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死盯着镜头的专注,但仅仅一闪而过的瞬间就将人扯入深海漩涡,不自觉追逐他的视线。
“好,卡!”
骆念立即紧张的松了口气,刚才的精英感瞬间破碎,导演笑说:“你别这么紧张,搞得我也很紧张,还以为你不行呢,没想到这么棒!”
导演直爽惯了,说话也没太遮掩,“你之前的戏要有这一半早红了,所以你还是有天分的,总有一天能跟盛影帝一样拿影帝。”
骆念感激的回头看盛景延,这还是归功于综艺里那些“教学”,他让自己盯着茶杯练眼神,看他的戏写观后感,笔直站着练形体。
他起初觉得从头学收效甚微,不应该是恶补技巧吗,现在看来盛景延才是好老师。
盛景延背对着他在接电话,期间偏头和晏晏说了几句话。
“准备拍起床穿衣服的戏,化妆师改一下妆。”
骆念化完妆又换上睡衣,在众人的注视下赤着脚踩上床沿,雪白的脚腕骨上一个青色的痕迹赫然显现,盛景延的名字。
众人倒吸了口气,综艺里一闪而过的那个纹身居然是真的!?
骆念发觉众人眼神,一下子把脚收回来了,导演盯着他的纹身看了许久,“化妆,这个能遮掉么?”
“不好遮,痕迹太重了,而且还有激光祛除留下的疤痕。”
骆念低头看着纹身,又回头看了盛景延一眼,当时去做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得打上他的烙印,是他的Omega,没想到给后续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对不起导演。”
“不要紧,后期p掉就行了。”导演呵呵笑了两声表示理解情侣的小情趣,随即回头讥讽了盛景延两句:“自个儿怎么不去,让人大喇喇纹你名字打上你标记,自己倒不受疼。”
盛景延正好接完电话回来,听见这话就挑起眉,“轮得着你心疼?”
导演:“……”
盛景延站在摄影师旁边看着镜头画面,白皙双足踩在黑色的床单上白的晃眼,像块雕琢完美的白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住了用力分开,攥着纹身处纵情驰骋,逼出他的哭腔与挣扎。
盛景延舌尖抵着牙齿,骂了句脏话。
骆念躺进被子,因为是室内只能用灯光取代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很热,又因为近所以尽管闭着眼还是无比刺眼,他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导演咽了口唾沫,双手攥紧了看镜头,“好,灯光拉远闹钟准备,骆念等闹钟响了就可以睁眼了,要睡眼惺忪,三秒钟后清醒。”
闹钟突然叫唤,骆念缓慢睁开眼睛,不自觉在枕头里蹭了蹭侧脸伸手按掉了闹钟,白皙手臂从黑色的被子里伸出来,连指骨都带着纯真的欲。
导演感慨他已经快二十四岁了,身上居然还有那种涉世未深的单纯,纯与欲完美交融让人移不开眼。
骆念半坐起身,被子从上半身滑落露出清瘦却不单薄的上半身,掀开被子下床露出同色的棉麻睡裤,腰胯半遮半掩,并不明显的肌肉薄薄一层,衬得腰腹纤软柔韧。
不知道谁的一声口水声,在静谧的拍摄场地里如雷贯耳。
综艺直播那段时间,弹幕除了在羡慕骆念就是羡慕盛景延,现在亲眼见着身材才真切觉得盛景延的快乐大家想象不到。
这样的骆念简直太勾人了,并不刻意用眼神和动作去吸引人,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就足以让人沦陷了。
骆念下床拉开柜子找衣服换,导演突然喊了“卡”然后盯着他不说话,眉头皱的跟树皮一样,骆念不由得紧张起来,谨慎询问:“是不是我拍的不对?”
“不是不是,拍的很好只是……”导演说着又停了,回头看向盛景延,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盛景延:“不乐意。”
“……我还没说呢!”导演磨牙,恨不得把摄影机搬起来砸他脸上。
“说。”
导演回头看了眼骆念,伸手招他过来,“骆念昨晚刚被你标记过吧?我想着是不是能把腺体贴撕了,然后加一点儿戏,不过得需要你客串一下。”
盛景延听完就笑了,“算盘打得挺好,我出镜不要钱?就这品牌从今天磕到明年我都不接,还让我免费拍,他们疯了还是你疯了?”
导演一想也是,就算不露脸也有可能被扒出来是他。
这不是电影电视剧那种客串,走个人情怎么都行,广告的利益牵扯和商业价值都需要仔细估算,于是回头看了下品牌方,叹气。
这个品牌不算小,但和真正高定奢侈品牌比还是天差地别,就算有钱也请不动盛景延这尊大神。
“算了,当我没说。”
骆念一直没说话,盛景延侧头看他:“不求求我?”
骆念摇摇头,他知道这个广告也是因为盛景延的Omega这个身份才能拿到,他虽然不懂那些商业价值的问题至少也懂他很少接代言这种事,他不要影响盛景延的名声。
“我给你客串会直接拉高你的商业价值,会不会算账,知道多少人想求着我客串都求不着么?”
骆念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不要你自降身价。”
不值得,一年以后他们都得是要分手的,还是不去拖累他的好。
他就应该永远站在高山之巅,做那个无人可以撼动的影帝。
盛景延一顿,看着骆念眼底真切,心尖仿佛被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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