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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河就拆迁,卸磨就杀驴。”
    “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这话苏呈不敢当着厉成苍的面说,只能背地吐槽一下。
    还叮嘱陆时渊千万别告诉厉成苍。
    陆时渊平时工作手术已经很忙了,又一门心思扑在苏羡意身上,哪儿有空和厉成苍说这些事。
    **
    入夜,晚十点
    陆时渊刚结束一台手术,原本八点左右就该结束, 术中病人出现了大出血,给家属下了两次病危, 这人差点就下不了手术台,手术顺利结束,他和家属说明情况时, 对方一把握住他的手,千恩万谢。
    “这都是我该做的,不过他还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转普通病房。”
    “好的,谢谢您。”
    在手术室外等了十多个小时的家属,也是熬红了眼。
    陆时渊回到办公室时,肖冬忆刚拿了在微波炉热好的快餐递给他,“吃点吧,你晚上还得去陪床。”
    “谢了。”
    “她的预产期是不是过了?”
    “嗯。”
    苏羡意超过预产期已经两天。
    若是再过几天,肚子还是没动静,只怕就要催生了。
    “不该这样啊。”肖冬忆吃着快餐,“我说,你家媳妇儿肚子里怀的该不会是哪吒吧。”
    陆时渊撩着眼皮看他。
    一瞬间,
    眼中有杀气。
    吓得肖冬忆缩了下脖子,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哪吒只是神话。
    若是放在现实里,孩子久久不出生,这就是出大问题了。
    “哎,谢哥儿之前一直说想要个儿子,原本以为生了个闺女,他会不高兴,现在好了,简直就是个妥妥的女儿奴,上次我去大院,看到他抱着孩子,嘴里还哼着歌,吓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肖冬忆不仅听到谢驭哼歌了,还看到他给孩子换尿布。
    这事儿搁在两年前,肖冬忆时打死都不信谢驭能干这种事。
    事无巨细,甚至比陆识微这个当妈的还细致。
    “不过你还别说,那小丫头刚生出来时,样子丑丑的,现在反而很漂亮,白白嫩嫩的。”
    “丑?”
    陆时渊一记冷眼射过去。
    “那是我外甥女!”
    肖冬忆咳嗽两声,低着头,继续吃盒饭。
    陆时渊挑了下眉,“你和小楼什么情况?成苍都领证了,你俩怎么想的?”
    “她说,要搞事业,目前不想结婚。”
    周小楼跟着秦纵工作,休假时间不确定,加上最近苏羡意在医院待产,她但凡有点时间就往医院跑,别说谈婚论嫁,就是想腻歪,都得抽时间。
    陆时渊吃完饭,将餐盒收拾好,看了眼肖冬忆:“你吃完,帮我把门锁了。”
    “我今晚还要值夜班,你赶紧去病房吧。”肖冬忆说道。
    **
    当陆时渊到病房时,苏琳今晚在这里,听着动静,看了他一眼,打了招呼,“今晚我留在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
    “没关系,你平时也很累,你好好睡一觉,这里我守着就行。”
    陆时渊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到床边,苏羡意侧着身子,睡得十分安稳。
    他伸手,帮她将被子掖好,又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两下,苏羡意到了孕后期,睡眠一直很浅,惺忪得睁开眼,“你下班了?”
    “嗯。”
    “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陆时渊目光落在她被子下隆起的肚子上,头疼得紧。
    这都过了预产期了,孩子怎么还不出生。
    难不成,真的怀了个哪吒?
    陆时渊守夜,阖眼小睡,却怎么都睡不踏实,朦胧中,居然梦到了哪吒脑海,水淹陈塘关,龙王大兵压境,李靖为难……
    只是李靖这张脸,似乎是他自己的。
    “二哥、二哥——”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猛地睁开眼,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苏羡意正低声唤着自己。
    “怎么了?”
    她拧眉:“疼。”
    陆时渊瞬间慌了,起身时,盖在身上的衣服掉落,被他踩出了好几个脚印,紧张地看着她,脸都白了,“是什么样的疼法?”
    “就肚子疼。”苏羡意扶着肚子,头上很快沁出一层汗。
    “是不是要生了?”苏琳也醒了。
    陆时渊还算冷静,按下呼叫铃。
    在妇产科,半夜阵痛生孩子是常常会发生的状况,值班的医生护士都相当有经验,只是陆时渊看到苏羡意的状况,饶是再冷静,也终是有些乱了方寸。
    大半夜的生孩子……
    杀的他措手不及!
    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尤其是苏羡意疼得厉害了,紧咬着唇,把嘴唇咬得惨白。
    “意意,你别怕,也别太紧张。”陆时渊竭力安抚着她,因为此时的自己,即便是医生,也帮不上她半点忙。
    “陆医生,您妻子要生了,需要立即去产房。”
    陆时渊点头应着。
    此时,凌晨四点半。
    医院里,安静地针落可闻。
    陆时渊盯着产房,脑子里乱哄哄的。
    “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苏琳提醒。
    陆时渊点头,拿出手机,准备先给岳母打一个电话,只是产房里突然传来苏羡意的叫声,他手指一颤,手机滑落,摔在了瓷砖地面上,“嘭——”得闷响,就好似有什么重物在陆时渊身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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