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看他耳朵发红,忍笑继续试探,“怎么不说话了?原来是逗我玩儿呢?”
骆念呼吸紊乱,往左上角看了眼暗示他有镜头在拍。
“哎你说,我那会儿要是切掉根手指头,让你亲我一下你肯不肯?”
骆念眸光微微颤动,在盛景延含笑的眸光里极轻地点了下头,然后飞快又低下头。
盛景延莞尔一笑。
卖惨果然还是有用的,盛景延看着他埋头切菜不说话,细腰被扎在围裙里怎么看怎么软韧。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扒掉衣服,让他只穿个围裙做饭,阳光透过窗户细细碎碎落在他身上。
盛景延轻喘了口气靠在台子边。
嘶,腰疼。
看着挺瘦抱久了还挺沉。
骆念切完菜,盛景延背对着他开始炒,说油烟味儿大让他出去待着。
骆念恍惚想起六年前,他们也一起住过几天。
那时候他有一个外省的考试,差点没有来得及过去,急得给他打电话,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确定他会帮自己,电话里盛景延跟他说别怕,马上到。
盛景延送他去了外省,为了陪他就在考场旁边找了个酒店住了三天。
骆念考完试出来,盛景延就靠在对面的公交站台边,怀里揣着一袋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
“你怎么来了?”骆念一开口就被塞了一颗软糯香甜的栗子进嘴里,盛景延笑问他,“考试难不难?”
“不难,我都会做。”
“哎哟谁家的小哥哥这么厉害啊,找对象了吗?让追吗?”
骆念支支吾吾半天跟他道谢,抱着糖炒栗子就是不回答,盛景延说:“开玩笑的,不追你,说句谢谢学长就成。”
后来骆念才知道盛景延是从一个挺重要的考试里跑出来的,周教授劈头盖脸骂他混账,迟早被开除,丢人丢出整个学校了。
盛景延满不在乎的笑说:“追人要紧。”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盛景延的侧脸上,骆念现在才明白过来其实盛景延那么说是怕周教授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才没考试。
他真的配不上盛景延,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被人这样珍惜。
天色渐晚,骆念去门口开了灯,昏黄的灯光无比温馨。
门口一架黑板底下放着几支彩色粉笔,骆念拿起红蓝两色画了个次级卵泡,画完自己都愣了,做贼似的擦掉了。
【哈哈哈念念你在画什么,你不对劲!】
【同志们,本医学生看到这个次级卵泡表示非常亲切了,我画的超级好,我敢说这个世界最漂亮的次级卵泡一定我是我画出来的!】
【胡说!是我!】
【你们医学生的胜负欲这么强的吗?】
骆念擦完黑板听见门响,打开门就看到笑靥如花的聂真真。
甜甜一声“念念”,把他叫得一哆嗦,“我们可以进来吗?”
骆念虽然不太想被打扰,但还是礼貌错身,“请进。”
“念念,想吃草莓……”盛景延端着东西出来,看见两人立即问:“你们来干嘛?”
许承笑说:“别这么大敌意好不好,做串个门,顺便蹭个饭。”
聂真真看着冰箱里的菜,嫉妒的直咬牙,他们这里这么丰盛,自己那里还要露天做饭!
“哎呀有草莓啊。”聂真真看到冰箱里还有草莓,拿了一个最大的塞进嘴里,眯眼笑起来,“好甜。”
聂真真双手背在身后,轻皱了下鼻子哼道:“师兄都不疼我了,我要告诉周阿姨你欺负我。”
盛景延微蹙了蹙眉,聂真真抱着草莓碗回过头,娇声喊“念念”:“你想不想吃糖葫芦呀?师兄会做糖葫芦,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他做过,特别好吃。”
骆念“啊?”了一声。
聂真真并不是真的想问骆念,没等回答就回过头继续跟盛景延撒娇,“师兄你做点糖葫芦嘛,念念肯定也想吃。”
骆念站在客厅里,心想:别做,不要做给她吃。
作者有话要说:
盛景延:听见没,他说他想亲我,想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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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轸念殊深(九)
骆念暗暗在心里祈祷,但盛景延并未听见,他接过聂真真手里的草莓碗,说:“旁边去。”
聂真真笑眯眯退了两步,说了句“谢谢师兄”然后回头跟骆念说:“师兄在片场做过一次,拍戏的时候学的,他特别敬业什么都要亲自上。”
骆念抿着唇有些烦躁,聂真真这种女主人一样的姿态跟他介绍,好像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淌出酸酸涩涩的液体,她还喊周澜为周阿姨,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自己要更亲近得多。
盛景延挑了一点糖放进水杯里,聂真真得意地敛起笑眼回头看了骆念一眼,就凭你想跟我斗还早着呢。
“师兄,为什么把糖放进水里?”
盛景延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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