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他的伤害太多,他又怎么会重新喜欢他呢?
但是,只要他需要自己,他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想通之后,男人苦笑一声:“我们现在,也叫在一起,只是他不喜欢我罢了。”
这回答简直让曾梵震惊,好像在听一个精神病人的呓语一样,感觉无话可说,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
而白锦浓在经历了一晚上的心理煎熬后,最终还是决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毕竟徐导看好他,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不该因为个人情绪说不干就不干。
而且啊,自己跟霍叔叔现在也没什么,没必要那么心虚。
想通之后,白锦浓就跟系里请好了假,按照徐导那边的安排,电影的是文艺风,背景是在远离城市喧嚣的郊外,拍摄地点就在几百里外的小镇上。
时间的话,最少也得两个月。
“两个月也太长了。”白锦浓把这事告诉袁枚的时候,她就开始唠叨了,“没有人陪你一块去吗?”
白锦浓哎呀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别人陪的,再说演男一号的曾梵是霍叔叔的朋友,他很照顾我的。”
袁枚还是不放心,毕竟当演员,还是新人,要是什么都不懂是要受欺负的。
“等我跟你霍叔叔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生活助理。”
白锦浓一听就“啊呀”一声跳起来:“你别给他添麻烦!”
可惜话没说完,那头就挂了。
而霍闻远也答应了袁枚的请求,只是小孩儿却不喜欢,说什么:“我不需要助理!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的!”
男人苦口婆心:“我没有说你不能照顾自己,但你是第一次进这种正式的剧组,没有人帮你,你会忙不过来的,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你要听我的。”
男人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专门给郝然打电话让他找个有经验的助理过去。
郝然听完就说:“这可是我们公司内部资源,要给他当助理,他也没签在我们公司啊。”
霍闻远直截了当说:“那人的工资从我那里划账,你只管安排人。”
挂完电话还不放心,发短信嘱咐小孩儿要多穿衣服,不要着凉生病。
白锦浓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去片场的路上了,他低着头给男人回消息:知道啦霍叔叔,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不耐烦的模样,像极了被大人宠坏的孩子。
连郝然都说你这样太明显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露了。
霍闻远却不以为意,总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够,怕小孩儿在那边受苦。
可当演员哪有不受苦的呢?
白锦浓去片场的第一天,就被冷风冻得浑身发冷。
三月底的天,毛衣还没退呢,就得穿着单衣拍戏。
顶着凉风一出来,浑身都开始打哆嗦。
只不过徐导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立马站直了。
曾梵笑他:“不用紧张,徐导人挺好说话的。”
这话说完,第一场戏就让他NG了五次。
理由是:“你是个失明的画家,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瞎子,就算快失明了也刻意表现地自己跟正常人一样。”
曾梵:“我知道了,再来一遍。”
徐导的严苛一视同仁,不管是曾梵这个有经验的演员还是白锦浓这个新人,同样的气氛下,白锦浓反倒不紧张了。
面对曾梵,也没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了。
晚上的时候白锦浓在电话里说:“我觉得梵哥人挺好的,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问他,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我拖后腿,霍叔叔,他有没有跟你吐糟我的演技啊?”
问完之后男人明显有些犹豫,他说:“他没有说。”事实上是根本没给人打电话,怎么知道呢。
白锦浓不明真相,只哦了一声,然后又听男人说:“过两天我去片场给你们探班,有什么想带的我给你带过去。”
这么一说,白锦浓才想起放在宿舍的那盆蟹爪兰。
“怎么办?我不在的话没人给它浇水了。”
“舍友不行吗?”
“不行的。”小孩儿满满的嫌弃,“他们成天就知道抱着手机玩,才不会管我的花呢,霍叔叔能不能把它放在你那儿啊?”
他都这么说了,男人怎么能不答应。
第二天就开车到了学校,把他的花给带回了家,嘱咐刘妈一定要照顾好这盆花,千万不能把它养死了。
刘妈一听诧异:“什么花这么矜贵?”
男人说:“是我送给小浓的花,他去拍戏,这阵子先放在家里。”
刘妈一听了然,想着雇主在家肯定比她照顾得要好,可这没几天呢,对方就突然说要外出探班。
还说走就走了。
那副心心念念只想赶紧见到心上人的模样让刘妈见了直想叹气,想着去就去吧,感情这种事谁能拦得了呢?
霍闻远抛下公司赶到片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
这会儿白锦浓刚拍完戏,赶紧回去换了暖和的衣服,拿起手机一看就看到这么一条消息,想着霍叔叔应该是来看曾梵,顺便来看他的。
毕竟他们俩是恋人。
那么一想,那份期待就少了一点点。
再一想他俩人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就更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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