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时间已过晚十点,医院内也是静悄悄。
病房内只剩谢驭时,他才得空拿过手机。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是此时才得空查看手机,有不少未接和群消息。
小翘臀:【卧槽,是真的吗?何家那老妖婆这么歹毒?】
老肖:【真的,谢哥儿今日真是美强惨本人。】
肖冬忆原本也在医院,十多分钟前刚回家。
【硬挺过药效,咱们谢哥儿是真爷儿们。】
许阳州如今还被困在家里,若不然依他的性子怕是冲到警局也要把那老毒妇揍一顿。
【我刚听说他被下药的时候,我就突然在想……】
【我去,谢哥儿失身了!】
【嗳,如果我没记错,他好像还是雏儿吧,哈哈哈哈。】
……
许阳州知道谢驭在医院做检查,没空看手机,在群里才如此嚣张。
说完这句话时,就立刻撤回。
【@老肖,谢哥儿是在你们医院吧,明天我跟我爸申请去看病,这个他总不会不让我出门。】
结果谢驭冒泡了:【@燕京第一小翘臀,等你。】
许阳州再也没敢说话。
谢驭看了眼时间,给陆识微发信息,她此时还在警局,问询尚未结束。
**
警局内
上面的领导算是折腾疯了,原本都下班了。
结果某人从何家乌泱泱拉回一堆人,何家在燕京不是小门小户,自然引起各方重视,不少人打电话来探听情况。
这件事定然是要给外界一个说法的,需要尽快出警情通报。
结果某人却说:
“我只负责办案,其他事不归我管。”
领导气得脑壳疼。
明知道某人是个刺头不好惹,却又拿他没办法,谁让这人在局里,不,可能是市里、乃至全国的破案率都排的上号。
只是这脾气性格……
差劲得估计在全国也排的上名。
此时他正坐在审讯室内,对面坐着的是何家那位老仆,之前差点吞了证物,又撒泼耍浑,目前仍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直至看到某人进入审讯室,脸色才变了样。
“队长,什么都不肯说。”警员也是无奈。
“我来吧。”
审讯室安静空旷,他的声音,好似自带混响,能震到人的心里。
何家老仆显然是认识他的。
只见他拿着保温杯,坐到位置上,拧开保温杯盖,对着冒着热气的杯口吹了吹气,升腾的热气将他的面部轮廓熏染有些朦胧,只是那双眼睛……
比夜色还幽沉。
似比利刃还锋锐几分,能划破空气,笔直得刺入人的内心。
他也不说话,就喝着水。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直接起身……
走了!
“队长?”负责记录的警员一脸懵逼。
“我们掌握的证据很多,她即便不开口,我也能零口供把她给办了,别浪费时间。”
何家老仆一听这话,倒是有些慌了。
知道他的手段,加之他的表现,难免坐不住。
她今日是帮凶,帮助了老太太设计谢驭,非法拘禁,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又涉嫌销毁证物,妨碍司法,种种加在一起,定然没好果子吃。
他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对其他民警说了句:
“她也算忠仆,对她多照顾点,反正她在这里也待不了太久。”
老仆:“……”
结果民警又是给她递水,又问她饿不饿,那种感觉,就好似行刑前的最后一顿晚饭,后来就没再安排人审问她。
何家人做事的尿性她还是清楚的。
难不成……
把她推出去了?
这人嘛,总是自私的,即便嘴上说着生是何家的人,死是何家的鬼,但这次的事情太大,不像之前陈嫂的事,这已经涉及到了刑事犯罪层面。
老太太那边,何文涛定然会给她找最好的律师。
可能还会给她搞个保外就医,也许,此时人已经出去了。
而她又该怎么办?
得罪了谢陆两家,何家尚且无法自保,又怎么会顾得上自己。
最关键的是,落到这个人手里,只要你身上背了事儿,就没有能逃脱的。
几年前有个高管的儿子犯事儿,连累老子,也是他一手办了的,情面、人情这玩意儿,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只要你犯法,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能给你拉下马。
她越想越慌,扛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主动交代了事情。
只是某人对她的供述,似乎没什么兴趣。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要交代的就只有这些?”
老仆垂头没说话。
“没有其他事,那我们先出去。”
记录的警员都开始佩服自家队长了,她交代的东西,明明是第一次听说。
何老太嘴硬得很,到现在都没撬开,而许多事,只有她和这位老仆知道,就是何晴也完全不懂,他家队长还真能装。
老仆犹豫着,“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其他事情可以戴罪立功吗?”
“其他事?”男人轻哂,端着保温杯,继续喝茶,“那得分是什么事了……”
“人命关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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