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到一半,抬头又对上了纪睿辞的视线。
江喜:但凡有一点伤口我都会自己处理掉,我是学医的。
纪睿辞将胸针摘下来后便没有再带回去,站在江喜身后防止有人撞到他。
等江喜从尴尬的情绪中出来,新人已经走完红毯了,江喜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尽力不去感觉身后那人的存在感,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幅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刚才那位朴素的“新娘”将“伴郎”的手放到了新郎的手上,并快速面带微笑地退出了礼台,和旁边的一位男子并肩站在了一起,看见男人身上和她裙子同款花纹的领带,江喜迅速明白了这俩人才是一对儿。
那这台上的……
新郎握紧“伴郎”的手,将人一把拉到自己跟前。
江喜:???
花撒不动了,人也呆住了,江喜震惊了。
结婚的是两个男生?!!!
纪睿辞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江喜身上,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
他用手轻轻捏了捏小朋友僵硬的肩膀,笑着问:“第一次见?”
江喜没动,纪睿辞微微俯身探头去看他的表情,一时失笑。
两分疑惑三分震惊五分尴尬。
怎么一副不小心打开了色l情l电影还被爸妈抓包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表情你都见过?
江喜: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没关系以后让纪老师教你)
///关于身高,两人站直的情况下,江喜大概是到纪睿辞的下巴往上,不超过嘴角,刚才因为种种因素比如鞋子还有草地起伏不平以及站姿原因,江喜的后脑勺就到纪睿辞的胸口。
第8章 胸针
江喜:“………………”
良久,他一直看到两位新郎交换戒指,在台上相拥,才回过神来小声地说,“…………第一次见。”
以前是知道但并不了解,更没有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现在第一次遇到就是这么大的场面,直接婚礼,江喜有点反应不过来。
台上两位新郎站在一起是很养眼的,蓝发的那位很高,眼神从一开始就没在爱人的身上离开过,金发的那位显然不知道今天的安排,一直到交换戒指的时候还处在不知所措中,全程是被半引导半主动地完成了婚礼的仪式。
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妇女大约是其中一人的母亲,面带笑意十分和善,江喜微微惊讶于母亲的开明,也十分佩服两人的勇气。
交换戒指结束,原本在台下的观众一拥而上,纷纷抱起花和礼炮冲上小礼台,对着新人大吼大叫,满天都是花瓣和礼炮的彩带,花园周围的枫树此时也来凑热闹,借着秋风,给新人送上今年最红火的枫叶,婚礼的气氛到达了高l潮。
江喜没有上去,他手里还攥着一些花瓣,此时已经被揉拧成一团,飘都飘不起来了。
纪睿辞也没上前去凑热闹,远远地站着朝蓝发那位新郎点了一下头以示祝福。
在热闹的狂欢现场,两人一个淡定一个呆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纪睿辞低头看着江喜后脑勺的发旋,有两个,家里的老人说有两个发旋的都比较凶,不适合过日子,想都这里,纪睿辞笑了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良久才开口问道:“不能接受?”
江喜环顾四周好几秒发现没人,这才反应过来纪睿辞是在跟自己说话,他挠挠头,“……不好说。”
“那就是不接受也不反对?”纪睿辞问道。
江喜看了他一眼,手指勾着衣服的拉绳一圈圈地绕,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嗯……差不多吧,反正我不是。”
纪睿辞:“嗯。”
得到回应后,江喜用余光关注着纪睿辞,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没想到他“嗯”完之后便没再出过声,在一群闹哄哄的人中站得笔直,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沉思。
话题就这样结束,江喜觉得有些尴尬,给自己做了一万遍心里建设后鼓起勇气抬起头,“我想……”自己到一边逛逛。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睿辞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给江喜递了个眼神,“我去接个电话。”
江喜点头:“哦,好,你去吧。”
?
等会儿。
接电话告诉我干嘛?
他言下之意不会是让我呆在这别走等他回来吧?
他不会是觉得一个人傻站着很尴尬拉我陪他吧?
去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
多站一分钟那都是另外的价格!
原地站着等纪睿辞走远,直到确保看不见他的身影,江喜如释重负地拔腿就走,找于子愿是不可能的了,此时此刻他身边不知道环绕着几个妹子,江喜独来独往惯了,很快便在小礼台侧边找了个没人的站台,靠在桌子上,挑着桌面的小零食吃。
面前是闹成一团的年轻人,扛着摄像机的大哥在兢兢业业地拍照,在秋天的温哥华脱得只剩一件薄款长袖,背后有明显的汗湿痕迹;几个姿态优雅的妇人围在一起聊天,捧着酒杯的手上带满了稀有珍贵的戒指;更多的是一小群一小群的年轻人,穿着不合年龄的西装礼服,因为不太适应端正的领带而在喝酒的时候趁机将它扯松,头发上打满了发胶,板正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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