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他慢慢把事情说了一遍。
白天晋楚和邱芸在给警方录口供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听了个大概。
照今天警方的意思,是双方口供不太一致。
他知道祁骞一定比他和戈晟睿两个高中生有路子多了。
“还没解决?”祁骞问他。
“嗯,明天要陪晋楚妈妈去派出所。”
“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去睡觉。”祁骞说完,又走到那只被小野猫翻过的垃圾桶旁边,把那只垃圾桶扶正,又把周围的垃圾拾了进去。
收拾完,温灿星便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居民楼。
*
次日一早,温灿星准备和祁骞一起去派出所。
上车看到徐景承的时候,温灿星还稍微愣了愣,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挪开眼神,没多问。
徐景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一路上也只顾着跟祁骞聊天,也不说自己是来干嘛的。
温灿星没睡好,只是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对了还有,邓嘉言要回A市了,怎么样?没想到吧?”徐景承笑眯眯地看向祁骞。
祁骞没应声,但这也不妨碍徐景承继续说,“他爸知道他又来这儿了,气得给他冻了银行卡,结果他连一星期都没熬住,前天就回去了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这小公子,肯定熬不住。他之前在B市蹦迪蹦得可开心,现在没了钱,蹦迪都蹦不了。”
说完了,见祁骞还是没什么反应,徐景承又顿了顿,“你不会不知道吧?”
祁骞这回倒是应了一声。
“……”徐景承无言了一阵,又啧了一声,“也是,你要想躲着他,也容易。”
温灿星睁开眼睛又闭上,迷迷糊糊地只听到邓嘉言回了A市。
到了派出所,温灿星下车,扭头才发现,徐景承也跟着下了车。
祁骞走在温灿星旁边,解释了一句,“他今天有用。”
另一边的徐景承大怒,大声喊,“我听到了!”
祁骞装作没听见,往前面继续走。
邱芸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温灿星,神色才稍微松了松。
进了派出所,警方坐在桌前,正和面前的几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那几个中年大叔双手抱胸,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皆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警方见到邱芸,起身让他们过来坐下。
为首的秃头男人上下扫视着邱芸,眼神黏糊,令人不适。
秃头男人看完邱芸,又转头朝向警察,换上无辜的嘴脸,腆着脸说是晋楚先动的手,他们没办法,才只能反击,最后一不小心防卫过当。
那厂子位置偏僻,周围没什么摄像头,除了厂子在门口设的一个摄像头,只是偏偏那么不巧,那天摄像头坏了。
至于门口的保安,那口径自然也是与那几个中年人的说法一致,是晋楚先动的手。
照警方的意思,因为缺少证据,只好安排双方来调解。
邱芸手里攥着包,瞪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否认是晋楚先动的手。
秃顶男人听到邱芸说他对她进行性骚扰,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谁啊?一破鞋,老子看得上你?真是自作多情。”
一边的警察出声警告,“你注意讲话!”
秃顶男人像是听的烦了,懒得再浪费时间,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厚信封,吊儿郎当地道:“行了,这就当是赔偿的钱,收着吧,买点新衣服吧,这样你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人家才肯信啊。”
说完,便丢给了邱芸,信封砸在邱芸的身上,又掉在了地上。
邱芸的攥着包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温灿星看着那信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在一瞬间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响亮。
慢慢地捡起地上的信封,温灿星扬手,快准狠地甩在那中年男人肥头猪耳的脑门上。
一声清脆的响,中年男人的脑门儿上便迅速泛了一块红。
空气都好像又沉默了一瞬。
“你是不是把敌敌畏当可乐,把你那八毛钱十二斤的脑袋喝秀逗了。自己长得跟只猪头似的自己不知道?”
“你踏马找死小王八羔子!”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挥起拳头,想要朝温灿星砸去。
对面的警察连忙起身制止那秃头男人,“安静安静!都别动手!”
另外一个警察慢了两步,眼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也挥起拳头,朝温灿星砸去。
温灿星灵巧地弯腰躲过,然后捡起地上的信封重新直起身,使劲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扬起手里的信封,毫不留情的扇了几下巴掌。
他只顾着扇巴掌,却没见着后面又窜出来的人影。
温灿星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才发现那拳头已经被人钳住。
祁骞冷着脸,狠狠地握住那个男人的手腕,使力往后一转,男人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腿弯处被狠踹一脚,面对着势大力沉的攻击,男人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边的警察还在维持秩序,“都不许动手!停下”
原本在外面的警察发觉了里面的状况,三步并作两步,进来制止住了另两个蠢蠢欲动的中年男人。
“哎呀,你们这唱的什么戏啊?”徐景承坐在一边,看那几个男人被制住,才慢慢站起身。
“啧。”徐景承摇摇头,看向被警察制着的几个男人,笑眯眯地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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