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自从军以来,无一败绩。屡战屡胜,哪怕是前年那场席卷整个关外的溃败,他仍组织起来唯一一场胜利,大周战神,名副其实。
而后是宣将军,金小将军等辽东本地人。百姓仍然高呼,将领走过,后面一支支普通士卒上来,百姓们仍旧为他们欢呼鼓掌。
“你们都是我们辽东的好儿郎!”
那些普通的士卒听到这些话语,看见左右真挚的感激激动神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沈砚看着这支队伍,被无数人真心地赞美。她回转过头,看向一身华服的梦瑶光。
梦瑶光亦看向她,“如何?”
沈砚:“凤阳知府没有阻拦你,是整个凤阳的损失。”
梦瑶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无指挥使这样的伯乐,世上也无千里马。”
这场浩浩荡荡的凯旋大典进行了三天,沈砚清点一番,刚好将之前的亏空填补上。朝堂的封赏和调任已经来了。
这场大胜惊动了整个朝野,京城任何一个茶馆的说书人,和街头巷尾市坊中,都在讲这场战役的故事。跌宕起伏、险象环生,自然,由梦瑶光及其手下文人编纂的剧情中,将最大的高光给了公主,听闻这场战役过程的人,无不为公主殿下倾倒。街坊邻里相见,都忍不住问向彼此:“听说候城大捷吗?”
“想当初,殿下十岁出城时,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哎!我就说,一看那面相就不一样!不愧是殿下!”
李凌州没想到,自己家人也在其中分了一杯羹,候城大捷之后,李星河的《金枝》正好在此时发行,讲述古代一位公主从天真无邪的掌上明珠,在爱情与背叛,友情与付出中,一步步走向殿前的故事。她于关外与匈奴交手,有胜有败,有责骂,亦有尊崇,她失去了一些同伴,也赢得了一些同伴。故事的最后,落在她持刀斩落匈奴王的头颅,大雪覆盖了血上。
恰逢候城大捷,加上李星河细腻的文笔、深层的思考,曲折离奇的剧情,一时洛阳纸贵。
长夏照常去教舞时,就听到她的弟子们叽叽喳喳兴奋至极道:“你们一定要看金枝!”
“哎呀,买都买不到!你居然有?快借我!”
“嘻嘻,不好意思,我排在后面,你一边去等着。”
这场胜仗传来,圣上大喜,朝中也一片庆贺,鞑靼主力已灭,剩下的十年内成不了气候。赏赐与调任一起传来,先前派到关外的步兵调回关内。冀王从锦州回封地。沈砚与李凌州回京城封赏。
天子独独没宣公主回去。
一切如沈砚所料,她对朱桦嘱托再三,除了陈墨和贺兰外,将心腹全都留给公主。她轻骑上阵回京。
路过锦州时,她与冀王碰了个面。
自从朱桦分了冀王的兵,这位天纵奇才的亲王就待在锦州,不出一步。世子却领兵与李凌州共同打了丹山大捷。这次回关内,她与冀王依旧是客气地谈了几句,与世子朱霄交谈甚久。
她出来时,表情不怎么好,她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翻身上马,一扬马鞭:“走!”
骏马呼啸着朝关内奔去,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一行数百骑,飒沓如风。
过了誉山关,最近回京城的方式是直接南下,顺着松亭口走去,沈砚却选了条远道。
军令是不准改道,但李凌州默契地把疑问吞回肚子里。他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每每复盘,发现自己关外的三场大捷都是沈砚攻坚,自己摘桃子。如今对沈砚不顾军令的行为假装没看见。
随着沈砚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李凌州隐隐明白她要去哪儿。
春县。
这是个不繁荣也不昌盛的小县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有座高耸入云的山外,并无甚奇特之处。可就是这山上的人,让此处一跃成名。
当年先帝逐鹿天下时,在此处结识了帝师。而帝师归隐时,也回了春县。
李凌州看向沈砚,所以,沈砚是在这里长大的?
他有些古怪的看着这座县城,一点点描摹六岁的沈砚来这里的光景,沈砚那是什么模样?也会像如今这样,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像全天下人都欠了她钱吗?
现在的沈砚扭过头,依旧寒着一张脸:“在此处暂歇。”
沈砚孤身进了春县。
她牵着马缰,慢慢踱步,春县这么多年,没有分毫变化。此时正值早饭时刻,有杳杳青烟回旋。她走到一处路口,路口处有家包子摊,看见这人直勾勾盯着自己,惶恐道:“这位客官,您是要……买包子吗?”
“有没有人踢过你的摊子?”
“啊?”那人一愣,明白她的意思后,眉毛直跳,双手护住自己的摊子。
沈砚掏出铜板,“要两个。”
她咬着包子,心惊肉跳暗自谩骂的小贩在她身后越来越远,春县名字虽好,却离民风淳朴差了千里之遥。
谢拂衣有次无聊下山,见别人卖糖人,她吃了好吃,也要卖。她画的歪歪扭扭,被客人一脚踢翻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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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2章 、十恶不赦者
◎曾经的依赖亲密是真,下手时的决绝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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