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合法丈夫,找她都不行吗?
傅寒时强迫自己无视心上那些斑驳淋漓的伤口,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不是还没签投资合同吗?”
“我来给你送钱,你不开心吗?”
安锦苦恼似的轻咬下唇,“傅寒时,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她知道他求的是什么,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情情爱爱的心思,什么都给不了他。
她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不要浪费时间了。”
只犹豫一瞬,她提议道,“要不然你去找别人呢?世界这么大,你总会遇到喜欢的人的。”
刀斧凿击、天打雷劈、刀刀凌迟。
他霎时都体会到了,男人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压下,他绷紧下颚,那道被缝起来的伤口微微发红,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可惜他没有安锦预料的怒意,他又掀起眼皮看她,眼神温和直白,“可是我不要别人。”
望着她笑,带着一抹苦意,“你说好给我一年时间,说话算话好不好?”
沉默对视。
安锦往后退一步,无奈摇头,“我是不想你浪费时间。”
她现在对他真的一点爱都没有,不仅没有爱,连恨也已经消弭。
“我要去工作了,如果要签合同的话,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好。”
傅寒时立在原地望着安锦离开。
又看到那辆GL8开走时,驾驶座后面自动门的玻璃降下来,一只男人的手对他轻摆。
傅寒时眼底浮现恼意,英挺的眉心拧成一个结。
谢衍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占着驾驶座后面那个安全系数最高的地方?
安锦上车之后,对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闭口不谈。
不管卫也怎么问怎么好奇她都没说,谢衍也一直托腮望着窗外没搭茬,没一会儿卫也觉得没劲就没再问。
他们三个人计划开车回酒店,中午在附近吃点饭就回酒店理一下手里已经办下来的拍摄许可证,然后下午去演艺协会进行拍摄报备。
选了一家附近的四星级酒店,私密性较好价格又适中。
只是装修风格陈旧一点,但是他们不在乎这个。
于是办好入住之后,三个人聚在安锦的房间里。
为了工作,他们特意给安锦订了一间套房,有单独的书房方便他们仨聚在一起。他俩挤一间标间里。
谢衍梳理剧本,卫也和场务、道具联系。
安锦给怀城当地的演艺协会打电话。
站在窗边电话拨过去,安锦望着窗外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眉心不禁越皱越深。等挂断电话时,她跟尊雕塑一样站在那良久没动。
谢衍率先察觉出异样,起身过去询问,“怎么了?”
安锦闻声看向谢衍,眼底一片焦急沉寂。
本应顺利的批示突然被卡住。
“那边说许可证暂时不批了。”
电影拍摄一般都需要当地支持,如果这边突然拉梭子,就会严重打乱他们的计划!
只能再找其他备选地点,可其他备用拍摄场地离这都很远,换是能换,但是绝对会对他们本就不富裕的财政情况雪上加霜。
许可证不批,就等于电影拍不了,前期准备全部付之东流。
卫也闻之愕然,一下跳得老高,“怎么回事?之前不都说弄好了就等我们过来拿吗?怎么又不给了???”
门外,傅寒时静立着,垂眸听完之后豁然转身。
大步下楼回到车上,看向助理,“给怀城演绎协会打电话。”
助理愣一下,连忙翻手机,“您等一下,我找找怀城演绎协会的电话。”
一边扒拉手机,助理一边问老板,“您给那边打电话是准备?”
傅寒时将椅背调平,斜靠上去闭目养神。
听到助理提问也没睁开眼,“我们要投资。”
助理:“投资???”
“嗯,看他们需要哪方面的投资。”
说罢转了话题,突然问助理,“我今天没吃头孢吧?”
助理又愣一下,细细回忆,“没吃。”
“没吃就好。”傅寒时轻叹出声,“我睡一会儿,跟那边定好时间之后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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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酒店豪华大包房里。
助理瞟一眼圆桌上一圈酒心直哆嗦,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凑到傅寒时身边劝他,“老板,您伤还没好呢,不能喝酒啊。”
“没事。”傅寒时摇头。
随即转眸轻笑继续跟演艺协会的人应酬。
怀城人嗜酒,热情待客的方式就是将人喝透了。
即使是演艺协会更捧着傅寒时想从他手里要投资,可他们还捏着安锦,他就丝毫不敢放松,与他们一群人喝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一群人对傅寒时一个,助理在一旁看得坐立不安。
他想给老板挡酒,可被老板按下,让他别添乱帮倒忙。
一整晚,助理一点东西都没吃,想方设法帮老板逃酒。
可基数太大,傅寒时还说喝醉了。
“我出去透透气。”傅寒时对他们微笑颔首。
步履平稳地走出包厢,身后门刚合上他就抬手扶住墙,另一只手紧按着胃难受蹙眉。
胃里翻江倒海,非常不舒服。
宴请就在酒店的中式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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