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男人承受这那头的责怪,手下意识按向太阳穴,闭着眼睛解释,“我也说了只是暂时,等过几天,过几天如果他没什么问题我会再把人请回来。”
他这么说,白锦浓却不明白:“他能有什么问题?”
这话无疑是在怀疑男人找借口,此时男人也无力跟他解释了,解释也解释不通,最后冷硬说了句:“你不知道,先听我的。”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白锦浓鼓腮瞪眼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气得直跺了两下脚。
臭男人!控制狂!什么叫听他的啊?
解释都懒得解释,还要让他听话,凭什么?
一气之下,也不等男人回来就跑去睡觉去了,还十分生气地在门缝里留了张字条,说什么:“讨厌霍叔叔!不理你啦!”
等男人回来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弯着腰苦笑不得。
因为这件事,白锦浓特别不好意思,第二天刚来学校就跑到办公室里跟杨老师认错。
“对不起杨老师,我叔叔他可能觉得我暂时不需要请家教,这么突然反悔真的不好意思。”
他诚恳地道歉之后,杨致远就笑了:“没关系,你如果想补课的话下课之后我也可以给你补。”
白锦浓抬头:“真的吗?”
“嗯,不过时间不长就是了。”
白锦浓才不管时间长不长呢,只要能有效果就行。
约定好了之后,下午就跑到办公室去找人补课去了,放学的时候还在电话里跟男人撒谎说:“霍叔叔最近学校出黑板报,我得晚一会儿回去啦!”
霍闻远听了不疑有他,嗯嗯两声挂了电话。
只是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晚归,他几疑心起来了。
当天晚上,白锦浓背着书包回来,刚出校门口呢就被一脸严肃的男人逮着了,他立马察觉到不对,但面上还特无辜问:“怎么了霍叔叔?这样看着我?”
男人启唇:“上车。”
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回家的路上一路都没再开口,白锦浓坐在副驾驶上歪着头看男人的脸色,心里难免犯嘀咕。
跟男人相处这么久,他现在轻易就能分辨出男人的情绪,板着脸不说话明明就是在生气。
他不说话白锦浓也不说话,小少爷脾气被惯出来了,谁都不怕。
反正他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受这冷脸?
回家之后正要背着书包往楼上跑呢,身后男人叫住他:“小浓,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男人的语气并不是很激烈,只是平和中透着股担忧,他似乎不想跟他置气,纯粹是在担心自己晚归的孩子。
白锦浓一听这话就顿住了脚,到底没有不搭理人,别别扭扭地转过身看着他,说:“我没干什么,只是在学校里写了会儿作业。”
这话显然不是全部,男人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弯腰:“我要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
小孩儿固执起来让人头疼,霍闻远吸气:“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刚刚跟谁在一起?”
这话问完对方就不说话了,眼神避着他,还有点飘忽,明显是心虚呢。
霍闻远突然间就想到了什么,眼神盯着人一字一句:“是杨致远?”
他语气发冷,连老师的尊称都免了,白锦浓听完就不乐意了,在跟前叫嚣着:“他是我老师!你要叫他杨老师!”
话说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只是承认了就承认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梗着脖子跟人对视,脸还气得通红。
只是质问他的男人却只是沉默看着他,原本沉静的眼神陡然变得浓稠,这无疑是生气的前兆。
白锦浓莫名有些小腿打颤,只是下一秒就听男人说:“从明天开始,不许你再跟他有私下接触,我会准时去接你。”
说完就抬脚上楼。
白锦浓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立马脾气就上来了:“凭什么啊!你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我不同意!喂!你听到了吗!”
男人置若罔闻,转身而去的背影像极了初次见面那时候。
白锦浓气得咬牙,却不知道男人此刻已经焦灼到快要压制不住了。
杨致远这个人显然是有问题的,霍闻远相信自己的直觉,只是从秘书那里得到的资料里却显示这人并没有什么不良前科和可疑之处。
中规中矩的中学老师,还是道德模范,一切都很普通。
但霍闻远拒绝让自己的男孩儿接触对方,那天发完话之后,果然第二天就亲自来到了学校,站在教室门口跟人对上眼的时候,教室里的少年差点要炸毛了。
而他的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位杨老师。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杨致远主动走过来,面带微笑,“白锦浓同学想要上进,作为老师我觉得还是应该支持他,而且这也并不耽误多少时间……”
话没说完男人就冷漠打断了他的话:“您的意思我知道了,我现在以他监护人的身份正式拒绝您的提议,这几天麻烦你了。”
说完,就强势带着人离开,白锦浓被拽走的时候脸都红得不像样了。
他觉得丢死人啦!
无可避免的,又是一顿争吵,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闹腾,白锦浓是真的被惹恼了,气得跑到男人卧室里撒野,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给扔在了地上,那么昂贵的定制西装,沾了灰不说还被踩了好几个脚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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