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
灵魂已经飘在半空中的安锦听到这句简单的话大脑霎时清醒,猛的睁开眼,定住。
“你刚才是想碰碰我吗?”
“你看了我好久。”
安锦:“……”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身上酒味太重了,昨天熏到你了吗?”
一夜之间,傅寒时仿佛打开了某种封印。
“我刚刚特意去洗了个澡。”
如夏日晴雨,热情主动的不得了。
(审核好,男主只是抱女主说骚话,没做别的。)
“不敢动手吗?只敢偷看?”
“……”
安锦只觉得热得很,男人像昨夜那样揽她入怀,他的体温比她更高。
她觉得自己像一块藏在冰窖里却无所躲藏的冰砖,被天上巨大的日头烤着渐渐融化,脑子也咕嘟咕嘟快被煮开了。
不断被他挑衅,最后羞恼上头,一个转身紧盯着他,凶巴巴的,“谁说我不敢!”
傅寒时目光沉沉,似乎想笑又憋住,挑眉看她,“那你可真棒。”
他可喜欢她这小模样了,明明是个艳丽的大美人,却被自己逗的像只炸毛的奶猫。
热血直冲脑门儿,等听到男人闷声咳嗽,抬眼瞧见他眼尾的猩红,她愕然愣住。
下一秒就被男人按住脖颈吻住。
最后傅寒时勉强克制,额头贴上她的凝视着她。
浓重气息渐散,两人周身萦绕着平淡温馨的气氛。
“第一回 ”,他狠狠啄吻她一下,傅寒时咬牙逼自己起身,“不能在这。”
然后掀开被子大步往卫生间去,到门口时侧身狠叨叨地凝她一眼,恨不得将她吸到眼里一般。
这一侧身,安锦眼神闪烁忙撇开眼,一回想刚刚埋首躲进被窝,在那边水声响起时落荒而逃。
没成想,这么快就被傅寒时捉住了。
咖啡厅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乔珂和安湛那个狗犊子也在看热闹,安锦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救我。”她用口型救命。
乔珂往安湛那边斜一眼,抱以爱莫能助的眼神。安湛是直接无视,越过安锦跟傅寒时点头致意,“姐夫。”
安锦:“……?”
他俩之前不是不对付吗?
顾不得想这个,男人已经到她身后站定。温热的手上牵着她走过去坐好,自然的跟对面两个人打招呼,“恭喜你们。”
安湛面色平静点头道谢,“谢谢姐夫。”
乔珂:“。”
乔珂刚要说话,就被安湛给摁住。乔珂心虚不敢惹他,满肚子邪火乱钻,于是气鼓鼓的调转枪口,对着傅寒时直接问,“傅总今天干什么了,看把我们安锦吓的。”
“哦,今天早上我健身时抻到了,她帮我拉伸没掌握好力度,她可能觉得抱歉。”傅寒时眼神扫过去笑笑,又转眸对安锦温声嘱咐,“以后不能那么用力,要不然我容易受伤。”
平静沉稳,仿佛真是那么回事。
说着粗粝的指腹依次滑过她右手的每根手指。
小我即大我。
“!!!”
安锦羞赧,白皙的脸蛋被烘烤的粉扑扑的面若桃花。反手掐了一下他的掌心怕他又说什么羞人惊世之语,一下站起来扯他,“他一会儿还要开会,我们先走了。”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傅寒时顺从站起来对他们淡笑,“安锦说的是,我们先走了。”
转身之际又道,“回去一起吃饭。”
乔珂遥遥看着,翻了个白眼。信了你的邪,刚要吐槽就觉得右侧有道冷幽的目光,闭嘴装死了。
血液奔腾,一出咖啡厅安锦就气的松开手,旋即被男人反握住。
“生气啦?”他垂首打量她的神色,瞧见她红嫩的耳朵尖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于是俯身用嘴唇碰了一下,求饶似的低声解释,“小傅容易受伤。”
“下回我教你。”
“!!!”安锦炸毛,红着脸推他,“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等回家再说。”
“回家也不说!”
“那不行吧,安锦,成年人做事情得负责啊。”
“……”
傅寒时真的忙,把安锦捉回去之后就去开会。
怕她再跑,就随身带着她,开会时让她在休息室休息,见人就会介绍,“这是我太太。”
在安锦还不知道的时候,上海的商业大佬们前前后后都知道了傅寒时和新婚妻子感情极好,出差连开会都舍不得分开,更是见人就介绍,别人若怠慢一点,他一记眼刀就射过去。
好在傅寒时忙,在外面没有合适的谈话时机。
这一忙,到回家之前他都没捞到她再谈这事。等他回酒店时她已经睡着了,他走时她还没醒,那房门关的紧紧的,就差在门上挂个牌子写上——傅寒时与狗禁止入内。
白天偶尔有空他让安锦来找她,安锦装作没看到。像固执又胆小的地鼠,钻回洞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声。
傅寒时是个耐性极佳的猎手,既如此,他没再逼她。
反正还有两天就回去,此时傅寒时不惦记蜜月的事了,想着怎么也得先回家一趟再出去也不是不行,于是也好性子的跟她说,“那等回家再谈。”
这几个字仿佛悬在头上的大刀要落不落,来一阵风还能吹的来回晃似的,回滨城之前安锦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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