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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不离婚么,不离婚过法还不多。
    她就像一尾入水的鱼一样,每次都从他身旁逃得飞快。
    他在她的店外,还有她写剧本的办公楼外都等过。
    每一次都等不到她。
    他也寻思不能纵着她的心意,要不然将人强掳回来好好谈谈。
    可之前他已经伤过她,总是不忍心。
    也怕她更生气,一生气彻底斩断二人联系。
    原本他不怕,可现在他觉得这些事她都做得出。
    他如今也有怕的事情,患得患失不像以往的他。
    宴会后半程,傅寒时眼神几乎黏在安锦身上。
    陪在一旁的公司老板看着之后立马明了,对着侍应生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安锦的联系方式就被娱乐公司老板一脸谄媚的送过来。
    傅寒时接过来之后面色霎时冷下来如寒冬冰峰,弯起当初唇角没有一丝温度瞥过去,小心将卡面放入怀中后才沉声道,“有趣,我妻子的联系方式轮得到你给我?”
    满面红光的男人瞬时面色发白,嘴唇止不住发颤,眯成缝的眼睛震惊得瞪得浑圆。
    “你还给谁了?”
    “没,没给谁。”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敢给谁。”神情不悦转身要走,刚抬步又顿住回身交代一句,“我妻子最近在写剧本。”
    然后就大步离开。
    不想惹安锦不开心,更不愿看她跟别的男人说话。
    傅寒时坐在车里神色郁郁,郁清河在旁边不断感叹,“哥们儿,你这掩耳盗铃大法练得好啊!”
    傅寒时没应声,牢牢地盯着刚出现在门口的那抹窈窕身影。
    她站在门口和那个男人笑着说话,冷风簌簌吹拂她的裙摆,松散挽起的发丝也被吹起来。
    隔着夜色,傅寒时看到她抬臂环胸,于是不满的视线划过她身旁身形高大的男人。
    啧,这人还知道躲在下风口呢。
    没点绅士风度不知道把外套给女士披一下吗?
    他胸腔里火烧火燎地难受,可又无法动作。
    口腔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搭在挡杆上的手指轻轻摩挲,掀起眼皮看向副驾驶,扬起下巴往那边点了点,“这是谁?哪个公司的?”
    不是梁已然,这又是哪个男人?
    傅寒时不悦极了,想把他们通通都赶走。
    正紧盯着门口的郁清河闻言一愣,缓了两秒钟惊颚张开嘴,英俊的脸扭曲一瞬,“不是吧大哥,你现在占有欲这么强?”
    “嫂子跟别人说话都要封杀啊?”
    “倒不是因为说话。”
    傅寒时目光深远,凝在她踮起的脚尖。
    她怕冷时才会这样。
    想想又觉得难堪又可笑。
    他好像干的事情,比这过分多了。
    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见她脚尖一直点着,最终傅寒时忍无可忍推开车门将外套脱下来要抬步过去给她披上。
    可刚走两步就见安锦已弯腰上了另一辆车。
    蓝色跑车马达轰鸣呼啸而过,傅寒时紧握着黑色大衣孤零零地立在原地,手劲愈发大青筋暴起。
    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他剧烈咳嗽,等终于平息之后,一抬头,红色尾灯一闪而过,蓝色跑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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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酒气浓重,窗帘露出一丝缝隙,太阳似劈开深渊一样倔强地塞进一道金色阳光,空气中的灰尘浮浮沉沉,浑噩不堪。
    一如他。
    傅寒时收回视线,垂眼望着捏在手里的棕色啤酒瓶,酒名叫做击沉俾斯麦。
    是郁清河给他推荐的,酒精浓度41,又不像白酒那样辛辣难入喉。
    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牌子,怕也是因为心情不顺。
    他俩现在倒是患难兄弟。
    轻晃酒瓶,气泡碰撞玻璃瓶壁炸裂的声音。
    就是除了他呼吸声外,房间里的唯一声响了。
    偌大的别墅太安静,静的惊人。
    在结婚之后,他已经习惯热闹,安锦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总在家里穿梭。
    每隔几天都会买花放在家里各处桌面小几上,每晚给他煲汤,时不常还会“钻研”出点黑暗料理。
    傅寒时笑一声仰头靠在床边,望着天花板出神。恍惚就想到了之前,夜晚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躺在床上聊天,也是望着同样的景致。
    景致相同,人已不同。
    她那决绝不屑的眼神,想一下他心口就又酸又疼。
    苦笑着扯唇嘲笑自己,“你也有今天。”
    联姻一开始对她好,只是因为他重视契约,既然跟安弼怀已经约定好,他就不会亏待安锦。
    用更俗的话说,拿钱办事,他觉得自己一路做得都很好。
    不知何时她已入心,他还以为自己是“身份信念”强。
    不以为意,最终在失去她时才恍然。
    不是因为契约,也不是因为联姻,是因为他已经不能失去她。
    可似乎已经,晚了。
    叮咚。
    门铃响。
    傅寒时手撑膝盖拎着酒瓶缓步下楼,恍惚从门口磨砂玻璃看到熟悉的身影,呼吸微滞连忙快步过去,猛地拉开门。
    下一眼一看,亮起来的凤眸瞬间黯淡,疲惫地掀起眼皮来人一眼。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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