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嫣:“……?”
这陵王殿下果然对自己倾心已久,连她最喜欢的簪花都一早看上了,沈疏嫣心中腹诽,却也依言照做,只缓缓取下发髻上的青玉簪花,而后递上前去。
陵王伸手去接,忽然沈疏嫣又将手收回,偏头略带娇羞地看了眼谢云祁,吞吞吐吐道:“既是定情信物,那么殿下也该赠一物给小女。”
谢云祁:“……”
定情信物?
沈疏嫣见对方半晌不应声,生怕自己唐突了,忙解释道:“不过一朵簪花而已,殿下喜欢拿去便是。”说着便将手中的青玉簪花-径直塞到谢云祁手中,一张小脸也有几分羞红。
谢云祁接过簪花,他今日外出匆忙,身上除了佩剑并无他物。
谢云祁低头,看向腰间那把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玄铁宝剑,而后径直将剑鞘上镶嵌的孔雀石径自取下:“这是早年本王征战时在北疆所得的孔雀石,大周仅此一物。”
那声音清肃冷冽,波澜不惊,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沈疏嫣面上又红了几分,低着头伸手将那颗碧蓝色的孔雀石接过。
“就当是本王赠你的定情信物。”
谢云祁说完便翻身上马,又道:“本王还有军务在身,先行一步,三日内必将登门拜访,决不失言。”
沈疏嫣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而后看着眼前之人,纵马离去。陵王挺拔的身姿在晨辉的照映之下,显得尤为高大挺拔,神姿俊朗。
作者有话说:
沈疏嫣:怎么觉得殿下是在出城处理军务的途中,顺道截了个马车,抢了位王妃?
谢云祁:本王只是害羞了。
◎最新评论:
【感觉小说男女主感情线三观有问题,你们品品,我是这样觉得的】
【哈哈,女主简直是自我攻略】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tyle=display:none>
//<![CDATA[
window.__mirage2 = {petok:f065717a94ae0599f9c2c3b2e965b95bc9b417ac-1648522512-43200};
//]]>
</script>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rc=<a href="https://ajax.cloudflare.com/cdn-cgi/scripts/04b3eb47/cloudflare-static/mirage2.min.js" target="_blank">https://ajax.cloudflare.com/cdn-cgi/scripts/04b3eb47/cloudflare-static/mirage2.min.js</a>></script>
<img data-cf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var=20140327 styl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noscript></noscript>击掌赞叹,此文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非深水鱼雷不足以炸出吾等倾慕之心。】
【
【哈哈哈哈作者好幽默】
-完-
第15章
◎提亲还带碰瓷的吗?◎
陵王策马出城而去,而后永安侯府的马车也在长街上大摇大摆地来了个急转调头,车头方向也从刚才的直对城门,转成了直奔侯府,而后车夫架马,扬长而去。
沈疏嫣坐在车内,神情还有些恍惚,要不是手里握着那块碧蓝透亮的孔雀石,她还真以为刚才是自己出城路上做的一场怪梦呢。
此时坐在车内,沈疏嫣回忆着方才城门口处发生的种种,想着那位陵王殿下英挺深邃的五官,丰神俊朗的面容,无比尊荣的地位,还有他对自己爱慕已久的心思……
沈疏嫣抬手理了理自己的乌黑秀发,心中一阵得意。往后莫说姜姝或是萧玥这般原本就与她身份不相上下之人,便是郡主、县主之流,都未必有她这般尊荣,自己往后便是上京贵女圈中屈指可数的存在了。
半柱香的功夫,马车便又回到了永安侯府门前,可是比离府时的速度要快得多了。
沈良辅今日需上早朝,正准备往宫城方向而去,刚好在侯府门外和调头回府的沈疏嫣碰了个正着。
“父亲。”沈疏嫣神色欣喜,声音轻快活泼,气色全然不似离府时的黯然神伤,倒像是春日里的花儿一般娇俏动人。
沈良辅:“……?”
“父亲,”沈疏嫣又娇甜地唤了一声,“女儿回来了。”
沈良辅脚步一顿,险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昨日还泫然欲泣,口口声声嚷着要去静心庵削发为尼的女儿,这会儿竟然笑意晏晏地回府了?
这是准备听他所言,嫁入应国公府?还是嫌静心庵偏僻简陋,不愿前去吃苦,所以转头回府求饶了?
其实昨日那顿训斥之后,沈良辅心中早已没了怒气,他何尝不知庆功宴一事,是自家女儿吃了亏,但如今世道,女子举步维艰,似阿嫣这般刚被退了婚的尤是。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那日她招惹的是人人惧怕的陵王殿下,但凡有女子和他扯上关系的,不论缘由,均是没有好下场的。
沈良辅到底是心疼女儿的,故而先发制人,将她逐去城外静心庵,暂避风头。沈家自行将女儿“处置”了,总好过陵王亲自派人出手。否则,若是等到时陵王真的想找阿嫣或是沈家的麻烦,恐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眼下看着女儿去而复返,沈良辅暗道不好,心中又急又气,只满脸怒色道:“你如今可是连为父的话都听了吗?!”
“父亲息怒。”沈疏嫣本想将刚才发生之事向父亲和盘托出,但思虑片刻后,又觉有所不妥。女子定亲,当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可方才在城门口时,陵王殿下轻薄她在先,口头承诺在后,现下两人顶多只能算是私定终身,上不得台面。
若是她将此事告知向来古板的父亲,还不知他会做何反应。沈疏嫣转念一想,只将话头一转,一双杏眼又浮上了一层薄泪,掩面低头,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只抽抽搭搭道:“女儿觉得身子不适,此去静心庵山高路远,昨日才下过雨,出城之路泥泞难行,女儿只想求父亲宽限几日,待三日后再出城。”
沈良辅心疼阿嫣,将她逐去城外静心庵,暂避风头,也是为了她和沈家好,并无真正怪罪的意思。眼下看着女儿如此委屈的模样,心中虽有几分忐忑不安,但到底没忍心说出什么重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