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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页
    这一世,萧无还没有正经与魇落打过一场,虽然不知道他此世的修为如何,但是想来,能在罪渊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了这么多年,毫发无损,就冲这一点,萧无就绝对不会小看他。
    但是,魇落似乎真的变弱了。
    好几次,都差点没能躲开萧无的攻击,但是他的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对,他是故意的。
    就好像是在故意接他的招,然后化去萧无攻击上的力。
    并且,渊河的业障,不知道是不是萧无的错觉,他总感觉似乎淡薄了一些。
    于是,萧无下一次出手直接做了一个假动作,他分明是冲着魇落去的,但是却魇落躲避前生生扭转了一下方向,于是那道攻击就直直地落到了渊河之中。
    “啧。”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息,而随着萧无的攻击落下,业障被他击散,露出其下的祭台来。
    那是怎样一座祭台呢。
    通身都是暗红色的,正在源源不断地将业障和因果卷入其中,最让人震惊的还不止此,在祭台的中央,有七根柱子,错落排布。
    而七根柱子,每一根上都系了一个成年男子拳头那般粗的铁链。
    这些铁链,怕是一根都足以让人难以承受,而魇落身上,却是系了整整七条。
    就好像一幅幅镣铐,正在不断地将魇落往地祭台之上拖。
    难怪,他要用障眼法。
    这个祭台绝对与魇落的计划脱不了关系,萧无直接转了一个方向,整个人都往祭台冲了过去。
    半空中却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你最好不要下去。”
    萧无会听他的吗?当然不会,相反,他的速度变得更快了,整个人恍如一道光
    看着面前一副不弄清楚誓不罢休的萧无,魇落的眸中闪过几分狠厉,如果他执意要破坏自己的计划,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只是终究还是有些可惜。
    只见魇落伸出右手,虚虚一握,渊河内的业障一下形成了一道惊涛骇浪,朝着那个身影拍了过去。
    萧无连躲都没有躲,越是走进,萧无越是能看见这座祭台的构造,这简直和当时在浮生梦里,精灵族的祖地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精灵族,果真参与其中了。
    他不躲,是因为沈书白在走之前,将先前从系统一那里薅的羊毛全都一股脑塞给了萧无。
    而其中有一个叫“盾”的道具十分好用——
    五秒内免疫所有的伤害。
    萧无在那道业障巨浪拍过来的瞬间,才确认使用了那个道具,然后接着巨浪的冲击过来的冲击力,直接降落在了祭台之上。
    魇落的视野被业障的灰暗懵逼,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道恍如折翼小鸟半坠落的身影,感慨了一声。
    还是有些惋惜的。
    萧无其实会是一个很好的守灵者,尤其是他现在神魂不稳的情况下。
    先前他一直都是借助萧无的血契仙与萧无神格之间的联系,稳住自己的神魂。
    不然他怎么可能分出一道灵身去往外界。
    不过,这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控制住萧无,这样以后岂不是又是一大助力。
    他的主意很好,只是可惜,他算计得太早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无就已经落在了那方祭台之上,业障和因果卷起的风将他的发丝吹乱,而他就站在旋涡中央。
    距离太远,魇落只看见萧无似乎是对着他说了句话,
    但是魇落并没有听清楚。
    但是,下一秒,铁链上传来的异样,让魇落神色一变。
    他很快稳定了心神,即使是这种情况,他依旧保持着那种看淡一切的面容。
    因为他知道,萧无绝对会停下来的,除非他真的不想管他那些师叔们的死活。
    即使他可以放弃玄明宗的所有人,那他一定有一个人会下不了手。
    毕竟,那可是他的父亲。
    萧无在靠近第一根柱子的时候,只是影影绰绰看见了一些东西,他并没有在意,结果,动手瞬间,柱子上传来一声十分熟悉的哀嚎。
    萧无几乎是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因为刚刚的动作,业障消散了不少,他总算看见了被捆在柱子上的东西——
    神魂。
    并且,是鲲道子的神魂。
    魇落垂着眸子,在心里默数,果然,等他数到三的时候,铁链上的异样,在某个瞬间,一下消失。
    不管是不是真的鲲道子的神魂,魇落这一手,足够让萧无反应迟钝那么一秒。
    他一一查看了剩下的七根柱子。
    七根铁链,七道神魂,而位于旋涡中央的,是一张与他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庞。
    那人紧紧闭着眼,若不是胸膛还在轻微起伏,甚至会被人误认为是一个死、人。
    这一下萧无是真的愣住了。
    而也因为耽误了这一秒,他整个人都被卷入了旋涡之中。
    沈书白的眉心突然一跳,一股难以形容的心慌感刹那间席卷了他,可是他分明已经破坏掉了小仙峰的母阵,甚至还把母阵里所有的神魂都关在了自己的神识之中。
    至少,小仙峰的那件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才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心慌,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几乎快要将他掩埋,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他的生命里剥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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