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心不在焉地点头,整个人萎靡得厉害,宋秉行打趣道:“怎么着,昨晚让哪个妖精吸了精气了?”
“盛景延算妖精吗?”骆念问。
宋秉行张了张嘴,顾不上评价他是不是妖精,火速问他:“昨晚他来找你了?你们……那个了?”
“来了,但没完全来。”
?
“我做梦梦见他了。”骆念看着宋秉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昨晚他因为盛景延最后那句话做了一整晚的梦。
醒来的时候嗓子都哑了,连喝水都疼,眼底还有着淡淡的乌青,确实一副被妖精吸过精气的模样。
梦里他四肢分别被绑在床上,恰逢发情期来了边哭边哀求他不仅不放开还故意释放信息素让他痛苦,非要他去练台词,练不好就不放下来。
骆念意识都不清楚,台词念得含含糊糊,错一个字就往他腺体被抽一鞭子,又让他去练形体,掐着肩膀和腰不让动弹,动一下就亲一口,亲得他下巴酸麻含不住唾液。
骆念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像颗熟透了的西红柿,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不仅后面湿透了,就连前面也……
救命。
做春梦就算了,还是那种被惩罚强制的梦,要死了。
骆念惆怅地埋头,他和盛景延只是演情侣,但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可能不会听从他的意思,万一起反应的话怎么办?
他如果告诉盛景延,说出来你估计不信,是信息素先动的手,不会被他打死吧?
“你想什么呢?信息素都飘出来了。”宋秉行说。
“啊?没想什么。”
宋秉行又看了他两眼:“你信息素怎么这么浓?是不是发情期快来了?打抑制剂了没有?”
“还没到,我带了。”骆念忙说,他足足带了十几支抑制剂,当饭吃都够了。
“行,我不能陪你一起过去,你自己凡事要注意,综艺里不限制用手机,有事随时找我。”碍于丁谣在他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暗示性的看了骆念两眼,见他还在埋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车时,宋秉行低声交代他:“盛景延这个人玩得开,那些新闻难保真实性,你记得千万别被他标记,知不知道?”
骆念连连点头说知道。
宋秉行把他送到航站楼,帮着办完值机后看他和丁谣过了安检才走。
骆念买的经济舱所以要在大厅里候机,丁谣警觉地四下观察生怕有人认出来,边低声抱怨:“干嘛买经济舱呀,要是被认出来多麻烦。”
“以后一定给你买头等舱。”骆念笑了笑,他也不是不想买头等舱,但每个月公司只给他五千,手上的每一笔钱都得算着用。
丁谣哼了声:“我又不是为了自己,还不是怕你不安全嘛。”
“知道知道,我们小丁最好了好不好?”骆念正说这话,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他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捂着嘴的女生。
“你是骆念?!真的是你!啊啊啊啊我超喜欢你!”她一喊,候机的乘客瞬间被惊动,纷纷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不是,你认错人了。”丁谣拽着骆念立刻就走,然而人群聚集太快直接围了个水泄不通,女生手上的小仙倌玩偶掉在了地上,被踩了一脚。
“真是骆念!!!”
“念念你是去录综艺吗?怎么一个人过去盛景延呢?你们没有一起出发吗?”
“宝贝念念这次综艺是在哪里录制,听说是雪芽村是真的吗?我老家就是雪芽村,现在回去能不能看你们录综艺啊!!!”
人潮汹涌,丁谣艰难地拨开人群就要把骆念带出去了,结果他忽然折回去了。
“你上哪儿!”
骆念拨开人群走到最后面,丁谣赫然发现有个小孩趴在地上脸色潮红,双手艰难地抓住颈部乱挠,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怎么回事!”
“这小孩儿怎么了?是有什么病吗?不会有事吧?要打120吗?机场离医院这么远打了还来得及吗?”
“别挤这儿,离远点。”骆念说着,见没人动拧眉沉声说:“离远点儿听不见吗!两米以外!”
“怎么还骂人了?”
“好凶啊,之前不是走什么温柔乖巧人设吗?这就暴露本质了,明星果然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在干嘛?不会是救人吧?别瞎来啊,凹人设也不是那么凹的。”
骆念顾不上听他们吐槽自己,扶着小朋友站直直接在他身后跪下弓步撑住,吸气声此起彼伏,他双臂环抱小朋友的腰让他上身前倾,双手抱拳顶住上腹部用力向上向后用力挤压上腹部、放松、挤压。
几秒钟后,小朋友嘴里吐出一小瓣儿橘子,然后才开始放声大哭。
骆念松了口气,将他抱在怀里拍着背:“没事了没事了。”
小朋友一被哄立刻哭得更大声了,这里信息素混杂刺激得他不安又害怕,骆念悄悄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安抚他,小朋友哭声渐低,埋在他怀里委屈抽泣。
“不好意思啊,刚刚不是凶你们,太着急了。”骆念边拍孩子边扬声说:“能不能麻烦大家找找这个小朋友的家人。”
围观众人只顾着惊叹他三两下就把一个噎住的小朋友救了,听他一说才如梦初醒,纷纷呼喊有没有人丢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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