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耸耸肩，道：“谁说不是呢。”
    傅宁跟肖恩两人边看球赛边小声聊天，反倒是乔伊，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看得很是认真，他也因为看得太过认真，以至于忽略了自己手中的零食，等霍裴然这一局打完，他才拿起小勺子舀草莓吃，谁知道竟然没舀得到。
    他低头一看，盒子里竟然空了，疑惑道：“咦，我明明记得里面还有的。”
    傅宁忙道：“是你自己吃的，跟我没关系。”
    乔伊：“……”
    乔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傅宁，道：“哥哥，擦擦嘴，你嘴角有奶油。”
    傅宁干巴巴道：“哦。”
    肖恩在一旁哈哈大笑：“偷小朋友的零食吃，试图耍赖，还被抓住了，傅宁宁，你可真有出息。”
    傅宁：“……”
    乔伊为傅宁说话：“哥哥没有偷吃，是我愿意分享给哥哥的。”
    肖恩揪了揪乔伊的小脸蛋，笑道：“你个小狗腿子。”
    傅宁得意洋洋地擦了擦嘴，接下来竟正大光明地怂恿乔伊让他家保姆又去买了一份奶油草莓，跟乔伊分食——霍裴然禁了他的甜食，他不敢自己买，他还掩耳盗铃地提醒乔伊：“记住，这是你买的，我没吃。”
    乔伊非常上道：“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肖恩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欢快地击了个掌，就这样达成共识。
    朴家恩第二盘又丢了。
    到了第三盘，不仅朴家恩自己非常紧张，他的球迷们神经也绷得死紧，一到局点就非常躁动，而且霍裴然得分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发出嘘声，尽管这嘘声都被霍裴然球迷的欢呼声压倒，傅宁还是很不爽。
    当朴家恩再次在发球时候磨磨蹭蹭，超时并且未被裁判警告判罚的时候，傅宁的不满到达了顶峰，开始喋喋不休地跟肖恩说朴家恩的坏话，念叨朴家恩的黑历史。
    肖恩一面关注比赛，一面还要听傅宁瞎逼逼，非常痛苦，他都拿手指堵住自己那边耳朵，傅宁不满地拽下他的手，继续哔哔。
    肖恩皱着脸心道：你比朴家恩还烦。
    见傅宁似乎哔哔累了，要喘口气，他连忙祸水东引，给傅宁提建议：“要不，你还是跟乔伊聊天吧，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听众。”
    乔伊果真是个很好的听众，傅宁所说的东西他未必全都懂，但他会认真倾听，并时不时地用点头或者疑问语气词予以回应，聊得很像那么回事。
    傅宁正跟乔伊说着什么，突然嗖一下扭头，跟肖恩说道：“朴家恩的教练场外指导！你看你看！”
    肖恩扭头看去，果真看到朴家恩的教练杰弗瑞借着摸耳朵的动作比了几个手势，而朴家恩也正好看过来，这之后，他一扫颓唐，变守为攻，突然变得激进起来，这让已经在前面的两盘半中适应了他防守节奏的霍裴然有些不习惯，几个反手接连失误，显然打得不是那么舒服了。
    傅宁着急得要命，在自己的座位上扭来扭去，简直恨不得长出翅膀来，好飞到球场上去向主裁投诉。
    “然然怎么还没发现！赶紧向裁判投诉呀！”
    “主裁怎么回事，这都没看到！杰弗瑞都重复这个动作好几次了！”
    肖恩示意他冷静：“别着急，霍裴然没发现未必是坏事。“
    傅宁目露凶光：“你是不是朴家恩派过来的奸细，然然没发现他场外指导还是好事，说！你收了他什么好处？”
    肖恩：“……”
    肖恩：“你也知道，其实场外指导不是什么个例，很多球员跟自己的教练都有一套自己的暗号，挥手、握拳，甚至喝水什么的。”
    傅宁反驳：“就因为它普遍存在，难道就是对的么？”
    肖恩：“我没有说它就是对的，只不过霍裴然早前吃过场外指导的亏。”见傅宁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肖恩忙解释：“我没说他场外指导，是说他的对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艾尔钦八年前的迈阿密决赛，霍裴然发现艾尔钦的教练场外指导，三次向主裁投诉，主裁亲自下场巡视，但都没抓到现行，宣布比赛继续，霍裴然非常恼火，在之后的比赛中接连失误，最终输给了艾尔钦，最后电视回放的时候确实发现，艾尔钦的教练曾向他做过手势指导，后来又有一场比赛也是如此，网协之后罚了款，但比赛结果已经无法更改了。”
    傅宁紧紧地皱起眉头。
    肖恩说：“这两场比赛，霍裴然都没有输给对手，而是输给了自己，心情一烦躁，会干扰到他的正常发挥，所以我宁愿他没发现朴家恩场外指导，或者也可能霍裴然已经发现了，只是懒得投诉。”
    傅宁明显对这种行为感到不适，可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肖恩说得有道理，于是憋屈地小声念叨起来。
    肖恩好奇道：“你在念什么？”
    傅宁气呼呼道：“我在诅咒朴家恩输球！”
    肖恩：“……”
    肖恩：“你加油！”
    第143章 然然就是快
    场外指导并不是个例，甚至对于场外指导的看法也难统一。
    有些球员认为，教练是比赛的一部分，比如艾尔钦，他就是支持场外指导合法化的最大牌的球员，在被霍裴然投诉的那场大师赛结束后，艾尔钦曾在被采访的时候表示：大家重金聘请教练，并把他们他们带到赛场来，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充当一个普通的观众，我觉得没有任何意义，是时候改变一下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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