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脱了脚下的拖鞋就往男人身上砸,而霍闻远还没从小孩儿刚才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就被他那一下给砸出一道鲜明的脚印子。
等回过神来之后,几乎立马饿狼扑食一样把人抱住。
“你在吃醋?”他拦腰在背后,呼吸都抵在人耳根上。
被那么大力抱着,白锦浓压根挣扎不动,生气地在那儿乱蹬脚,又听到男人说了这么一句,直接气得乱哼哼:“我没吃醋?我哪有资格吃您的醋哪?”
“那你生什么气呢,都不听我解释?”
他越这么说,男人迫得越近,前胸贴后背的,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顶开了,这么近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跟灼热的呼吸。
白锦浓心里一慌,结结巴巴话说不出来一句,急得用手去推人:“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放开我呀。”
轻颤的声音,说话的脸也红乎乎的,跟个鲜嫩的小苹果似的,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霍闻远低声叹气,直接抱着人送到了酒店大床上,按着对方的肩膀说:“小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到的或者是看到的,但我绝没有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之前是有一位护士晕倒了,我把人送到了急诊室,如果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前台确认。”
说着就把手机拿了出来,那样坦然的样子反倒让白锦浓无话可说。
只睁大眼睛瞪着人,活像挨了欺负的兔子一样。
霍闻远见状,便主动打了这个电话,开了免提,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之后他才抬头看人:“这下相信了?”
白锦浓扭头,不去看男人貌似深情的眼睛:“又不是我让你打的,你别问我呀。”
误会一解开,就开始耍赖了。
奈何霍闻远还完全拿人没办法,他叹了口去,蹲下来去抓人的手,问:“小浓,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不要不接我的电话,我会担心你。”
男人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担忧,就像是先前每一次他生病或者遇到危险时的表情一样,大概这一次他也同样的惊慌失措。
看到对方这样的神情,本来还在假装生气的白锦浓忽然就有些装不下去了。
也许是那双眼睛里投射出的目光太过热烈,也许是最近男人对他从未有过的包容体贴,又也许是头顶灯光柔和气氛正好,他忽然鼓起勇气低声问道:“霍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小孩儿问的声音轻柔,就像飘落的棉絮落在人心头,又像是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静谧的橱窗。
听到这话的男人猛然一怔,抬头对上那双单纯又透露出些许紧张的眼睛时,心中突然涌出一道热流,他嘴唇发颤,大手用力将对方握拢,说:“喜欢,很喜欢……”
男人像是没有说过类似告白的话,他的语言甚至是有些笨拙,以至于那张素来冷清的脸有些憋红。
只是他不熟练地说完之后,小孩儿却突然红着眼睛问:“那、那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骗我瞒着我呢?你是怕我给你惹祸,还是压根不相信我拿我当小孩儿看?”
这话说完,他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滚烫的眼泪砸在手背上,立马就让男人慌了神。
他着急去给人抹眼泪,一边哄人:“我没有要哄你的意思啊,我是之前对你做错太多,不知道该怎样弥补,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当然还生气!”白锦浓哭着去抓男人的领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所以就算你说喜欢我,我也不会立刻答应你的!我还要使唤你给我干活,给我穿衣服系鞋带!”
小孩儿一样一样说着,简直就是在刁难了。
可男人全无腻烦,反而紧紧把人抱住,像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贝一样亲吻对方哭红了的眼睛,叹息说:“想怎么样都可以,不答应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白锦浓虽然依旧使唤人,但并没有多抵触男人的靠近和讨好。
事实上,那天霍闻远亲口说出喜欢之后,已经死过一次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久久未能平静。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不够坚定,好像自己从未对人停止过思念和喜欢一样,别扭了许久还觉得不甘心,时不时地跟男人找茬。
有一次拍完戏回来,直截了当跟人说:“我觉得你在骗我。”
“怎么了?”男人不明所以。
白锦浓:“我觉得你不喜欢我,起码不是那个喜欢,你应该是觉得对不起我,想要弥补所以才低三下四做这些事的?”
听完这话的男人明显一顿,手里的围巾跟从小孩儿手里拿过来的小背包都放在了桌上,转身低头去看人的眼睛:“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没有啊,就是感觉是这样。”
“总得有理由。”男人低头靠近,轮廓分明的脸让人不敢逼视。
白锦浓有点脸红,坐在沙发上晃悠着腿,说:“我就是这么觉得。”他像是有点害羞,两只手抠着上面的绒布,“你都没……”
话没说完,眼前落下一道阴影,男人低头亲吻了他的唇角。
亲完又问:“没什么?”
暧昧低沉的嗓音,嘴唇上残留的触感,直接让白锦浓彻底傻了眼。
他、他怎么敢这么亲他?!
下一秒脑袋冒烟一样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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