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几万块钱的物业费是白交的吗!
显然小孩儿是在撒谎骗人,纯粹的博取同情,霍闻远摁着太阳穴头疼道:“公寓里我会让人过去看看,你老老实实待在那儿,哪儿也不要去。”
“那你呢霍叔叔?你不过来看我吗?”
“我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不忙?”
电话里白锦浓一个劲儿地追问,而男人始终冷淡,他说:“在你想清楚之前。”
白锦浓不说话了,他咬着嘴唇,满眼幽怨,他都这么说了,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松口。
他是真的不想见到自己了!
白锦浓恼恨地挂了电话,气的胸口嗡嗡的,一股脑扑在了身后的软床上,对着枕头又撕又咬,气急败坏到眼睛都红了。
他今晚做梦不要再梦到男人了!他讨厌他!
而另一边,被挂掉电话的男人还有些发愣,长吸了一口气才忍住心头的那股火。
不欢而散,关系继续僵持,而连日的操劳终于让霍闻远感到心累,他难得没有去公司,跟着郝然一块儿在酒吧里喝酒解闷。
“哟,霍老板最近消减不少啊,这干什么给累的?”有人发出调侃。
霍闻远抿了口酒,说:“没什么,公司的事,还有家里的事。”
“啧,你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累,哎,听说你跟一个开广告公司的女人交往了?也没见着人啊,到底真假啊?”
三杯酒,不够醉人的程度,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霍闻远已经感觉有些醉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不是真的,假的。”
郝然一听,立马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过后趁着男人去洗手间的功夫,他把人拉住:“老霍,真是假的啊?”
霍闻远说:“不是真的,你知道,我是不会结婚的。”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你这么做,是因为那个小孩儿?他缠着你?”郝然略微担忧的眼神,年纪小,单纯的交往对象是个男人都喜欢,但这种太单纯的总是爱较真,不好打发。
他话一出口,霍闻远就沉默了,眼神像是在发散,随后回过神说:“我已经让他搬出去了,等九月份开学就会彻底断了。”
“行吧。”郝然对那个小孩儿没兴趣,把衔在嘴边的烟摁灭了,说,“其实吧我要跟你说的是曾梵的事,你真的对他没感觉?哥们我到现在还混乱着呢,你这变的太快说不定人家以为你是在逗他玩呢。”
说起这事,霍闻远是有些愧疚的。
他说:“这件事我会再跟他解释,只是交往还是算了,没那个心力。”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疲惫,仿佛真的是为了什么操碎了心,两侧的脸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有种削拔的冷酷。
都是男人,知道不容易,郝然拍拍他的肩:“行了哥们,我就是问问,曾梵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想再跟你见一面,但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像样的交往,不像样的分手,糊里糊涂的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霍闻远想了想说了句:“我联系他吧。”
曾梵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正在隔壁的一处风景区拍戏,剧组提前包了场,租用五天,五天之内就要把那几场打戏拍完。
武术指导在一旁讲解动作,曾梵听完之后就吊上了威亚,他早年的时候曾经拍过武侠剧,动作要领掌握之后拍起来还算行云流水。
第一条拍完,导演觉得差点又让他拍了第二条。
大热天的,几个人穿着长袖的古装,那这剑飞来飞去,怎么想都是一件又热又累人的活儿。
“好!Cut!”导演喊完咔,示意主演可以回去休息了。
曾梵赶紧回到房车上吹空调,只是摸起手机却看到了两通未接电话。
“谁啊曾哥?”助理好奇地凑了过来。
曾梵说:“一位奇怪的大佬。”
他把助理打发走,接着给人回了电话,倒是客客气气地:“霍总?”
电话里,霍闻远诚恳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表示自己不是在故意逗人玩。
曾梵笑笑说:“当不成恋人就当朋友,您是大佬,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他想得通透,也没多伤心的意思,只是有些错愕。
这样反倒让别人不好意思,霍闻远沉声:“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适合跟人交往,抱歉。”
“这有什么的大老板,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我也不能逼着你跟我交往吧,这都是小事。”
霍闻远说:“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要求?你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
“有个事想跟霍老板聊一下,您要有时间的话咱俩就见个面,见了面再谈怎么样?”
霍闻远没怎么犹豫,话已经说开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算事情了。
他说:“好,我找时间跟你谈。”
曾梵想说的是不过是自己想跟CM娱乐解约的事,他之前得罪了CM公司的一个高层,不愿意接受潜规则,这几年一直被针对,能拿到张导的这部戏还是全靠运气,只是这破公司他是一天都不想待了,只是苦于没有出路一直没能成功摆脱掉。
遇到霍闻远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机会,并且相处下来发现这人也不像外界说的那么冷漠,相反,他应该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跟圈子里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油腻男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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