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这么帅,小孩肯定俊!”
烧伤科主任已经四十多岁了,跟妻子走过不算漫长的岁月感情也不错。
寻思寻思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着应声,“好,我帮你写。”
交完钱去药局领药,又去处置使。
刚刚医生说让护士先帮涂一次药,到处置室后助理这才看清老板身后的伤口。
一片红,还有液体溅开的路径。
嘶,红彤彤的,看着就疼!
助理一瞧老板背上的伤口那叫一个着急,护士给涂药的时候他左瞅瞅右瞅瞅,不由担心,“老板,您这晚上怎么睡觉啊?”
护士一听乐了,“趴着呗。”
还能飘在天上睡是怎么的,这有钱人说话真有意思。
紧接着护士又嘱咐,“刚刚医生不是给你们开药了,药膏一天要抹三四次,然后伤口注意保持干燥。”
“要是发烧了,或者哪里觉得不舒服得赶紧来医院啊。”
傅寒时去了一趟超市,又买了安锦之前最喜欢的芍药花。
掐着时间回办公楼楼上的那间小公寓,左手提着塑料袋,出电梯时从右边衣服口袋里掏出打印出来的纸质医嘱,指腹有些紧张地摩挲着。
咚咚咚敲门,许久沉默。
没人开。
他黯然地垂下眼帘。
是不在家,还是觉得他逼得太紧不愿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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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躺在床上,怎么躺都睡不着。
索性给乔珂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果然乔珂接到电话之后激动的直尖叫。
尖叫之后又冷静下来,沮丧地说,“但是我一会儿得加会班,宝你等我一会儿行不行。”
“好啊,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定好之后,安锦将自己收拾一番,从衣柜里拿出来好久没穿的白色呢子大衣,又挑了一件极显腰身的丝质长裙,穿好后在镜前左右看了看。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像盛开的花瓣被风吹拂,也像蝴蝶展开的翅膀。
她还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收拾妥当之后就准备出门。
正寻思一会儿配双什么样的鞋,走到玄关时不经意看到躺在白色鞋柜上的钥匙链,眸光闪了闪,最终瞥开眼。
垂眼打开柜子拿出一双长靴。
安锦早早就到乔珂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点了杯最喜欢的馥瑞白坐在临街的落地窗前,闲散的望着外面出神。
想剧本,想电影。
这次她出来,是卫也谢衍还有梁之寅一起劝的。
他们让她给自己放个假,第一次拍戏太投入悲情角色对她不好。
要适当地放空一下。
安锦一开始犹豫,后来想到自己第一场戏后的情绪崩溃最终答应下来。
总不能每次拍到这样情绪爆发的戏都闹成那样。
怪不好看的。
再说,也不能总像上次那样攻击别人。
也就是傅寒时才会……
“怎么想起他了……”她喃喃自语。
咚咚,有人敲玻璃。
安锦疑惑抬头,待看清是谁时,她一下就愣住了。
是梁以晴。
安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来的,明明只是在之前那次八卦照片看到过她的侧脸。
可安锦还是一下子,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梁以晴弯唇,双手拎着包笑眯眯得对她颔首,抬手指了指咖啡厅的门。
安锦眨眨眼,见她绕到咖啡厅的门前,推门进来,然后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梁以晴站在桌边对安锦温柔笑笑,“我记得有一次我给寒时打电话是你接的。”
“你好像认出来我了。”
梁以晴把包放在安锦对面的沙发椅上,又自顾自坐下之后打了个哆嗦,“今天外面可真冷呀,是吧?”
然后不请自来坐下之后第二句话就是道歉,“对不起,之前是不是让你误会难过了,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没办法跟你解释。”
梁以晴像个温暖的姐姐,温柔又强势,奇怪的是却不让安锦反感。
因为她能感觉到梁以晴对她的融融善意。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能不能给你讲个故事?”
安锦点点头。
然后就听梁以晴娓娓道来,她语速和缓,逻辑很清晰,重点抓得非常狠。于是漫长几十年的故事,她五分钟就讲完了。
是个非常粗略的,听后令人恐惧无法细细回想的故事。
“所以,我想请求你,能不能对寒时多一点点的耐心?”
“许多事情等他懂之后,他会对你很好的。”
会把她当作自己命那样好。
听到这句话,安锦睫毛轻颤。
她知道梁以晴说的是真的,尽管傅寒时现在努力隐藏,她也发现他略带病态占有,事事以她为先的爱意。
这个故事对她冲击太大,导致跟乔珂见面时她都有些心神不宁。
草草吃了一顿饭就回家。
恍惚着,出电梯时她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她门口,下一眼就看清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已经将手勒红,还有袋子里盛开的花朵。
不知道站了多久。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对她温柔笑笑,“回来啦?”
男人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紧捏着那张医嘱。
在她走过来时,他紧张地无法控制作乱的喉结和巨响的心脏。等她走近时,在她从电梯间灯光下走过来,在他能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时,傅寒时眉眼瞬间凛然,刚刚紧张害羞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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