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性格冷漠身边没有亲近的孩子,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深夜里反复折磨他的欲.火又是因为什么呢?
如果这称之为爱,是不是亵.渎了爱情呢?
他不敢再深想,正巧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要命的思绪。
只是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喂霍总?白少爷他伤了脚,我现在带他去医院……”
话没说完,男人脸上顷刻布满阴云:“哪家医院?”
“振兴路那儿!”
得到地址,霍闻远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赶往了振兴路,他一路上神经高度紧绷,忍不住猜测少年伤势如何,怎么受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他这么娇惯的身子,肯定忍不住疼吧。
心里一团乱,恨不得立马飞到医院去。
另一边张洛等医生处理完伤势之后就带着人去了病房,没一会儿就看见自家总裁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头发凌乱,表情紧张,进来第一句问的就是:“怎么样了?”
张洛咳了一声:“这……白少他只是扭到了脚,没多大事儿。”刚出事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又是破皮又是出血的,能不吓人吗,结果到了医院一检查,轻微皮外伤和扭伤,修养几天就好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白锦浓正躺在病床上自怨自艾,他盯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脚,就像再看自己的仇人一样。
“小浓。”男人走过来叫他的名字,“我跟你说过了横穿马路的时候要看着点路……”
牢骚的话没说完白锦浓就不耐烦了,梗着脖子说:“我没横穿,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儿,去海边也是骗你的”。
霍闻远听完表情僵住,不止他,张洛也是一愣,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同寻常,他立马识趣地关门出去了。
病房里,男人的表情几乎沉默,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嗓子,良久才恢复知觉,问他:“就算你想自己出去玩,也不该骗我,更不应该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我没事。”白锦浓嘴硬,表现出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实则是不想让男人觉得他软弱,不过这个伤口是真的疼啊,但是他得忍着,不能说,说出来肯定是要被笑话的!
只是下一秒男人就缓缓走到床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脚。
“喂,你干什么!”白锦浓一阵惊叫,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而男人只是盯着他的伤口打量了几眼,确定伤口并不是很严重之后才松开,只是他的表情依旧没有松缓的意思,沉声说:“小浓,以后有事你要跟我商量。”
“霍叔叔是想兴师问罪吗?”
白锦浓一边说一边扭过了头,不想说话的意思,霍闻远盯着人黑乎乎的后脑勺,无力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不要总让人担心。这种意外的小伤只能说明你足够幸运,你要学会分辨什么是危险的,什么是不危险的,包括人。”
前面那句话白锦浓还能听进去,只是听到后面他就感觉不对了。
这分明是在说他跟杨老师的事,人家怎么就危险了呢?
白锦浓实在受不了男人的疑神疑鬼,觉得他是在限制自己的自由,仰着脖子跟人犟嘴:“什么是危险的,什么是不危险的?霍叔叔你担心我我知道,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自己心里有数!”
头头是道说完,男人眼底的坚持却丝毫未变,他轻轻启唇:“如果你心里有数就不会让自己受伤,更不会和杨致远这个人走得近。”
“杨老师怎了了?”
“他很危险,你应该离他远一点。”
白锦浓气到说不出话,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满疑惑不解和郁闷,只觉得男人是控制欲犯了,单纯看人家不顺眼,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简直不要太虚伪!
他为杨老师打抱不平:“你什么都不了解,杨老师他对我们很关心,人家不仅书教的好,还是个热心肠,虽然不像你那么有钱,但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你没有跟他近距离接触过,就不要轻易下判断。”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较着真,如果不是在为另一个男人做辩护,霍闻远大概会觉得欣慰,因为这话里充满正义感,还有不少大人都没有的纯粹而端正的三观。
尽管他大多时候都在跟他任性耍脾气。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沉默片刻后,霍闻远终于不再隐瞒:“可他喜欢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终于写到这了!
第38章
如同平地惊雷, 白锦浓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杨老师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霍闻远的表情却不像是在骗人,他偏过头, 碎发挡住了他的视线, 表情模糊中缓缓开口:“他之前去过两次野兽酒吧,是跟男人在一起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不会骗你。”
他这么认认真真地解释, 白锦浓却有些茫然和无措,就这么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单纯地坐在那儿看人, 像是还没有完全消化他的方才所说的事实。
只是没消化是一回事, 心里却同时升起一股奇怪的甚至是荒唐至极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他瞬间心脏紧绷, 呼吸都放缓了。
他先是问:“野兽酒吧, 是Gay吧吗?”
霍闻远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眉心笼着说:“算是, 所以你以后要小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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