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爬下地来回折腾,先是把自己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换了,说是要换姐妹同款。
然后下一步就毫不犹豫地把傅寒时昨晚睡的那个吊床的床单被罩也都换了。
傅寒时:“?”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锦,那我今晚……”
“你晚上就去卫也车上睡吧,反正他过几天才回来呢!”
安锦毫不犹豫将他剔除车籍。
“……唉。”
傅寒时能怎么样呢,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身继续给她煎蛋。
转过身的男人也就没看到安锦看向他身影的盈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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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像小狐獴一样伸着脖子盼了一上午。
简析终于快到啦,她到的时候,梁之寅已经到了。
从上海飞来,提前一小时落地的梁之寅一直站在村口等着。
接到简析电话之后,安锦也抱胸躲在围脖里,傅寒时在一旁陪她。
她看着梁之寅颀长的身影不禁啧啧两声,正好手臂环胸直接用手肘怼了一下傅寒时,用口型说出郁清河的名字,然后呲牙用手刀抹了把脖子。
郁清河完了,完犊子了。
梁之寅和郁清河大概真是天生注定的死对头吧?
不光事业对垒,连感情上也是吗?
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就是暂且不知谁是瑜谁是亮。
就梁之寅这翘首以待的模样,安锦就觉得郁清河没好果子吃。
反正之前郁清河在饭店阳台上训简析的话她听着都觉得刺耳,什么叫你再缠着我就别怪我找别的女人恶心你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简直无异于把简析的自尊放地上,然后用鞋底重重地来回碾。
安锦觉得这也是简析干净利落将郁清河放下的原因。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梁之寅性格稳重儒雅,业务能力非常硬,人品还好没有娱乐圈里那些轻挑肮脏的事,她暗中观察这段时间,好像梁之寅家里条件也可以。反正怎么看怎么都挺完美。
安锦为简析高兴,还有点看郁清河的热闹幸灾乐祸。
让他们以前不做个人,天地轮回,报应不爽!
傅寒时看她难得如此明快轻松的模样,眼睛不觉微弯。
安锦一听他愉悦低沉的笑声又恼了,瞪他一眼。
你以为你以前是好饼?!
凶巴巴地瞪完他,安锦扭头继续盯着村口那条路。
像炸毛的小奶猫。
远远的地平线,突然出现一辆蚂蚁大小的车。
黑色的小点在漫天白色中格外明显。
安锦开心地直蹦,傅寒时劝不住她,只能无奈地在她旁边小心护着她,不时低声提醒她。
“地上有冰,你轻点蹦。”
“嗯嗯嗯嗯阿。”
“……”
安锦的双眼根本看不进去任何人,耳朵也光竖着不干活。
轿车越来越近,终于在村口停下。
安锦开心的双手合十,撒腿就要往那边跑,给她姐妹一个热情非凡的,大大的拥抱!
刚要起速就被男人给拽住衣领,安锦正挣扎的功夫就看简析下车之后向梁之寅飞奔过来,笑意盈盈地停在他面前然后重重往他怀里一扑。
“卧槽。”
安锦不动了。
她觉得眼前仿佛一道白光闪过,抬手重重握住傅寒时的手臂,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傅寒时。
她是想看热闹来着,可是她错过了中间的什么进度吗???
她没发现自己现在正严丝合缝站在男人怀里。
安锦望着梁之寅环住简析细腰的手臂,他们的动作落在她眼里跟上了慢镜头似的,一帧一帧她看得可清楚了。
她还看到,梁之寅好像亲了一下简析的耳朵???
安锦嗓子不由发紧,她按着男人手臂用力踮脚,转身凑到他耳边用气声极小声地问,“郁清河知道吗?”
知道他名义上霸占了许多年的“童养媳”已经飞到别人怀里了吗?
男人垂眸看她。
怕她摔扶住她的腰,他们两个离得很近,特别近。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吻住她炙热的唇瓣。
可她太好奇了,脑回路跟傅寒时彻底南辕北辙。
“郁清河知道吗?他知道吗?”急得直晃他手臂。
安锦练拳之后力气还挺大,饶是傅寒时底盘很稳,被她晃得上身来回动。
阳光照在白茫茫的荒原上,他觉得自己要晕了,忙求饶,“他应该不知道。”
听到回答,安锦哇一声。
回头看见简析跟梁之寅分开,立马也松开傅寒时,翻脸不认人推开他就往简析那跑。
“慢点跑别摔了!”傅寒时跟在后面扬声喊。
安锦根本不理她,冲过去跟简析抱做一团,两个姑娘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安锦回眸寻她,笑意明媚地大喊,“傅寒时,我们中午吃火锅吧!”
明天下午才正式开工。
晚上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回来,现在就他们四个。
还没什么事,安锦和简析决定中午吃火锅!
有什么能比火锅更适合寒冷冬天的呢!
傅寒时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好。
看向小女人幸福的样子,心里却有点酸涩难受。
然后就看简析也对梁之寅说,“那你俩快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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