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苑开始努力整理陆家庞大又复杂的成员关系,恍然发现这个陆远知其实就是陆家三姨太的二儿子,黎盖伦的二姐夫。
“所以是Garen在其中帮你们牵线?”陈棠苑有些咬牙切齿,“怪不得!”
黎盖伦这个死人,分明是为自己二姐的夫家利益着想,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人胁迫。
陈棠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问:“关注度的确是有了,可不怕被骂炒高地价?”
“如果是城中地产龙头,的确容易卷入风波,但陆远知只为尽份孝心,不开发成物业对外出售,也不用作盈利,还能增加港府的库房收入,谁会骂?”
“有道理。”
对于陆家内部的宅斗,陈棠苑没兴趣了解太多,下意识想将下巴抵在抱枕上,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搂在手里的鲨鱼抱枕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地毯上去了。
陈棠苑一脸莫名,俯身揪住鱼鳍想将抱枕重新捞回来。
庄律森却先她一步伸出手接过去,提着鱼尾将抱枕整个扔到自己背后靠住,很有意见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抱它?”
陈棠苑手上一空:???
陈棠苑看他居然真的一脸不开心,嘴角抽了抽,无比好笑地环住他,贴在他胸前笑得肩膀抖动。
“我怎么知道你连鲨鱼的醋都吃。”
她几乎快忘了自己还想问什么,好不容易止住笑,这才抬起头。
“可是森森仔,他们对你一点都不好,你有什么必要为他们出钱出力?”
她的嘴嘟起来,从鼻子里逸出一声哼:“实在不是我无情,就算是陆应昌的心愿,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庄律森附和着“嗯”了一声。
“如果苑苑不支持,下次就不帮了。”
尽管他轻松地笑着,一脸无所谓,可说起与他原生家庭有关的人和事,她总是开心不起来。
陈棠苑拧着眉:“最后愿意承认你又怎么样,分了点财产又怎么样,看你可能有利用价值才给些好处,这样的人才不配做你阿爷。”
在她的世界里,好与坏、黑与白,界限总是如此分明。
庄律森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抿出一丝笑。
“陆应昌的确不是我阿爷,我不过是想帮一个老人实现最后的心愿。”
他的指节蹭过她唇角,眼神突然变得认真:“就当是,感谢他当初肯送我去英国读书。”
贝沙湾豪宅270度无遮挡的海景风光无限,与之同样难以抵挡的,还有明晃晃的日光,炙烈地从长窗外移进来,将铺在地上的软毯炙得发烫。
而他的目光比海平面粼粼的波纹还要敞亮灼人,晃得她眼睛微微眯起来。
陈棠苑对着他的脸突然没法思考:“然后呢。”
庄律森只是垂眼在她面颊上印上一吻,弯着唇将抱枕塞回给她:“没听懂就算了。”
“什么呀?”
陈棠苑把抱枕甩开,手脚并用地缠着他,丝毫不嫌热:“快说。”
庄律森只好详细解释:“如果当初没去英国,就不会见到你。”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脸,用指腹蹭了蹭,“这不值得感谢吗。”
陈棠苑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没想到他做这些也会是因为她,话音卡了一下:“好、好像是吧。”
她放松身体,把脑袋的重量全放在他手心上,歪着头看他:“可我觉得,就算没有我,你也还是会去做的。”
她知道他只是表面看着冷淡,其实内心敏感又良善,来自旁人哪怕一点点的恩惠,他都会记着,日后加倍回报。
庄律森望见自己的剪影映在她纯粹的眼眸里,笑了一下,又缓缓摇头:“那就把我想得太好了。”
他不肯承认,她也就看破不说破,慧黠地弯了弯眉眼。
陈棠苑道:“森森仔,我妈已经跟外婆提过,外婆同意见见你了。”
“你快点想,应该准备些什么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晋江通货膨胀,所以地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了。现实中没那么夸张~
另外提前声明一下:
文中关于博.彩的背景是作者参考网络资料和书籍后自己随意设定的。
另外,虽然在当地合法,但作者并不宣扬!文中主角也不会涉及这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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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简单聊点背景八卦。
澳门目前其实总共有三主三副,六张娱乐场幸运博.彩经营牌照(俗称赌牌)。
澳门好几任赌王,去年刚过世那位是最新一任同时也最出名。当年他联手几个香港大佬拿下澳门地区的专营权,垄断了澳门娱乐业40年。
一直到回归后,2001年,澳门政府才决定收回他手里的专营权,开放市场,面向全球公开发放三张赌牌。(最后拿到牌的分别是澳博、永利、银河)
总之就是自此以后不再是何家一家独大,开始引入良性竞争,来自vegas的两家赌业巨头也进来了。
后来因为某个财团内部分裂,两家集团决定拆伙各自为营,与政府谈判后,政府允许每家公司手里的牌照一分为二,变成“一主一副”两张,只有名字不同,权利相同。
到最后形成了现在六张牌的局面。
但是牌照是有期限的,自2002年拿到牌照之后,有效期20年。
也就是,明年,2022年,全部要到期。
但到期之后究竟是收回牌照重新竞投,还是与各家谈判后续约,会不会收回其中几张,又会不会多增加几张,目前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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