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然保证:“我要是笑了,你就开除我,好不好?”
傅宁移开手,霍裴然要不是怕被开除男友身份,说不定就笑出来了,傅宁的腮帮子红红地鼓起一块,跟擦了胭脂似的,看上去格外搞笑,霍裴然捏着他的嘴,又看了看他的牙齿,道:“牙龈肿了,不过没流血,你舔舔,牙齿松没松?”
傅宁舔了舔,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傅亦杨也过来了,剜了霍裴然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宁宁我说你至于么,他就这么……”
傅宁面红耳赤地打断他哥:“好了,哥你别说了。”说得他跟个痴汉似的,怪没面子的。
霍裴然不知道傅宁为什么被砸脸,询问地看向傅宁:“嗯?”
傅亦杨一看他白莲花(……)的脸,就想怼他:“嗯什么嗯,我们兄弟俩练球练得好好的,你来干嘛?你要不来,宁宁脸能被砸肿?”
傅宁急喊道:“哥你别说了!”
什么脸被砸肿,当他不要面子的啊?
傅亦杨一想到面前这衣冠楚楚的家伙睡了自己的宝贝弟弟,就想揍人,可惜这么多人围观实在不好动手,他冲动之下,握拳对着霍裴然说:“打一场,来不来?你红土不如我,我们就三盘两胜,我不占你便宜,来不来?”
霍裴然沉着地看着傅亦杨,气氛胶着,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傅亦杨不断地挑衅霍裴然:“你这种道貌盎然的家伙,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都谦逊,其实很自命不凡,我说你红土不如我,你心里很不爽吧?”
傅亦杨确实说对了,越谦逊的人骨子里越骄傲,哪怕在红土场上,霍裴然也不承认自己比谁差,尤其刚才傅亦杨提议三盘两胜,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嘲讽霍裴然:你体力不如我!
看台上的观众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大约能从他们的动作中猜出他们的意图,纷纷尖叫起哄,大喊:“打一场!打一场!打一场!”三四百人齐声呼喊,体育馆外路过的人听到这整齐的呼喊,都忍不住进来张望。
要知道,除了大满贯这样的顶级赛事,几乎没有什么比赛能看到两个顶级球员的对决了,而就算是打大满贯,两人狭路相逢的几率也是少之又少,但凡碰上,都会被主办方用作宣传的噱头,看成比赛的最大看点。
“打一场!”
“打一场!”
“打一场!”
看台上观众的呼喊声直冲云霄,也激得正中央两个男人热血沸腾,傅亦杨绽开一个有些血腥的笑容,问道:“敢不敢应战?”
霍裴然拍开他的手,道:“今年法网见。”
傅亦杨无赖地说:“今天不打,我就当你怕了哦。”
霍裴然转身碰了碰傅宁的脸,问傅宁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傅宁摇头,他又跟傅亦杨道:“随便你,我要跟宁宁练球,他快比赛了。”
傅亦杨不服气地说:“我跟宁宁正在练球,根本不用你,不然你问宁宁,要谁陪他一起训练。”
霍裴然专注地看着傅宁,傅宁被他看得脑子一热,立刻转向他哥,一脸为难道:“哥,我们都打了一个小时了,要不接下来……”
傅亦杨心塞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哥。”
傅宁一天多没看到霍裴然,可想他了,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家然然比比,就给他哥发好人卡,“哥,你最好了,你去跟程泽宇玩儿一会儿吧,我跟然然说会儿话。”
傅亦杨多看霍裴然一眼都觉得心塞,于是转身招呼了程泽宇去另一个红土场了,他看人家不打,就跟那四人说能不能先给他打,场地费用算他的,那四人激动不已,连连表示可以可以,还让傅亦杨给他们签名,看台上有人送来一支笔,傅亦杨就在他们的衣服上签了名。
傅宁看着傅亦杨的方向,感叹道:“我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忘了他是个这么受欢迎的球员。”
霍裴然说:“你哥很厉害。”
傅宁苦恼:“就是总跟你不对盘。”
霍裴然安慰他:“等他谈恋爱了,或者结婚了,就没空盯着我们了,我们继续来练球。”
傅宁有些忐忑地说:“诶等等!然然,里瑟找你是打慈善赛么?我可以问你么?这算不算商业机密啊?”
霍裴然好笑道:“你是我的小朋友,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们俩之间不存在商业机密,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傅宁忙道:“诶诶诶,商业机密不能告诉我,我嘴巴大,兜不住的。”
霍裴然忍俊不禁:“你对自己还挺了解。”
“里瑟找我确实是打慈善赛,就是圣何塞那场,他也是倒霉,其实一开始找的根本不是我,而是艾尔钦,艾尔钦本来都答应了,昨天突然高烧不退,急性肠胃炎住院了,没办法,里瑟只能找别人,昨天他磨了我一下午,可以说是威逼利诱,我也没答应他,说好的要带你备战里约赛,我怎么能食言。”
傅宁听得心里高兴,又忍不住帮里瑟操心:“那慈善赛怎么办?”
霍裴然说:“里瑟可能会再去找你哥,现役球员里登顶过世界第一,状态又还不错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了,斯坦利伤退快一年,尼尔森复出六连败,都不是合适的人选,我估计里瑟会联系你哥。”
傅宁幸灾乐祸道:“心疼里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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