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不妨碍蒋总玩完替代品,趁热找到一个声音。
“你去不去,不妨碍什么。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但别忘了,你挨过的AI法普及。”
陈空青这次听出这个人想说什么了,有人还在活灵活现诠释大内总管的口气
“自从白师弟出现,你的运气好了点。现在看来,罄竹难书。我们拆伙前,我才懂,和你共存,不如拿走所有。你的自由还在B厂,个人征信又出了问题,不能出国拿国际奖项,也不能办护照签证,更不能坐交通工具。”
而后,脑子一红,蒋连杰对他发疯了。
“白师弟知不知道你的版权全在我这里。他要还我代言的违约钱,你给他付了吧,今晚我找你,他一起。”
“你再给我说一遍!”
破口与人大吵,陈空青抓起枕边的虚拟器直接砸过去。蓝屏被他原地呵住,可陈空青的心已砸穿了雷区。
蒋连杰不故意找事,他不会打破从没情绪的外在。
现在,他的听觉只觉得像被有人侮辱了。这一刻,陈空青甚至开始怀疑,再多费口舌地喷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地外生命,是在浪费本土人类的思维意识。
陈空青一句句把观点描绘清晰,并由衷发出了陌路之语。
“蒋维,你读过的书,受的教育,看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是废纸么。”
“还是做下流的人,会把你活在世上的这层外衣包装的更坚固,让你谈笑风生,无往不利。”
蒋维是蒋连杰过去的名字。出社会后,他改过名。仿佛为了验证这个是过去式,陈空青再叫本名,他的心里没知觉。
二人弄成这样,和任何人没关系。就是他们早恨不得对方落得一败涂地,现在也不给彼此一个正常脸色而已。
“是。陈空青,你最后一次叫我蒋维,是梦江湖的策划组被我赶出公司的时候。在此之前,我们是高山流水,但不是我叫高水,你叫流水。是你一个人占据了我两样。”
说着,他的态度还让这场分歧彻底具有戏剧性,毕竟,陈空青越生气,越证明自己还把对方抓在手心。
“读书再多,不如学会自处,这个社会赋予人的只有阶级。我有资本,现在也不会看底下一眼。我能做好游戏,我也不做。市场教育我们,别考虑那些不花钱,光提意见的用户,更别花不该花的钱,多考虑你自己。”
“你以前连生日蛋糕是砸着玩,不是吃的也不知道。后来我们抓住机会,你却认为我主动背弃了自己。你该先思索一下,,miss。人只想改变自我的阶级,不会关心他人,公平不值一提。”
为了表明他们没话可说,陈空青这次回他一个滚字,又永久挂断通讯。
眼见一个人只有坏心情,蒋连杰更不以为意。拿刀子捅对方,比单纯做朋友,更有一种大家一辈子别想善终的现实意义。
陈空青早不叫他蒋维了。他俩翻脸到这种地步,蒋总怀抱着地位和欲/望,终于感觉能抵消掉目睹他和白师弟玩过家家的心情。
可他也必须赌,真正看过固有市场的问题后,有人会逐步意识到自己的某些话是很有道理,从而接受建议。
等一个人消失。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天有了依据。
没过多久,陈空青收到波兰发来的原材料消息,这次又和一桩麻烦有关。
李仚言简意赅,说在上周末,A厂的研发实验室和副总本人很巧地又扶持了一把世界冷门科技。
他们去华沙,查到声缆厂商,又买下全版权。
彩虹色声缆的原始造价便宜,又有李仚的协助,才很大程度地支撑了陈空青两年来的研发。
A厂一次性买断了这种材料在国内的唯一代理权,算是把他的路断了。
他以后想买,得找A厂多花十倍,二十倍的钱。
还只有使用权,没有开发权。
换句话说,陈空青以后能用,造出来的产品是违法的,A厂会告他,铅笔再次被削断两头了。
结合曹副总上次的表态,和蒋连杰这次的态度,这是否是巧合显而易见。
能用钱解决的,陈空青永远解决不了。经营手段的压迫是先招,永久切断技术开发过程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有人在等他兵败后,乌江自刎。
这点从网络上揭秘他过往的风向也能看出,不是熟人男风不会抓住最接近痢疾的地方。
可他这次依旧不交出所有底牌。他没提蒋连杰和这事有关系,只告诉李仚自己会看着办,又出了门。
赶上今天的外头起雾霾,再合理的电子车流规划也被城市环境困住了,他一张冰冷没情绪的面孔被衬托的有种湖心起雾的失真。
到了公司,陈空青先拐去了四楼。
远远看,这是个空层。
他知道,先前楼下的那家公司是做寄存柜制造的,一年前搬离了这里。
碰上事业快完蛋了,陈空青没到楼上去散播任何焦虑。
他为员工的考虑也没有变少,用了一个早上在思考楼下能否做打通和合并。
他亲自做起了门径测量。
因为,陈空青一直认为,一家合格的公司必须保证五险一金,双职工家庭的周末,住房补助,他早想过能多一个食堂。
届时,小太阳奶奶也能多一份业余过来打打毛衣玩的工作。
这解释了他走的每一步,并非是受他人的控制才做的冒进,正如棋盘不会是一子定乾坤,他有更远的布局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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