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钱总共15两银子,夏风、秋风每人2两银子,英杰4两银子。
家里的粮食分为五份,夏风、秋风、英杰各取走1份。从今年起,夏风、秋风、英杰每年给我和老婆子50个铜钱。”
吕步问道:“我这个当伯伯问你们四兄弟,有没有问题?”
吕春风低着脑袋没吭声。他和三个儿子现在就是大累赘,拖累了他爹娘。
只要他爹娘能管他,这个家怎么分,他都没有意见。
吕夏风才反应过来,惊叹道:“六弟,你可真有本事,给家里交了这么多的钱,我这个当哥哥的打从心里佩服你。”
不等吕英杰说话,又跟吕老头抱怨道:“爹,你这事做的不好,你早应该把六弟交给家里多少钱的事说清楚,这样就不会让张红那个贱人挑拨我和三弟的蠢媳妇在村子里说六弟花家里钱的坏话。”
吕老头瞪眼道:“老子也是前些天刚知道这件事!”
他去年之前是村长,今年是里正,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些事。
他今天把记账的纸公开,就是为吕英杰正名。
吕秋风跟吕步道:“我没有问题。”
吕夏风道:“我也没有问题。我交的钱少,爹还分给我二两银子,我知足!”
吕英杰原以为分到手的银子会跟二哥、三哥一样多,没想到老爹多给了二两银子,心里有些惊喜,答道:“没有问题。”
吕步嘱咐道:“好。你们回去跟你们媳妇说好了,可不能闹腾。”
吕夏风朝着窗户喊道:“分家了,我爹可不再管我啦,我媳妇要是敢闹,我就打她,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天天打,打到她怕了为止!哼!”
吕秋风也道:“我媳妇要是敢闹,我就把她送回娘家!”
半晌没听到王青、邓雨有动静。
吕步跟吕老头、吕春风道:“瞧,你们家少了张氏这个搅屎棍,连分家都这么消停。”
当下,吕老头父子五人在五份分家文书上面按了手印。
吕老头收好了分家文书,把三个见证人送出门,返回正房指着两口铁锅跟吕夏风、吕秋风道:“这锅是我和你娘买来给你们用,一人一口锅,好让你们去哪里都有锅做饭吃。”
吕夏风先是有些懵,而后嚷道:“爹,你怎么不早说?”
吕秋风望着比灶眼小一圈的铁锅,从今晚开始就得各家做各家的饭了吧,道:“是啊,爹,你要是早说,我二哥不会买这么小的铁锅!”
吕夏风问道:“爹,你怎么没给六弟买锅?”
吕老头道:“你们不是说李家送给英杰两口子锅碗瓢盆了吗?”
吕夏风见吕英杰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吭声,便道:“明天我去刘镇换锅去!”
又嬉皮笑脸的跟吕老头道:“爹,今晚我还得用你和大哥的锅做饭。”
吕老头瞪了吕夏风一眼,这个小王八蛋,听语气就知道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这下如了他的愿分家了,再看吕秋风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他娘的,也是一个德性!
吕英杰道:“爹,我打算把地租出去,3亩良田、1亩劣田,谁每年共给我80斤粮食,我就租,你和大哥要是不租,我这就去问问伯伯、叔叔。”
大周国的生产力低下,粮食产量低。金城的良田在丰收年,亩产能达到200斤麦子,遇到小灾年,亩产在150斤左右麦子,若是大灾年,亩产还不到100斤。
但是良田要交农税,大周国的农税南北方不同,南方水稻能收两季,税是十税一,北方是麦子只能收一季,税是二十税一。
劣田一般用来种菜、玉米什么的。劣田也要交农税,金城这边是每亩10个铜钱或是5斤玉米面。
吕英杰说的租子比市场上便宜的多。
吕老头还没吭声,吕夏风就激动的道:“六弟,你的地我种了,地里产多少粮食,我就照实数给你多少粮食!”
吕英杰笑道:“哪可不行,不能让二哥白帮我种地。”
吕夏风道:“怎么不行?你以前给家里这么多的钱。我也可以白帮你种地。”
吕秋风道:“我也可以白帮你种地。”
望向吕夏风道:“二哥,要不,我们一起帮六弟种地。”
“老子还没发话,你们一边去。”吕老头把挡住视线的吕夏风、吕秋风拉开,跟吕英杰道:“你想照顾我和你大哥,就只收这么点租子。好,我和你大哥就应了你这份情。春风,你快谢谢英杰。”
吕春风在这二十几天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得老相了,像四十几岁,目光无神,甚至有些怯懦,感激道:“谢谢……”
吕夏风伸出手来,理直气壮的道:“爹,银子拿来。”
吕老头长叹一声,去柜子拿钱箱,取钥匙打开,把里面的碎银数出来,交给吕夏风、吕秋风、吕英杰的手里,还道:“明天去衙门把田契上的名字也改了分给你们。”
吕夏风催促道:“爹,要不今天就去衙门改田契?我明天要去换锅,还要找李四北学做买卖。”
吕老头叫道:“你就算今天赶到衙门,衙门的人也关门回家!你这小子,能不能少说几句话!”
吕夏风得了银子还说好了田契的事,哼着小曲离开正房。
吕秋风急着要跟邓雨商量以后怎么过日子,还有那口锅太小得赶紧换,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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