领别再这瞎哔哔行吗?”
红毯下方突然混乱起来,两只雌虫扭打在一起,“你他妈说什么,他能有本事啊!还不是把所有评委都勾引了一遍,恶心死了!”
工作虫员赶忙扑上去把他们拉开,周围全是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快门声,红毯BGM,虫声,还有自己心里混乱的声音,傅晨光刚一下台就把手臂收了回来,气氛忽然微妙和尴尬起来,
尤佑并不在意,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红毯首秀一骑绝尘,因此他大大方方地朝傅评委露出满脸感激不尽的笑,
“谢谢傅评委,有机会我请您吃饭,这下您应该记住我了吧?”他边笑边歪斜着头发问,让自己看起来纯真无邪的样子。
傅晨光心不在焉,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抬眼看见所谓的总赞助商“罗伯”已经在台上发表完自己的演说,傅晨光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去办,推辞道,“不用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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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麟手抵着洗手台上的冰凉大瓷砖,捂着胸口,头脑传来阵阵眩晕,依旧向昨天一样,是精神力需求荒病发作的前兆,他转身,走了最里的卫生间,
现在无法向外界发送消息,也不能就医,这会随时随地暴露自己的身份,明明已经注射过定期精神力抑制芯片,却一点作用,看来,只能是这出了问题,
斐麟脱掉外套,衬衫扒开半个右肩,伸手往后触碰,芯片植入的伤口今天却肿胀起来,情况不是很妙,斐麟拿出尖刀,“啪嗒”一声打开大火机,刀尖被他烧得火热发红,等待,往右肩伤口刺去,
沿着缝合起来,准备愈合的丝线切进去,斐麟紧抿着唇,左半身抵在墙上,别过头看伤口,植在肉里的芯片发黑,黑色物质引入周遭皮肤,引得发红化脓,果然被下了其他的药。
斐麟闭上眼,刀尖往下摆平,朝芯片底部直接挑了出来,掉到地板上,模糊发黑染血,这件衬衫几乎废掉,他脱下来,用来绑住右肩,止血。
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针管,看都不看地朝手腕处扎去,斐麟靠在墙上,等待,随着液体在体内血管的流动,疼痛舒缓了不少,不能再等,他披上外套,朝空无的走廊走去。
四周寂静,很好,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也不需要赶回红毯现场,斐麟加快脚步,“嗒,嗒,嗒,”另一个皮鞋拍打地板的声音不合节拍地冒了出来,斐麟敏锐地捕捉,回头,冗长的走廊,罗伯抱着双手身后凝视他,
“斐麟?好久不见,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想要一只雄虫的精神力来安抚你?忍耐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你知道吗?我等这个反应等了很久,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第10章 他是一趟浑水
“前面就到了,3214号豪华大包厢,你悠着点啊,里面可都是节目的投资领导,也不知道这回怎么会,想到要叫上我们这些小喽啰评委。”班托尔也许是觉得他平时有些毛躁,或者是一只没见过大世面的低等级雄虫,特意嘱咐他道。
完成走红毯和采访环节之后,傅晨光和班托尔结伴而行,节目组交代六个评委要参加节目高层领导的聚会,低俗客套一点就是第一次团聚,他们身上的正装都没脱,再合适不过。
一路走来,富丽堂皇的高级会所到处弥漫着金钱烧灼的腐朽味道,出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傅晨光被繁多晶钻装饰的灯光闪到眼睛,他抬手半遮,跟着班托尔进了偌大的包间,
很大,环顾一圈,起码摆放了三十个以上的座位,半开式的临海大窗,特意布置的鲜花装束金色栏杆,落地白色飘窗被海风吹拂飘动,旁边置放了一个大礼物盒,盒盖上标写着“gift! Don\'t Touch!”,粉色大绑带与周围的色调格格不入,很是突兀。
他们没有迟到,碍于礼节,班托尔拉着他赶在其他虫到之前到场,傅晨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主位上的罗伯,他是聚会的主发起,理应先到。
班托尔上道地先从多层叠起玻璃盘上拿起一杯香槟,傅晨光也这么做了,他不想喝酒,拿起差不多颜色地果汁酒,度数会低很多多,班托尔走在前面,率先打了招呼:
“罗伯会长,您好,我是节目的D级评委,班托尔。”班托尔礼貌绅士地伸出香槟,期待罗伯会长和他的碰杯。
罗伯没有拿起就放在跟前的红酒,脸偏过,目光落在班托尔身后的傅晨光,因为他外形过于优异,大概让同为雄虫的罗伯产生了地位上的挑战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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