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脸诡异地红了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有,然然说什么时候告诉我哥,就什么时候告诉我哥。”
霍裴然隔着衣服捏了一下傅宁的腰,满意道:“乖。”
沈幸见傅宁被霍裴然吃得死死的,心中惊奇,他是知道傅宁有多崇拜霍裴然的,只是从没想过他俩有一天会在一起,会是这种相处方式,不由得感叹命运奇妙,再一想到自己跟艾尔钦也是类似的关系,又释怀了。
艾尔钦吹完头发之后,腰挺得更直了,走路似乎都自带音效,特别酷炫狂霸拽,反正他们一踏进酒吧的门,酒吧里一半人都看了过来。
傅宁对那些花花绿绿的酒很感兴趣,霍裴然知道他容易喝醉又爱耍酒疯,就不让他喝,傅宁馋得要命,扒着霍裴然的手让他解解馋,霍裴然被他“然然”“然然”的叫得心头酥软,实在无法可想,只得略退一步,在傅宁耳边跟他说:“只准喝一口。”
傅宁竖起一根手指头,严肃地保证:“就喝一口。”
霍裴然点的是龙舌兰,服务员除了酒杯以外,还带来了一个很有逼格的纯黑小碟子,里面有一瓣柠檬和一小撮盐。霍裴然第一次喝龙舌兰是在美国一家酒吧,当时的教练带他配盐喝,说这样喝可以增加龙舌兰的口感纯度,国内倒很少这样的喝法,因为不习惯加盐以后的口感,没想到这家酒吧竟然这样周到。
傅宁迫不及待地道:“我还没喝过龙舌兰。”
霍裴然说:“小朋友喝什么龙舌兰。”又语气一转,暧昧道:“不过今晚之后,你就不是小朋友了。”
霍裴然没有给傅宁害羞的时间,将柠檬汁挤进杯子里,又舀了一小勺盐放到虎口上,伸舌将盐舔去,随即快速饮了口酒,露出享受的神情,傅宁心道,然然真帅,这表情简直不要太性感,下一秒,霍裴然就含着酒吻了过来,辛辣又酸涩的酒液流入傅宁口中,傅宁立刻觉得口腔烧了起来,一股酒气直冲大脑,脑子都不灵光了,霍裴然似乎觉得他的嘴巴比酒好吃得多,不由得按住傅宁的后脑勺,舌头更深地探入傅宁的口腔。
傅宁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嘴角都不受控制地流了口水,霍裴然退开些许,顶着傅宁的额头,暧昧地用中指揩去那口水,又放入口中吮了吮,问傅宁:“味道怎么样?”
傅宁都要被霍裴然撩成傻逼了,愣愣地想,不该自己问然然味道怎么样么,然然为什么问自己?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霍裴然说的不是口水的味道,而是龙舌兰的味道。
傅宁羞怯欲死,下巴恨不得戳进胸里,结结巴巴道:“很热、很性感,哦不,酸的,咸的,感觉很好,不对,不太好喝,我、我也不知道。”
霍裴然低低地笑出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听得傅宁耳朵都要怀孕了,霍裴然摸了摸傅宁又红又烫的脸,道:“这才喝了一口,脸就红了,下次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好不好?”
傅宁晕陶陶地点头。
此刻,哪怕霍裴然跟他说:“宁宁,把你的心掏出来给我好不好。”傅宁只怕也不会摇头。
酒吧灯光黑暗,四人窝在角落里两两肆意调情,说是两两调情,其实也只有傅宁跟霍裴然肆意虐狗,艾尔钦倒是想像霍裴然对待傅宁那样对待沈幸,只是沈幸性格持重,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摸手就是极限了。
艾尔钦对霍裴然嫉妒不已,就也不想让他痛快,主动找霍裴然聊起了比赛。
在傅亦杨冒头之前,世界第一的宝座,霍裴然曾经跟艾尔钦轮流坐,即便现在,多了一个傅亦杨,网坛统治力最强的依然是他们两个,霍裴然是草地赛季的王者,艾尔钦在红土赛季无人能敌,傅亦杨两者都有优势,但草地不及霍裴然,红土不及艾尔钦。现在的世界前三是艾尔钦、傅亦杨、霍裴然,但是接下来的草地赛季一过,就不一定还是这个排名了,如果霍裴然在印第安维尔斯和迈阿密发挥好,这两站大师赛就能把他送上世界第一的宝座。
曾经有大佬请了霍裴然和艾尔钦一起打表演赛,两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媒体一度传他俩是朋友,其实哪里是朋友,他们只是不约而同达成某种共识而已,其实私下里如非必要,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竞争这样激烈的两个人,自然不可能和谐友爱地谈笑风生,也不可能毫无罅隙地谈论自己的工作安排。
艾尔钦索性转向了傅宁,道:“你是中国国家队的?”
傅宁点点头:“嗯。”
艾尔钦有些好奇:“没有冒犯之意,你为什么不选择单飞?据我所知,你好像拿过巡回赛的冠军了,这是很好的开始,好好训练,以后你会拿到更多的冠军更多的奖金,这些奖金都会进你自己的口袋,如果在国家队的话,就算你拿再多冠军,你也只能拿到很少一部分的奖金吧?不止如此,国家队那么多人共用一个教练,真的能让每个人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么?”
霍裴然也看向傅宁,这个问题他曾经也问过傅宁,不过当时他跟傅宁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密,傅宁没说。
眼下傅宁也没有回答的意思,相反的,他莫名紧张,舔了舔嘴唇,道:“我、我还没告诉然然呢,不能告诉你。”
艾尔钦:“???”
霍裴然:“???”
听上去,傅宁执意留在国家队的原因似乎还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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