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跟这种难搞的人交流。
苏琳闷笑出声,接过电话后,却拒绝了厉成苍,“晚上意意那边要请客,我就不过去了,等下次有空的吧。”
厉成苍应了声。
今日陆时渊与苏羡意双方家长相见,许阳州一早就嚷嚷着让他们请客,她要参加的估计就是这个局。
厉成苍要来接苏呈去厉家,原打算顺路接上苏琳,既然如此,这次邀约便作罢。
不过他今晚肯定没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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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地点,仍旧在众人常去的会所。
相熟的,只要得闲的都来了。
白楮墨、池烈都到了,许阳州更是第一个到场。
好不容易有机会宰陆时渊,许阳州又怎么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基于肖冬忆一天没在群里露面,陆时渊特意打电话问候了一下,“你今晚来不来?”
“什么?”
他声音嘶哑,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傍晚才觉得身上舒服些。
“感冒了?”
从声音,就能听出异常。
“小病。”
肖冬忆已经两三年没生过病,近来气温骤降,自己昨天还露着脚丫子,冷风从裤管下方往里灌,浑身都凉透。
结果这一病,简直就是病来如山倒,居然睡了整天。
“去医院了吗?”
“没必要。”
肖冬忆正欲起身时,发现陆小胆正缩在他房间靠近暖气片的地方睡觉,听着动静,伸着懒腰,到他脚边蹭了蹭。
他低头摸了摸小家伙,嘴角轻翘。
第一次觉得,这小家伙还挺可爱。
“你今晚就别过来了,晚些我去看你。”
“你别来了,没什么事,你今天见家长,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
“婚期定了?”
“这个需要好好选日子。”
两人又聊了几句,陆时渊叮嘱他好好休息,肖冬忆闷声应着,挂了电话,起身去外面给自己倒了杯水。
肖妈妈见他出来,伸手试了试他的额温,“还行,我给你煮点粥。”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亏你还是当医生的,我跟你领导请了假,你明天在家休息,别去医院了。”
肖冬忆闷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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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时渊和苏羡意抵达聚会包厢时,众人几乎都来了,许阳州自然要问起肖冬忆:“老肖今天怎么回事?下午我给他打电话居然没接。”
“他生病了。”
陆时渊此话说完,正坐在一侧与苏琳聊天的周小楼愣了下。
他,
生病了?
一定是因为他昨天没穿袜子。
一把年纪,出门都不知道穿得保暖些。
她摩挲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他发信息关心一下,又觉得不太好,便悻悻然放下了手机。
众人吃了饭,许阳州就提出要去喝两杯,便去了会所内的酒吧。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苏羡意坐到她身边。
“没事啊,今天见面怎么样?紧张吗?”周小楼好奇追问。
“我还行。”
苏羡意和陆家人太熟,基本天天见,倒也谈不上紧张,只是聊起她和陆时渊的婚事,难免有些害羞不好意思。
“没想到你会是我们宿舍第一个结婚的。”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很好啊,”周小楼靠近她,低声说,“我还加了秦纵的微信。”
“是吗?”
只是苏羡意刚被陆识微拉走,她整个人又蔫了,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肖冬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整个酒吧内的灯忽得熄灭。
“怎么回事?停电了!”
“不可能,这家会所据说有自己的供电设施。”
“我去,一点也看不到。”
慌乱、嘈杂,甚至还有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周小楼也是有点慌,下意识起身去摸,结果刚碰到一个东西,就听许阳州叫了声,“卧槽,谁特么摸我。”
周小楼一脸懵:
该不会,是她吧!
而苏羡意早已被陆识微带到了另一边,周围黑暗,她却在第一时间被人拥入了怀里,耳边是熟悉温热的声音,低声告诉她:
“别怕,我在。”
陆时渊话音刚落,一束光亮起,照在酒吧中间的舞台上。
酒吧里,偶尔也会有演出,请的都是小有名气的民谣歌手或者网红。
而此时,灯光下,一个男人出现。
黑色衬衣,黑色牛仔裤,锁骨处松开两粒扣子,衬得皮肤极白,搭配一条松松垮垮得领带,背着一把吉他,长发遮了眉眼,禁欲颓废。
“啊——秦纵!”周小楼忽然就尖叫起来。
说真的,只要一个背影,她就能认出她的小秦老公!
许阳州离她极近。
差点被某人这一嗓子嚎叫,直接干走!
“秦纵,是秦纵——”
伴随着他手指滑动吉他,熟悉的旋律响起,周小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矜持,直接就往舞台边上冲。
饶是拼命克制,却还是忍不住想尖叫!
前段时间一直走霉运,最近是怎么了?
撞大运了?
什么肖冬忆,什么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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